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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寒也看似开玩笑地回道:这还不容易吗?阿修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给你赐婚不就是了?就算不相信我,难不成你还不信皇后的眼光吗?rdquo; 拓拔修明白,今日这一波,若是过了,那还好说,若是过不了,只怕他再也得不到独孤寒的信任,更会连累到宫里的那个人。 拓拔修不敢掉以轻心,他微笑着看向独孤寒,语气依旧调侃:那臣hellip;hellip;恭敬不如从命。臣都听陛下的。rdquo; 拓拔修一语双方。心腹之臣的婚姻,自然也是独孤寒用来笼络人的手段之一,拓拔修的意思便是,臣娶什么样的妻子,随您说了算,只要对您有用,臣便没有意见。 听到这话,独孤寒终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阿修果真是我的左膀右臂,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位佳人,必不会委屈了你。rdquo; 拓拔修当即便露出一些羞涩,白皙的面上略微泛出些粉色来,活脱脱一个被调侃的少年郎。独孤寒见此,起身往外走去,拓拔修知道,自己若是拒绝太过,反倒显得心里有鬼,无奈之下,只能跟了上去。 南歆殿里,独孤寒的侍从提前一步前来通报,说是陛下要拓跋大人一同来用午膳。皎月正打着瞌睡,昨夜几乎没怎么睡,她也没什么胃口,正想懒过这个中午,独孤寒竟然又给她找事做?皎月不满地嘟囔,这人怎么忽然想出一出是一出? 原来,方才东极殿侍从那番话,根本就是独孤寒吩咐的,皎月压根就没等着他陪她用膳。当然,这些话,独孤寒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他带着拓拔修到南歆殿时,皎月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一切。 清丽淑雅的少女站在门口迎接二人,拓拔修低着头,礼貌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rdquo; 皎月微笑着示意免礼,目光转向独孤寒,独孤寒好似不在意地解释:我和阿修谈论朝政,忘了时间,便留阿修一块用膳。rdquo; 皎月没再问什么,请二人入席。独孤寒拉着皎月的手走在前面,一手揽着她的腰,亲密无间。 身子还好受吗?昨晚上,是我孟浪了。rdquo;独孤寒的声音不算大,可是走在两步之后的拓拔修,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明白,陛下是故意的,这么幼稚的行为竟然会发生在陛下身上,拓拔修不知道自己是该好笑还是难受。 也许陛下自己都没发现,他对皇后娘娘,是不一样的。对过去的陛下来说,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女人,他从未看在眼里过。可是如今,他对皇后娘娘,却分明在意了。 听到独孤寒故意暧昧的话,皎月总算明白了,这家伙今日故意请来拓拔修,原来是来试探她的。呵呵,果真跟狼犬一样,看中什么了,就想撒尿宣誓主权,忒不要脸。 既然他想这么玩,那就陪陪他吧。皎月心情很好地想着,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她若是不好好利用了,岂不是对不起他一片苦心? 进来偏厅,三人落座。皎月拿起酒壶,为二人斟酒。拓拔修有些受宠若惊,连道不敢,却还是在皎月的坚持下,接过了酒杯。 独孤寒心里吃味,但是二人不过正常交谈,又是他非要把人请来的,他连不开心的理由都没有。独孤寒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皎月瞥了独孤寒一眼,憋着笑意替他舀了一碗汤:陛下近来辛苦,喝碗羊rou汤补补身子。rdquo; 独孤寒故作矜持地接过汤碗,心里的气一下便散了去。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见皎月温软一笑,替拓拔修夹了一筷子菜:拓跋大人,这是大兴时兴的菜式,您尝尝。rdquo; 拓拔修感激一笑,彬彬有礼地尝了一口,对着皎月点了点头:果然美味。rdquo; 独孤寒瞬间便没了胃口,可是这场戏是他拉开了大幕,就必须由他来闭幕。独孤寒郁闷地喝了两口羊rou汤后,看着皎月忽然开口:随你来的那对双生姐妹,不如赐婚给阿修吧?rdquo; 皎月一惊,这都哪跟哪啊?李玉娘和李慧娘?赐婚给拓拔修?!独孤寒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把自己的媵妾,赐婚给自己的心腹大臣? 拓拔修也一脸茫然,这hellip;hellip;媵妾可是陛下的女人,自己如何能收? 皎月的惊讶,被独孤寒当成了不愿。拓拔修的迷茫,也被他当做了抗拒。 独孤寒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醋味,一下又翻腾了起来,他瞥了拓拔修一眼,目光转向皎月,语气听不出喜怒:怎么?不愿意?rdquo; 皎月一听便明白这人是什么心思,呵,这是想要看看自己对拓拔修到底是什么心思啰? 呵呵,皎月眉眼一弯,拿起酒壶给独孤寒斟了一杯酒,语气温柔:像拓跋大人这样温柔又博学的俊才,若是能嫁给他,当然是天大的福气。rdquo; 听听这话,温柔又博学hellip;hellip;莫非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男人?若非和亲,只怕她也会找个这样的男人做驸马? 独孤寒看着面前温柔浅笑的少女,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一个女人而已,只要她能让自己开心,又何必在意她心里有没有自己呢?可是对着她,他就是想要弄清个子丑寅卯。 皎月看着独孤寒,捂嘴笑了起来,好似玩笑地说道:陛下对拓跋大人真好,连自己的女人,也愿意相让。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