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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药二十块钱,成本价才不到一块,一天一幅,一个疗程七天,平均下来一个病人,段时中至少能挣一百三十块,要知道在当时,牛rou也才九毛钱一斤。 靠着这门手艺,不过短短五年的时间,段时中就挣了个金盆钵满。 后来县里的药厂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段时中掏空了家底,又借了一大笔外债把这家药厂盘了下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当国人还在怀疑自己的传统医学是欺世盗名的巫术的时候,日本人已经获得了《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方》中的210个古方专利,其中日本帝国制药生产的贴敷剂,一年就能卖出12亿贴,远销数十个国家,比香飘飘卖的都多。 还有目前市面上流行的牛黄清心口服液产自韩国,降压降脂神药银杏叶制剂的专利在德国人手里,人参蜂王浆是美国人的专利这些国家在我国申请的中药专利高达一万多项,他们从我国低价购入原料药,再行提炼加工后高价返销国内市场,其中就包括国人耳熟能详的川贝枇杷膏、驱风油、红花油 这些药,国内药企要想生产,就要向他们交高额的专利费! 不仅是国内中成药的大半壁江山已经落到了外国手里,国际中药市场总份额,我国仅占5%。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段家是少数几个还能与之抗衡的中成药企业之一。 去年,段氏的销售额是一百八十个亿,中成药因为市场的局限性,利润也就远没有西药那么多,扣掉杂七杂八的开销,药企这块的税后利润率不到百分之九。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足够段家过上优越的生活了。 段时中事业上虽然一帆风顺,却因为早些年熬坏了身体导致子嗣艰难。他这辈子先后娶了三个老婆,还养了一堆情妇,最终只得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前身的生母段慕青。 眼看着自己的年纪渐渐的大了,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段时中也就彻底的歇了生儿子的心。他给段慕青招了一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前身的生父齐锦忠。 齐锦忠出身一般,是个高中老师,没什么本事,但胜在皮相好,段慕青对他一见钟情。 段时中原本并不怎么看得上齐锦忠,因为据他调查所知,齐锦忠的父亲以前做过知青,因为吃不了苦头,就和村里的一户人家结了亲。他做知青五年,吃女方家的住女方家的,最后为了回城,不惜抛妻弃子。 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段时中信不过齐锦忠的人品。 但耐不住段慕青一意孤行。 齐锦忠嫁进段家之后,一直恪守本分,从不过问公司的事,每天准时回家,对段慕青也是体贴入微,万事都以她为主,加上后来前身的出生,渐渐的段时中看他也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前身出生的时候,段慕青难产,差点一尸两命,后来孩子虽然顺利的生了下来,段慕青却因此丧失了生育能力。加上前身上初中的时候被检查出风湿性心脏病,段慕青和齐锦忠自然是把前身疼到了骨子里,这也就养成了前身天真烂漫的性子。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少爷家里的佣人迎了上来。 孟则知拿过外套扔到沙发上:给我煮碗面,我饿了。 好。 虽然这座别墅里除了前身和她妈之外没一个好东西,但不得不说,佣人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孟则知吃的正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固言,你回来了 孟则知抬头一看,略有些惊讶的问道:博文哥,你还没睡啊 男人名叫左博文,是前身的丈夫。 前身第一次见到左博文是在七年前,前身刚刚考上户市大学,而左博文则是某门专业课上授课教师的研究生助教。 当时的左博文生得白净,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尤为温文尔雅。 前身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左博文捡到了他掉在cao场上的钱包,并毫不犹豫的给他送了回来。 要知道左博文的家境并不算好,父亲来自偏远农村,母亲是个瘸子,家里孩子生了一堆养都养不起,要不是好心人资助,左博文这会儿恐怕正在工地上搬砖。 就因为这,前身的心彻底地沦陷了。 在他猛烈的追求下,两人没多久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段慕青和齐锦忠的耳朵里,顾及到前身的身体,他们连发火都只能好声好气的发。 前身铁了心要和左博文在一起,齐锦忠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前身一定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段慕青被说服了。 最主要的是,左博文以前是齐锦忠的学生,对于左博文的人品,齐锦忠信得过。 很快,在齐锦忠的催促下,前身二十岁生日当天,见到了自己已经四个月大的儿子,在国外某机构找的代孕母亲代孕的。 前身也终于如愿和左博文走到了一起,只是因为前身得了风湿性心脏病,不宜过性生活,所以一直以来,两人都只有夫夫之名,没有夫夫之实。 两年前,在段慕青的不懈努力下,终于配齐了给前身治病的药材。半年前,前身终于彻底的摆脱了病魔,他和左博文约好,在两人的七周年纪念日,正式把自己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