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占子然震惊:“你说什么?”

    “今早城内就在传,传出新的流言……”

    “我是问你流言是什么!”

    齐乐大声朗读放在边的报纸,重复了遍:“莫家二少留学归来,与占家少爷旧情复燃。別馆相会后,占少爷满面红光、头发凌乱地从別馆离开!”

    占子然刚刚觉得状态好点,现在又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他头皮发麻,颤抖的抬起手臂,问:“不是我记错吧……我、我没让你去散发这个吧?”

    “没有。”

    占子然松了口气自己没得病的同时,又心如死灰,这报纸版面这个大,只要是没全瞎,也就会看到了啊。

    他咬牙道:“能查到是谁散布的吗?”

    齐乐摇摇头:“我早就去查了,没有查到,报社说有人匿名投了稿子,但是不肯透露是谁,然后打探消息的小五也没有查到,明面和暗面都没消息。”

    占子然真想溺死在这浴桶里算了。

    死来想去,占子然也没想出来,不是自己做的,还能有谁会传?

    黎家?不可能,对黎家没好处,他们巴不得流言平息下来,这扯出来,又有人会想到黎烨闯占家的留言。

    况且,毕竟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即没意义,又得罪莫家。

    “其实少爷不用太担心,最近两天,传流言的人没有那么肆无忌惮了,最近谈论的人少了。”

    “就算不肆无忌惮,这可是白纸黑字啊!”

    占子然自己散播谣言的时,都只是让人在坊间流传,根本没敢上报。

    也不知道这是谁传的传闻,手法也太粗暴了点吧!?

    直接登报可还行?

    占子然眼前片灰暗。

    他有气无力,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问到:“你前面说,谈论的人少了?怎么,现在男人和男人之间都已经不稀奇了吗?”

    “还是稀奇的……只是前天晚上,在东街口躺了个满是伤痕奄奄息的流浪汉。”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占子然被绕晕了。

    “粗听起来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有人说他被打的时候,打手放言让他嘴巴放干净点。”

    齐乐想了想措辞:“后来我听人说,他最喜欢传少爷你的传言,在茶楼是出了名的好事者,他大多不是玩笑话,而是下流无比,有时还会意yin的荤话……”

    占子然眼睛睁大:“那也不定是因为这个……”

    “但是那片喝茶唠嗑的人,全都觉得有关系,有人认出,说打人的是莫二少的手下……”

    占子然说不出话来。

    占子然喝了口茶,缓了缓道:“他、他……是……”

    他暗暗惊心,莫叙把传谣言的人都打了个半死,要是知道谁是散发源头的人,岂不是……

    占子然扶额靠在浴桶边上,只觉得自己要小命不保,到时候使劲求求莫叙能不能留个全尸?

    齐乐又说:“只是今天的谣言实在无从查起。”

    占子然想了想,把心怀疑的目标转向莫家大少。

    “会不会是莫家大少……?”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莫家大少有嫌疑。

    齐乐说:“少爷和我想到块去了。”

    莫家老爷年纪不小,莫家家大业大,第顺位继承的人肯定是大少爷,本来只有个三少爷会分点产业出去。

    现在莫叙回来了,又要分份,说不定想借此往莫叙身上泼脏水。

    如果莫叙真的坐实了喜欢男人的这个批号,那莫老爷子不可能会将产业给个后续无子的私生子。

    想了通,占子然嘲讽笑,摇了摇头,现在自己这个落魄样子,居然还有空去想别人。

    “只是,莫叙他……竟然会打人了?”他回想起少时的莫叙,斯有礼,连小猫小狗都不愿意伤害,他们当时还捡了只黑猫……

    齐乐道:“我听别人说,莫二少长大了,变了很多,连莫老爷都不敢给他脸色看了。”

    占子然又是阵茫然。

    水温慢慢的冷下来,占子然起身。

    等到他起身穿衣服时,侧头瞄到了桌上的包东西,定了下睛。

    不是自己的东西。

    “那是什么?”占子然穿好衣服走过去。

    齐乐说:“这个是刚刚莫家送来的东西,说要给少爷你。”

    “什么?”

    齐乐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莫家的人说,这是二少爷从国外带回来的伴手礼,是送给您的。”

    占子然带着迷惑,拆开看,竟然是只钢笔。

    钢笔通体银色,是磨砂质地,笔尾圆润,笔帽上有几个小小的英字幕,镶嵌在方锦盒,看起来奢华无比。

    “哇,这不是……那个洋牌子钢笔?”齐乐惊呼。

    占子然认得,这种钢笔支价格不菲,曾经有人用只派克钢笔换了半仓库的米面rou,后来又有学大家珍藏此类钢笔,只有签名时才会拿出来用。

    占子然苍白的指尖将钢笔从锦盒拿出,他突然玩心动,放到了鼻尖,叼在嘴和鼻尖之。

    抹木质气息钻入笔尖。

    占子然赶紧拿了下来,细细嗅了下,有点恍然。

    难道今早自己迷迷糊糊在闻到的木质气息……是来自这里?

    可这支笔该是新的吧?

    为什么会有这种气息,明明不是香水的味道。

    占子然将笔放到窗前,打开窗,细细观察,在笔帽处找了丝磨损的痕迹,这是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