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林泽到托尼家的时候，他正坐在桌边替换着钯芯片，反应炉重新在他胸口亮起的时候，若隐若现地黑色纹路也依旧在向外延伸着。林泽将手放在他的胸口，绿芒淡去后黑色纹路也消失不见，托尼突然抓住了林泽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掌心紧贴着带着冰凉触感的反应炉。

    “因为知道要用不久所以开始怀念中毒的感觉了？”林泽对于托尼没有让他及时消除后患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他也不想听到托尼说什么消极的话，那家伙不在他可不擅长安慰人，学了这么久也学不来。

    “……好吧，最好以后都不要有这个机会了。”托尼抬头看了一眼表情别扭的林泽笑了一声，松开了他的手。林泽顺势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身体前倾与他面对面，“你尽管去试，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浅金色的眼中透着认真与自信，托尼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找那位万科谈一谈。”

    “我想吃芝士蛋糕。”

    “what？我以为你应该会再带我用一下你的传送门，这东西能省我不少功夫。”

    “不行。”

    “上次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的家，你之前不是答应要在里面给我看看本体？”

    “……我说过吗？”林泽开始装傻，“我可是有jarvis作证的。”托尼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林泽给一个回复。谁知林泽突然一脸严肃地宣布，“托尼，我失忆了。”

    “……？”

    “只有芝士蛋糕才能治好。”林泽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微笑道，“去吧。”

    “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托尼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唇，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他的车库。

    昏暗的监狱长廊内，托尼在走动间用一口标准流利的法语和带路人交流着，虽然他已经从尼克那里知道了伊万的来历，但有些话还是想当面问问他。他走进牢房时，伊万正背对着房门坐在房间中央的长椅上，头顶的白炽灯都不能完全的照亮这间阴冷的牢房，托尼双手插兜踱步到伊万面前，试图打开话题。“挺先进的科技，不过转速有点低……你大可以把转速加倍，让反能量穿过离子化电浆管道。”托尼顿了顿，还帮伊万再次分析了一下，“它有用，但效率不高。不过已经是很不错的仿冒品了。”

    说完还观察了一下伊万的表情，托尼顺势坐在他旁边，“我不明白，你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能靠它赚不少钱……难道就是因为你的父亲？”

    托尼的话终于让伊万有了反应，他转头看着托尼，“你的家族里都是小偷和屠夫，你和每个罪人一样试图改写历史，让人忘了斯塔克家族害死的人命。”

    “显然那位小偷不应该在斯塔克家族。”

    “你没死是因为我父亲。”

    “我没死是因为你想杀死我却失败了。”两人毫不相让，吐出的话语让气氛更加地针锋相对了起来。伊万冷笑了一声，“是吗？当水里有血迹时，就会引来鲨鱼，我等着看你被世人吞噬的那天。”

    “等等……你要在哪看？”托尼抬头环顾了一下周围，也不等伊万回答再次接了下去，“没错，是你的牢房。”或许是意识到伊万不会和他再说什么有用的话题，托尼起身准备离开牢房，“嘿，托尼，奉劝你一句话。”

    “钯中毒的死法……很痛苦。”

    托尼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反问了一句：“是吗？”他敲了敲铁门示意门外的人他要离开。

    如果他没有遇到林泽，是不是此刻已经在为钯中毒的事情忙地焦头烂额甚至因为知道了死期更加放纵自己……不过很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现在他并没有这些烦恼，而他也会找出钯金属的替代品彻底地摆脱它。

    托尼迫于佩珀的压力之下终于再次召开了发布会，在罗迪的前言介绍完毕后登上了台，将上台前寇森为他准备好的卡片拿了出来，“你们也知道我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地开过发布会了，所以只能照着念了。”

    底下的记者们顿时发出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声，似乎也习惯了每次听托尼的发言总是会更加不按常理出牌。

    “有人怀疑我和昨天在斯塔克公司前的事故有关，也就是你们在报纸上说的那位‘钢铁侠’……”

