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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的主街道两侧的两排桌子上,熟食已经被人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瓜子果仁小水果

    有人在街道上架起了火堆,男男女女围着火堆烤rou跳舞歌唱

    只是小孩子很少。

    我猜孩子都在屋里睡着呢。晏姽在面具摊前挑挑拣拣,用一种复杂地语气感叹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孩子是意外吧

    上个世界最后一个副本中,她父母emmmm不能想,不能想。

    现在诡异的有些平衡但是对孩子又有一些同情,以及看破的沧桑真是相当复杂了。

    哈哈哈,也不全是这样。带着绿色衣裳的老板带着一个无画面具,庆典是要到天亮的,孩子们年龄小熬不住,所以到今天都会让他们在家里睡。

    晏姽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顺势拿起来手下白色面具。面具是纯白色,眼尾渲染了淡淡桃红,左眼下有一点泪痣,嘴巴的地方没有留出口来,而是用朱砂勾了个唇出来,看起来有些妖媚。

    孩子要是不愿意睡呢弯一弯腰。晏姽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随后笑眼盈盈地对俞之勾了勾手。

    俞之顺从地弯下腰,任由晏姽将面具给他戴上。

    小孩子睡得早。老板回了一句,您可真是好眼光,我家姑娘做得十个也就成了这一个。俞先生戴上老板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话虽然说得好听,但这面具是最简单的一种,也是最不挑人的一种,换句话说想要出挑更难。

    面具只留下一双眼睛,不近看就算眼睛太小或者是死亡鱼泡眼都没有什么妨碍。但是俞之不同,他的眼睛不像是标准的桃花眼或者狐狸眼,反而更像是两种的结合,带着诱惑的勾子。偏偏他的眼神又很平静,他看着你就像佛像在看着你。

    噗嗤。

    老板回过神,却见那小姑娘笑着将面具取了下来,小姑娘勾着男子的脖颈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男子的表情瞬间有些窘迫。

    就这个吧。晏姽付了钱,将面具挂在腰间,蹦蹦跳跳走向下一个摊位。

    俞之慢吞吞地看了一眼老板,跟在晏姽身后。

    老板在俞之走后松了一口气,嘟囔着:俞先生真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哎,想不起来了来看一看,您真是好眼光,我家姑娘做得十个才成了这一个啊!

    吃饱喝足、玩够了得晏姽慢吞吞地拉着俞之的衣角,走在小巷子里。巷口灯光亮如白昼,人声鼎沸,巷子里安静又黑暗。

    小孩子真的都睡了哎。晏姽停下脚步闭上双眼,随后睁开眼睛意味不明道:真听话。

    俞之跟着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被牵引一般落在晏姽腰间的面具上,眼神有些飘渺,心神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晏姽没得到回应,侧头去看俞之,见到俞之发怔地模样,视线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间,了然又带着狭促的笑,踮起脚尖猛地将脸怼到俞之面前。

    俞之瞳孔骤地张大,向后退了两步撞到小巷的墙壁。晏姽踉跄着额头撞到俞之下巴,双手紧紧地抓着俞之的胳膊,神情中带着恍惚,显然也是没想到。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巷口外欢声笑语热度依然未曾降下来,巷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噗哈哈哈哈哈。晏姽将脸埋在俞之胸口上毫无形象地笑出来,哈哈哈疼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边笑边抱怨着,哈哈太傻了哈哈哈。简直是她带过最傻的一个俞之。

    俞之双手把晏姽抱在怀里,又将脚背伸进晏姽脚下,让她的姿势能够舒服一些。他靠在墙壁上,抬头望不见明月星辰,低头是一个漆黑的头顶,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面颊上。有一种难以叙说的情感堆积在他的胸膛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他的胸膛。

    许久,俞之低低笑起来。

    吱脚踩在雪花的声音渐行渐近,俞之收了笑容侧头看向巷口,一个身穿红色衣裳的男人向他们跑过来。

    晏姽显然也听到了,只不过她笑得有些累,就这么趴在俞之身上侧头去看。

    那人停在距离两人十步之外的地方,额角有细细的汗渍,他喉结滚动吞咽一口唾液,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讪笑着说道:俞俞先生。

    你是那个屠夫晏姽手指勾着俞之的长发,懒洋洋问道:怎么称呼

    我我姓朱。朱屠夫说道,镇长在祠堂等你们。

    你是外乡人

    不是。朱屠夫似乎好一些了,说话也坦然很多:我母亲是外乡来的,我随母姓。

    晏姽似乎只是随便问问,她从俞之身上退出来,拍了拍衣服,带着遗憾道:看来只能等镇长那边回来才能回家放烟花了。

    俞之站直了身体,闻言视线又落在晏姽的腰间,嗯。

    晏姽歪头看他,笑嘻嘻地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走吧。

    朱屠夫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镇长有说什么事情吗晏姽落后朱屠夫半步,跟俞之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