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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然后微笑道:“陛下要用我当脚垫当然很容易。我死后的尸体随便陛下踩,但现在既然我还活着,这具皮囊如何使用就还是自己说的算。陛下先侮辱家姐、败坏李家名声在先,是我无能,怕连累李家被灭门,这些日子来只能对家姐不管不顾。我本来以为我这一时的退缩能换来陛下的宽容和体谅,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陛下,家姐品性温柔贤淑,我一生中从未见过她和任何人交恶,公主的事,我想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她平日连一只小蚂蚁都舍不得踩,怎么会去杀自己的孩子。望陛下顾念昔日旧情,能对家姐好一点儿,能对李家手下留情。” 李夫人这辈子从没听过丈夫说出这么像样的话,正沉浸在这头一回的动容中呢,就看见李祖钦说完话就一头撞向了房柱。她的意识没反应过来,眼睛却先反应过来,流了满脸泪,看什么都模糊了。她看不见李祖钦现在的模样,只听见无数的人在旁边尖叫,在这尖叫声中,是高湛在那儿喊传太医,喊完这句话,他又忙着去安慰人。 他在安慰谁呢?他安慰谁会说“别难过”这种话呢?难道……难道是李祖娥就坐在他旁边,看他羞辱自己的兄弟?李祖钦被高湛当成脚垫,她这个妻子羞耻的恨不得钻进地里,难道她这个jiejie就能显得高贵了?现在李祖钦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是不是她要得意了?想到这儿,李夫人不由恨上了李祖娥。 李祖钦醒过来的时候,不少人围在他身边。 他的妻子坐在床边靠的最近,几个孩子乖巧的站在床边。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坐着高湛和意浓。 高湛见他醒了,笑道:“你看,他醒了,祖娥,你就别难过了。” 意浓瞧着李祖钦的脸,叹了口气,道:“人没事就好……” 她是半点儿不信李祖钦说的话,如果不是高湛非要把事儿做的这么绝,刚才在马车里还捂住她的嘴不准她出声,事情哪会闹成现在的局面。 李祖钦忙叫她:“二姐……二姐!”他的声音一开始还有点儿迷茫,现在却充满了喜悦,“你从庵堂里出来了?” 意浓点了点头。 他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看高湛,又看看意浓,然后看看他们两人靠的很近的手,小心的问道:“你和陛下和好了?” 高湛得意一笑:“朕已经决定不日迎娶祖娥了。” 李夫人心道高湛和李祖钦这对姐夫和小舅子倒是绝配,两个人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只想着怎么对自己好,至于世俗的目光或者旁人的感受,是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李祖钦苦笑道:“可是二姐毕竟是太后,旁人能答应吗?” 高湛冷笑道:“朕是皇帝,哪用管旁人会不会答应。何况,律法里写了女子丧偶或者和离后可以自由婚配,无论嫁的是什么人,旁人都无权阻止,违令者斩。” 李夫人娘家就是做这方面工作的,她自小也读过不少文献,从没听说有这条律法,就好奇道:“陛下,这条律法是什么时候颁布的啊?” 高湛理所当然的道:“刚刚。朕还没叫人写进去呢。只是朕是金口玉言,既然说了,就和写上去没什么差别了。” 李夫人和李祖钦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李祖钦摆出一脸感动的神色,道:“草民谢过陛下。” 高湛笑眯眯道:“你谢朕做什么?” 李祖钦道:“草民怎么会看不出陛下是为了家姐才修改道律法呢。” 高湛就叹了口气,看着意浓道:“你看,他都感谢朕,你却没有给朕一点儿嘉奖。” 意浓也叹了口气,微笑道:“我肯跟陛下离开庵堂,难道不是给你的最好的嘉奖?” 高湛一怔,然后笑起来:“不错,不错,你都要做我的皇后了,我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然后高湛又对李祖钦道:“朕和祖娥这次过来,就是想让祖娥在娘家住几天,到时候风风光光的从李府嫁进皇宫。” 先前他们就是看着胡皇后与和士开的婚礼讨论起这件事,高湛才想起了李祖钦先前的所作所为。他听着意浓诉说在庵堂里生活的那些日子的辛苦艰难,心里也非常难过。但是高湛不认为是自己造成的错误,反而把这些错都归咎于跟李祖娥断绝关系的李祖钦身上。因此才怒冲冲地跑过来,非要羞辱李祖钦一通来报仇。他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跟意浓说自己准备了十几个后手,让意浓等着吧,非要让李祖钦后悔的哭爹喊娘了,他才能放过他。 哪想到李祖钦开场就放了大招出来,直接把高湛打动了。在高湛心里,李祖钦不是不爱自己的jiejie,他只是和大多数的世家弟子一样,看家族名誉胜过一切。他为了家族名誉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不要了,何况jiejie的性命呢。但是看在李祖钦“自杀”之前还能想到李祖娥的份上,高湛就非常宽容的原谅了他从前欺负李祖娥的行为,并且认为他是个还不错的人。 听了高湛的话,李祖钦笑道:“从前二姐在家中住的房子,一直保持着原样,二姐可以直接住进去。唉,”他轻轻叹气道,“二姐住在那间屋子里待嫁,倒叫我想起来从前她出嫁时候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回到十多年前,二姐的模样也和从前没什么差别。” 他说的这话高湛爱听。 高湛喜欢上李祖娥的时候,李祖娥还是高洋的新婚妻子,那时候高洋还没当上皇帝,一直受哥哥高澄欺负,李祖娥生的倾国倾城,高澄怎能不垂涎。有次李祖娥从高澄那里回来,让仆人离开,她一个人坐在湖边发怔。她垂着头,微风吹起她蓬蓬的黑发,轻轻拍打在她雪白的脸颊上。高湛那时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儿,他从她身旁经过,看见她,先欣赏一会儿她的美丽,然后走过来很自然的向她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