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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

    何让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他惊愕、惶然、不知所措,情绪的尖端都对准了祝遇晴:“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他皱着眉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表情:“你这样出去别人怎么想,你的名声就不值钱是吗?”

    少年咬破了嘴唇,殷红的血丝在暗粉的唇纹里分裂疆土,他说话的时候,祝遇晴能闻见轻微的血腥味道,像热带雨林刮来咸湿的风。

    “值钱吗?”她回,“不值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祝遇晴想笑,但笑意没有在她脸上展现。她发现她笑不出来,她有点想问何让是不是有病,前脚还说着侵害,后脚却来想她的名节,可她发现她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不喜欢这个感觉,心像飘絮软塌塌地轻下去的感觉,她讨厌心软。

    何让就不说话了,她说的对,一个独立的个体怎么能控制另一个独立的个体呢,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他撑着身子起来,祝遇晴以为他又要挣扎,不悦地按住他的手,但何让却是抽了桌上的餐巾纸,把她脸上的道道交错的jingye擦掉了。

    祝遇晴没料到他的举动,有点愣,心里怪异的感觉更甚,心底那片轻飘飘的软絮忽而又飞了起来,慢悠悠地落在她睫毛上,落在她瞳孔里少年详静沉敛的眉眼间。

    他将她的狼藉擦干净,无关现在的局面,这是他自小养出的修养。

    然后他平静地直视她:“猥亵和强jian是犯法,法律跟性别没有关系,哪怕中国的强jian犯男女比例是九十九比一,你会因为成为那个一而骄傲吗?”

    “……你在教训我?”

    “不,我只是阐述我的观点。”何让回复了些力气,那蒸腾如浓密烟雾的欲望渐沉渐散,不留痕迹,“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往后何让都在想,他干嘛询问呢,他就该直接暴力地推开走人,尊严和礼貌不是用在这个场合的。

    因为随后祝遇晴晃了晃桄榔响的手铐,做出一个得意的露齿笑来,开开心心的:“你觉得呢?”

    她不是在调情,她是在挑衅。

    何让微怔,在没有反应过来的间隙里被祝遇晴猛地重新推倒,她上前蹭蹭,向外张开了腿,膝盖在沙发压出凹陷,是一个困住少年的姿势。

    何让避之不及,茫然道:“你干什么?”

    祝遇晴俯下身,她原本就想找个乐子走人的,只是何让的反应让她觉得有趣,既然有趣就要玩到底,她反正有本钱。

    少年的性器还裸露在外,粗长的一条,因为她不断磨蹭的动作有了勃起的趋势,青筋在表皮狰狞着,令人难以想到它的拥有者是个眉眼干净的少年。

    只是祝遇晴到底见多了,多少男人表面瞧着人模狗样的,遵循了欲望就连个狗样都没了,放往常这时间段她该被这个少年压底下嘶吼着cao弄然后草草地泄出来,何让没有,她才觉得新奇。

    他也就这点让人新奇的。

    祝遇晴仗着他被手铐禁锢无法脱身,肆意妄为,怎么过分怎么来,带着恶意地笑看着他额前细汗浸湿发际,仍要执着他的手往她自己的裙子底探进去。

    何让眼底的神色就又变了,他今日震惊次数过多,但这已不是震惊就能概括的情绪,他触到一片湿漉漉的滑。

    女性私密的一条细缝贴在他的手心,绵密的软刺激他的感受器,电流一般地传送进他的大脑,凹凸不平的形状在他的感知里逐渐成型,而他手心全是她的爱液,滑腻的欲念包围了他。

    何让努力让自己木着脸,他觉得自己做到了。

    当然没有,祝遇晴清楚地看他瞳孔微缩又涟漪一样的散开,他眼睛原本是黑白分明的琥珀浅色,现如今却像融进了一滴墨,情欲的黑色在他瞳仁里病毒似的扩散,炫目的霞光红在他颊里晕染。

    他落进了她的网。

    祝遇晴就是有这个本事,她能轻易让人从色欲里清醒,也能让人轻易地跌进醉生梦死的情欲里。

    但还不够,祝遇晴小腹灼烧着膨胀的guntang,然她眼眸依旧清亮,水汪汪的打着击碎他自尊心的主意。

    她便又笑了,笑得顽劣,在他越陷越深的时候,领着他的手指从侧边戳了进去。

    包厢的灯光在何让眼底一瞬间寂灭,何让错觉看见了纯粹的黑,或者纯粹的白。

    但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他的感官集中到女孩身下绽放的花xue里,手指全是滑的,酥的,软的他都舍不得拿指甲去蹭,生怕那点尖硬划伤她。

    她好嫩,哪里都嫩,他都想不起来生物课本的那些名词,只能顺着那条淋漓的水缝磨,摸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娇娇小小,待人采撷。

    他指节落在xue口,微张着,在邀请他,烫得他指上纹理都在喊渴。

    何让失去了判断力,他脸上汗渍熏湿了眼睫,喉间不停地上下滚动,或许有粗喘,但他听不见,他另一只自由的手还抓着沙发,他以为那是他爬回理智的藤蔓,然而藤蔓已经满手滑腻,什么都攀不住了。

    何让视线仿佛散了光,眼前一切再不清晰,只是祝遇晴。

    唯一看清的女孩略略朝他俯身,一头浓鸦色的直发洋洋洒洒地下雨,雨珠在他眼前摇摇晃晃,垂到脸上都是发烫的。

    “呐,你手还挺爽的。”祝遇晴拿花缝刮他的手,摆着腰,声音绵软的能拉出丝来,“看着哦,要插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