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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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另一番景象。 镇民们没功夫打量外来人,他们像是在跟阎王爷抢时间。 虽然一直都有鱼被捕上岸,堆积的越来越多,可是这些鱼的身上都没有名字。 要怎么找出名字鱼? 赵老头显然是得到了一条,可其他的在哪?是不是已经有人抓到了,偷偷藏起来,默不作声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抓鱼的动作,猜忌的眼神扫来扫去,有什么一触即发。 “乡亲们——” 一个身穿蓝布褂,胸前别着钢笔的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了过来,他站在河岸上面,看着混乱不堪的人群,神情焦急无比。 中年人叫高德贵,他是镇长。 “乡亲们啊,听我说!不要再抢了!”高德贵大声的喊着。 “强抢长辈寿命是不孝……” “强抢小辈寿命是不仁!” “强抢同辈寿命是不义……!” “人要是不孝不仁不义,寿命再长,那也是要天打雷劈的!” 第72章 你有没有吃鱼啊 “乡亲们……咳!咳咳咳!”高德贵被一口风呛了一嘴, 说不成话了,他难受的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得脸红把脖子粗。 高德贵掩住嘴, 没让自己咳得唾沫星子乱飞。 陈仰捕捉到这个小细节, 他暗自打量这座不知名小镇的镇长, 黑皮,发量少,留着山羊胡,文邹邹的。 高德贵像是这才看到陈仰, 他放下掩着嘴的手,惊讶道:“陈先生, 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陈仰垂在裤子两侧的手指猛地一僵。 没等陈仰抛出合适的表情, 就听中年人对朝简喊:“朝先生。”接着又向两位女士打招呼,“乔小姐,香小姐。” 乔小姐拿开了含在唇间的香烟, 香子慕把凌乱的黑发理到后面,她们看着镇长,异口同声。 “你好。” “好好好!”高德贵东张西望,“陈先生,其他人呢?” 陈仰的声音有点沙哑:“河里。” 高德贵在人群里搜找了会, 点点头道:“看到了, 我都看到了,我还想去镇口接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已经进镇了。” “到了好,平安到了就好。” 高德贵对陈仰伸出手,面容和善:“陈先生,感谢你们的到来!” 陈仰握了下中年人的手, 冰冰凉凉的,都是他的冷汗。 “那我们……” 高德贵正说着,下面就传来向东的吼声:“我cao,谁他妈把鱼扔到老子拖鞋上的!” 陈仰看过去,河里的情况有变。 向东到了岸上,大部分镇民也都上来了,只有个别人还在摸索,有的摊在水里,不死心的望着瀑布。 高德贵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表:“没了。” 陈仰注意到那只手表没表带,表盘泛着旧旧的黄色,有一点划痕,他问道:“什么没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走,我们慢慢说。” 高德贵把手表放回口袋里,叹了口气。 陈仰拉起朝简:“我背你吧。” “不用。”朝简握住拐杖,“带好东西,其他不用管。” 陈仰拎起购物袋:“底下的人都回来了。” 朝简打他的帽檐。 视线又被挡了。 陈仰赶紧把帽子往后拨,他见向东第一个回到了河岸上面,快步过去询问。 向东拎着人字拖,赤脚踩在地上,脚丫子跟腿上都是泥巴,不茂密,却很粗黑的腿毛贴着精壮的肌rou。 “那伙人屁都不说。”他腾出手,胡乱抓了把半湿的头发,“我从一怂鳖嘴里撬出了东西,他们想抓有人名的鱼。” 陈仰的瞳孔一缩,鱼里面的异类竟然是这个,他想到了高德贵说的强抢寿命,再联想到带人名的鱼,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名堂,直觉毛骨悚然。 “尸体呢?” “自己把自己砸死的,脑袋都开花了。” 向东还想说什么,陈仰瞥到走远的镇长,赶紧打断:“路上说,我们快跟上他!” . 陈仰一伙人去了镇长家,人手一杯茶。 高德贵端出了几盘茶点,客客气气的招待他们,还给珠珠跟大眼妹拿了两块干布,让她们擦擦身上的水迹。 