    “抱歉打断一下，斯塔克先生，您真的觉得我们会相信那个是为了保护公司安全的盔甲保镖这种说法吗？”之前在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克里斯汀小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托尼。

    “对官方解释的质疑是一回事，但如果……把我当做是超级英雄并谴责我就是另一回事了，斯塔克公司给每位受伤的人都付了所有的医药费。”

    “我没有说你是超级英雄。”

    “没有？那很好，因为那种想法是很奇怪而且荒谬的，我明显不是当英雄的料，我……”托尼低头看了看卡片上的解释，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地冲动令他放下了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他开始含蓄地表达着自己想法，为他之后说的话铺垫着，不过他现在也还没有真正地下定决心，只是有些不着边际地开始自省。罗迪见状连忙凑到他耳后悄声说道，“照着稿子念。”

    “好吧，其实我是想说……”托尼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卡片，却怎么也不想继续照着往下读了，内心的冲动驱使着他放下卡片，目光扫视了一遍底下的记者，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

    “i am iron man.”

    林泽在后台看着转播，在托尼面带微笑地说完那句话之后会场沸腾的声音都能传到他这里来了，他不禁看了看台上的罗迪以及身边的寇森，心中有些同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意外。”佩珀站在林泽身边，口气中带着无奈。

    “大概这才像他会做的事吧。”

    回到公司之后托尼听着身边的佩珀向他汇报着刚才他的发言到底造成了多少轰动，漫不经心地玩着桌上的摆件，林泽想到刚才佩珀说就算真的不意外我还是想骂他一顿的话就忍不住笑，他随意地在办公室内走动着，视线无意中扫到了被放在一旁用布遮住了一半一块模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托尼？”林泽的呼唤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你来看看这个。”托尼顺着林泽的视线移到了办公室角落闲置的模型上，一点灵光在脑海中急速地闪过，他连忙上前将防尘布掀开，稍微退后了两步仔细打量着这块被竖着靠在墙上的模型，越来越觉得这些建筑的组成分布很像是元素的排列方式。

    “做得好，lin.”托尼的声音带着点兴奋，恨不得立刻回家开始进行试验，“佩珀，让哈皮帮我把这个送到别墅去，立刻。”

    等等托尼，这是你逃避公司工作的什么新点子吗？没跟上托尼跳跃性思维的佩珀呆愣在原地，林泽只好帮着解释了一句：“这是斯塔克公司成功转型重要的一步。”

    哈皮在送完模型后就离开了，林泽让小藤帮忙带着模型下了实验室，将他完整地拼回了一整块。“jarvis，做一个数位模型，我需要一个可cao作的投影画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蓝色光线开始从头到尾地在模型上扫描而过。

    “1974年斯塔克工业博览会模型扫描完毕。”

    林泽为了不打扰托尼的工作，在一旁位置上关注着他的动静，手指则在和小藤玩着不知名的缠绕小游戏。

    “嗯……这看上去像是个原子，原子核应该在这里，把大地球仪凸显出来。”托尼将指尖点上投影，看着放大过后的地球仪思考着，“……把走道拿掉，所有的都去掉。”

    “你想要达成什么？sir.”

    “我想重新发现一个新元素。”托尼思考着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把景观弄掉，灌木丛、数木、停车场、出口、入口……”随着他的动作挥舞着一个个方块模型被扔了出去，“利用凉亭作为架构，构成质子和中子……”

    jarvis在托尼的指挥下将模型逐步把投影改成了一个原子的球状，托尼坐在转椅上抬头看着将他笼罩而进的投影，他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都死了20年了还要给我上课？”

    “你发现的新元素应该能取代你在用的钯元素，可惜的是，无法合成出来……”

    “谢了，爸爸。”托尼把玩着缩小后的投影，笑着说道，对于jarvis的话不置可否。“准备翻修，是时候流些汗了！”他起身放大了音量说了一句，一旁的小呆抬起了自己的机器手随着托尼的动作移动着。

    “嗯？”林泽的身上已经被小藤的分支给缠绕，听见托尼的声音忍不住抬头看向他，而小藤也在林泽的脑袋上方支起了本体朝着托尼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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