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窗外呼啸的风顺着窗户缝一下灌了进来。

    哈?

    凛绮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眼睛,她对系统099说,“你看见没?”

    系统099也沉默了,“……看见了。”

    “他的千纸鹤飞了?”

    “嗯。”

    “为什么会飞。”

    “不知道。”

    凛绮和系统099双双陷入了沉默。

    斯诺写完后,终于将那几l缕不听话的头发整理好了,他将头发散开,重新绑了一次,一边系发绳,一边笑吟吟对凛绮解释。

    “一点小小的魔法,是阿奇博尔德教我的。”

    “我已经在千纸鹤与说明状况了,说了遇上你的事情,叫他们不用担心。也告诉他们即将会有暴雪,让他们留在矿场不要乱跑了。”

    这个阿奇博尔德又是谁?

    凛绮摇了摇头,她今天发出这样的疑惑已经太多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斯诺怎么连魔法都学会了?!

    “我学得还很浅,现在也只能用来通信而已。”

    斯诺回答得很轻巧。

    这是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的事情吗?学会魔法,和学会缝纫,烹饪是一样的吗?

    不是,白雪公主连魔法都学会了,这个故事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啊。

    凛绮感觉头有点痛。

    她捂住额头,一刹那心中有很多话想要说,全都堵在喉口。最后旺盛的吐槽欲,千言万语全都化成一句话。

    她对系统099说,“现在,白雪公主都学会用魔法和人通信了。”

    而系统什么都做不到。

    它光会吃瓜吐槽,连让它帮忙盯住人,它还常常在信号外,主要剧情人物那边的信息,靠它是完全指望不上。

    她要这个系统有什么用?

    系统099:[qaq——]

    ——

    斯诺曾经在凛绮的小木屋里住过一个星期,现在借住个一晚上,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既然他已经和小矮人们打过招呼了,凛绮也不介意收留他。

    她对这种小事一向都无所谓。

    反正就只有一晚而已,晚上会有暴风雪,她也总不能把他丢到室外,森林内的夜晚,一晚就可以把他冻成真正的“白雪”公主。

    斯诺自己就麻利地早早把地铺给铺好了。

    照旧铺在了凛绮的床边上,和凛绮的床脚紧贴着。

    凛绮坐在床沿上,她在给自己的银剑上涂粉,弓已经被她挂在墙上,斯诺坐在铺好被子的地面上,正拍打枕头,一边拍,视线还一边往凛绮的弓上飘。

    凛绮,“……”干什么总是偷看,鬼鬼祟祟的,像一只小老鼠一样。

    窗户外的风呼呼作响,大雪拍打窗户,发出咔咔声响,天空很快就昏暗了。

    一窗之外的天气是这样,在房间里看窗外,就感觉越发安逸

    。

    凛绮很喜欢这种在极端天气里,待在房间里休息的感觉。

    她把之前斯诺给她的黄油派全都吃完了,又喝了一杯热牛奶,只感觉胃里都暖乎乎的。

    要是她退休以后,每天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那人生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她眯着眼睛,手捧着有些余温的玻璃杯,心满意足。

    斯诺则时不时地往窗外看。

    他好像有点害怕这种天气,像是在担心窗户会不会被刮破,没隔一会,就又看向窗户。

    过了一会后,他又把自己的书拿出来,放在膝盖上看。

    房间里很安静,凛绮和斯诺各做各的事。只有壁炉发出些许声响。临到了傍晚的时分,斯诺还帮凛绮准备晚餐。

    凛绮非常满意。

    然后第二天早上雪一停,她就提着斯诺,把他送回了家。

    斯诺磨磨唧唧,心不甘情不愿,奈何凛绮一向绝情,也不会因为斯诺给她烧了两餐饭就多留他两天,她估摸着矮人还没回家,赶紧把斯诺塞回去。

    冬季的早晨十分寒冷,凛绮给自己裹了一层厚厚的毛衣服,又给斯诺套了里三层外三层,一大清早就出发。

    到了矮人的家门前,斯诺还拽着凛绮不松手。

    他垂眸,黑得纯粹的眼瞳,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他的眼珠又黑又圆,眼珠边界,还有一圈纯黑的光环,看起来就像小狗一样。

    很难有人看着这双眼睛狠下心来。

    “真的不可以教我用弓吗。”

    凛绮思考片刻,抬起手将他抵远,再次冷酷拒绝,“不了吧。”

    她又不是什么很闲的人。

    凛绮把满脸还想说什么的斯诺塞回去,转头就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斯诺那双紧紧盯着她的漆黑眼睛,经常无端在她的脑海中出现。

    凛绮感觉斯诺不像是容易妥协的人,她有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

    在这之后的几l天,都没有下雪,气温稳定下来。

    凛绮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山间巡逻。

    森林内的隐患已经被她消除得差不多了,现在除了天灾和极端天气外,这一片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危险,野兽也不敢随便伤人。

    到明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或许就可以放松下来了,那时候她就不用继续巡逻。

    凛绮在森林中漫步,地面的雪已经微微有些融化,她小心注意着自己的靴子,不要沾进泥水里,微风吹动针叶,有松果掉下来,她正饶有兴致地看,忽然听到破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