陈仰从盘子里抓了把小吃,油炸的,三角形,薄薄的,白的是面,黑的是芝麻,他咬一口,脆脆的,挺好吃。 “镇长,我们都在这了,可以说了吗?” 高德贵没摆出官僚的作风,也没架子,他都没上桌,就随意的往靠墙的椅子上一坐。 “想必去过河里的向先生几人多少都了解了一些事。” 向东翘着二郎腿,这个任务里的npc竟然能叫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新鲜。 “是了解了一些,但没头没尾的,搞不清楚,还要麻烦镇长给我们讲一讲,越详细越好。” 高德贵苦笑:“我也想说详细些,可我自己都……” 他有些疲惫的抹了把脸:“这要说起来,就是几天前才发生的事,镇上的太平被打破,乡亲们都疯了。” 堂屋里只有高德贵的喃喃声。 “以前的丰水季都平安无事,就今年,今年出了怪事,瀑布上面出现了带名字的鱼,它们混在鱼潮里面,一起冲到了河里。” “只要……”高德贵顿了顿,“只要谁抓到带着某个名字的鱼,把它吃下去,就能夺取那个人的剩余寿命。” 堂屋静得过了头。 去过河里的向东等八个任务者都是知情人,现在听镇长再次提起,胆小的还是会发抖。 陈仰在观察没下去的乔小姐跟香子慕,她们俩一个吸着小半根香烟,一个垂着眼静坐,都没有露出震惊之色。 说明已经猜到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很不错。 陈仰等了会,见没人提问,他咬掉手里的那片芝麻面,吃完咽下去:“镇长,到目前为止,这个事出现了几次?” “三次。” 高德贵说:“鱼潮每搁两天出现一次,每次都是下午三点,持续五分钟。” 陈仰看了他一眼,原来先前说的“没了”,是指时间到了。 “谁是第一个发现名字鱼的?” “李二板。”高德贵满脸的沉痛,“他这次被抢走了寿命,河里的就是他。” 陈仰的眉心一蹙,李二板死了,这条线基本就废掉了。 “镇长,他有交代自己是怎么发现的吗?” “据他说,他是在河边洗脚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一条鱼的背上有名字,当时想抓起来看看,没抓到,让它给跑了。” 高德贵回忆着:“他喊了其他人过去看,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个事。” 陈仰没了胃口,他把手里剩下的芝麻面放回盘子里,喝口茶清清嗓子:“那大家又是怎么得知吃了名字鱼,就可以加寿命的呢?” “正常情况下,看到鱼身上有人名,会很恐慌,没人敢吃。” “一开始大家觉得李二板瞎说,直到他们也在水里看见了名字鱼,他们才信了这种离奇的事情,确实是陈先生说的那样,当时没有人敢把鱼抓回去吃,都很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高德贵说:“我让大家不要慌,我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安抚他们,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了吃名字鱼能抢夺寿命的传言。” “这事我都不知是怎么传出来的,镇上乱了套,大家伙都去河里捕鱼,他们没找到带名字的,过了两天……” 高德贵红了眼:“过了两天,鱼潮再次出现,又有人抓到名字鱼,他们在传言的诱惑下把鱼吃了。” “灾难降临到了镇上。” 他哽着声音,痛心疾首,又充满了无力感:“乡亲们发现了规律,今天早早去了河里,他们争抢位置,抢鱼多的地段,我怎么劝都不听,全都中邪了,都中邪了啊!” 谢老师露出憎恶跟愤怒,这跟人吃人有什么区别?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要是抓到自己的鱼呢?” 高德贵说:“养着,别被人发现了。” 以为抓到自己的鱼,只要吃了就能安全的一行人:“……” 那能养得活吗? 鱼死了,自己不还是凉凉? . 陈仰屈指啪嗒啪嗒的敲点着桌面,他看朝简往盘子里的茶点上看,就指指说:“芝麻面好吃。” 朝简捻了一块,慢条斯理的吃着。 这种节奏缓慢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堂屋里显得有点突兀。 多数人都看了过来。 “嘎嘣。” 朝简咬碎小半截芝麻面,他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皮,露出藏在眼底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