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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下山?rdquo;宁飞鸣微惊,但是旋而便收起了脸上的异色,微微点头道:也好。等你了结了山下之事,再回来也不迟。rdquo; 江湖儿女,终究是要亲自去闯荡的。宁飞鸣自己便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也没有要将皎月拴在身边的打算。 风雪之中,宁飞鸣看着渐行渐远的那道身影,目光深远。她若是能够自己报了这仇,他便能放心将魔教交到她的手上。 与此同时,断剑山庄内,老庄主的忌日如约而至。山庄内众人素衣着身,肃穆寂静。 柴宁儿面色灰败地跪在沈氏身后,目光幽然地看着路元辰的背影。自从莫思君失踪后,她就每日活在恐惧之中。尽管姨母用尽了办法,也只是暂时减缓毒性的发作而已。若是找不到莫思君,最多一年,她定然会毒发身亡。 柴宁儿不甘! 她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地忍受毒性发作的痛苦,为的就是成为表哥的妻 子,成为断剑山庄的女主人。可是这个愿望,却因为莫思君的失踪,突然间就成为了奢望。 沈氏似乎是感觉到了柴宁儿的悲伤,回过头小心翼翼地抓着柴宁儿的手,似乎是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柴宁儿对着沈氏勉强一笑,眼神依旧恋恋不舍地落在路元辰沈氏。 沈氏了然而心痛地看着柴宁儿,微微握紧了她的手,似是保证。 上一次,她向路元辰提及婚事,路元辰以父亲忌日之名,拒绝商谈婚事。沈氏心中始终憋着这 口气,如今老庄主的忌日已过,看他还有什么理由推拒! 元辰,今日,我们一家人一起用顿饭吧。rdquo;仪式结束,沈氏叫住了路元辰。 是。rdquo;路元辰没有理由拒绝。沈氏身后的柴宁儿听到这话,脸上微微浮起一丝血色,令沈氏看得心酸又心疼。可怜的宁儿啊hellip;hellip;为娘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饭桌上,柴宁儿站在路元辰身边,羞涩地为路元辰布菜。路元辰停住筷子,淡淡道:无需如此。rdquo; 柴宁儿面色一僵,双眼便有些泛红,沈氏忙道:你表哥是心疼你身子不好,宁儿,快坐下用餐,哪用得着你来伺候。rdquo; 柴宁儿面色微缓,娇弱地落座。路元辰彻底贯彻食不言寝不语,一句话都不说。柴宁儿见此,心里委屈极了。 对着莫思君,表哥便又是披衣裳又是公主抱,到了她这里,便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难道表哥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沈氏看着沉默不语的路元辰,给柴宁儿使了个眼色:宁儿,厨房里还炖着鸡汤,我去看看,好了没。元辰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你陪你表哥好好用餐。rdquo; 是。姨母请放心,宁儿一定会照顾好表哥的。rdquo;柴宁儿娇羞一笑,沈氏带着白嬷嬷起身离开。 夫人hellip;hellip;您说少庄主,会答应表小姐吗?rdquo;白嬷嬷有些担忧地回头看向餐厅方向。今日这顿饭,是沈氏专门为柴宁儿所准备的,就是为了给她创造机会,与路元辰独处。 路元辰这些日子,并未停止寻找皎月。沈氏知道,却只做不知。因为找到皎月,也是她的目的。只可惜,至今也没有皎月的下落。 那她就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也许,她养了那么多年的药人,真的功亏一篑。那么对于宁儿来说,所剩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沈氏所有的仁慈和心疼,都给了这个唯一的女儿。柴宁儿那么喜欢路元辰,她岂会不知。于情于理,都不该由柴宁儿亲自来说这桩婚事,可是柴宁儿坚持,沈氏也拿她没法。 表哥,这是您最喜欢的红烧鱼,您尝一尝。rdquo;柴宁儿夹起一块鱼肚rou,小心翼翼地放到路元辰面前的碗中。路元辰说了一声lsquo;谢谢rsquo;,却没再动筷子。 柴宁儿心里不太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有些含羞地笑着:表哥,姨母有没有跟你说,立春过后,她便准备为我们俩筹备婚事了。rdquo; 这话,沈氏当然是没有说过的。但是柴宁儿不会傻傻地去问路元辰,你愿不愿意娶我。不论他 心里愿不愿意,这桩婚事都是名正言顺的。她就是他板上钉钉的未婚妻,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得娶她。 柴宁儿索性便装作单纯无知的模样,说出这话也只是提醒一声路元辰,咱们的婚事,其实根本无需你的同意,沈氏身为长辈即可为他们cao持。 路元辰听到这话,果然皱眉,想要说什么,对上一脸病色却又娇羞的柴宁儿,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柴宁儿所想,这桩婚事,是父亲为他定下。在过去的路元辰心中,娶谁,对他而言并无任何分别。可是hellip;hellip;这些时日,他心中挂念着那个不知所踪的女子,当听到成亲二字,脑海中浮现出的竟是她一身红衣的模样? 路元辰心中陡然一惊。在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时候,他竟hellip;hellip;他竟起了娶她为妻的念头?! 路元辰楞在原地,柴宁儿起身,又作势为他夹了一筷子菜,然而她也不知是被什么绊住,整个人往前扑去,眼看着便要倒入路元辰的怀中,路元辰却敏捷起身,避让几步,伸出随身携带的重剑横在柴宁儿身前,柴宁儿恰好抓住剑身,不至于摔倒在地。 谢、谢谢表哥。rdquo;柴宁儿白着脸,也不知是因为方才的惊吓,还是因为计划失败,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惊扰了表哥。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