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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恒看着他,深潭一样的眼睛,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你还没告诉我你爸为什么把你关起来?” 单临溪道:“这是我们家的秘密,我不方便告诉你。” 傅以恒道:“可是你不是让我来救你吗?” “我没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没底气,他突然想起来这话他确实说过,又道:“你误会了,我是说着玩的。” 没想到你真能来,连主持财经会议这么大的事都没时间,怎么可能来救他。 可是傅以恒居然真的来了!单临溪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你不会真的是来救我的吧?” 傅以恒看着他不可思议的样子,哼了一声:“哼。” 傅以恒起身就走,刚抬脚就被拉住了,他顿时心里一暖,看来还是舍不得他—— 单临溪道:“你还是走后门吧。” 傅以恒:“……” 傅以恒气死了,咬牙:“你再说一遍?” 单临溪道:“你走前面万一被我爸看见,那我就惨了,一个星期就够受了,我可不想被关一个月。” 傅以恒气死了:“你只管你自己不管我了吗?那我要是被你爸看见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骂?” 单临溪无奈:“我爸哪敢骂你啊?” 傅以恒道:“他要是敢呢?” “他不敢的。” “他要是敢呢?” 单临溪想了想:“那你就骂回去呗。” 傅以恒:“……” 傅以恒转身走了,堂堂傅董就这么没有尊严的走了后门。单临溪披着褂子,踢趿着拖鞋送到门外,关切道:“你知道路吧,拐过这个门,往前直走就行。” 说罢叹声气,就着傍晚昏黄的灯光,被风一吹,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他真诚地道:“谢谢你能过来,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就不能去送你了。” 傅以恒看着他,眼睛在昏黄的天色下看不真切,本就好听的声音在风声中又多了几分柔情蜜意,叹息般的道:“回去吧。” 说着从西装内口袋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单临溪,转身走了,高大挺直的背影穿过门就看不见了。 手里的手机还带着薄薄的温度,单临溪拿着,手心也暖暖的,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嘴,转身回了屋。 过了一会,堂屋那传来些动静,单临溪趴在窗口也看不见,想傅以恒大概要走了,正听得出神的时候,手机来了消息。 傅以恒:[我走了。] 想念的奶球:[再见!] 过了一会,傅以恒突然问道:[想念的奶球是什么意思?] 单临溪刷着牙,用语音告诉他:“奶球是我给银渐层想的名字。” 傅以恒:[怎么没听你叫过?] 单临溪:“我妈跟我说给它起了名字它就是你的了,我那时候没打算一直养着它,就没给它起。”他那时候马上就要走了,看着小猫撒娇的样子,到底没能说出口。 既然是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去拥有,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失去所爱,已经习惯不抱有期待。 傅以恒下车进了门,刚换了鞋,银渐层一猛子扎到他眼前,闻着有单临溪的味道,欢快的上前蹭了蹭,抬头看见人,又嫌弃的走开了。 傅以恒好笑的看着蛮横无理的小东西,唤了一声:“奶球。” 银渐层不耐烦的扭头。 傅以恒道:“以后你就叫奶球了。” 银渐层:什么破名字啊! 傅以恒道:“你妈给你起的。” 银渐层:太好听了吧! 单临溪趴在床上用傅以恒给的手机玩游戏的时候,傅以恒正在书房办公。 玩着玩着,单临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猫咪割蛋了吗?] 傅以恒回复他:[没有。] 单临溪:[那我禁足过后和你一起去给它割。] 单临溪笑着打字:[割完的蛋蛋不要扔,埋在树下,秋天的时候就能收获一筐小猫咪。] 傅以恒看着一旁没心没肺疯玩的银渐层,心想你怕是没想到你妈正在打你蛋蛋的主意吧,小没良心的。 单临溪:[猫在吗我想看看它。] 傅以恒看了一眼银渐层:[不在去睡觉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银渐层: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傅以君一大早到了单家门外,犹豫了一会进了门,之前打电话给单临溪一直没人接,今天路过单家突然就想进来看看。以前给单临溪打电话,没接到过后也会回给他,现在就算做不成情人,也不至于恨得电话也不接了吧。 单承简不在家,他和杨云枝母子坐着喝了会茶,找了个话头问道:“好几天没看见临溪,又出门了?” 杨云枝道:“没呢,在家待着。” 傅以君就疑惑了,“是吗,那是换电话号了?我怎么一直打不通?” 虽然单承简嘱咐过不能往外说,但此时不在,也不耽误她偷偷臭臭单临溪,杨云枝道:“被他爸禁足了,手机不在身边。” 傅以君到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心下不知不觉轻松了不少,笑道:“这么大人还禁足?” 杨云枝喝了口茶,“害,谁让他老爱犯错,我丈夫也是逼不得已,擎宇就从来没被禁过足。” 傅以君问道:“犯什么错了?” 杨云枝道:“在外面乱搞被我丈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