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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镜男反复咀嚼着“我们”二字。神情越发的痴迷病态。

    突然轻`吟了一声,似乎身体某处在戚越丞说话的瞬间到达了某种巅峰,又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得到了某种释放。

    车内空间根来就局促狭小,现在更是粘腻咸腥。

    戚越丞视线逐渐下移,瞥见了……

    这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测,立刻把脸转向窗外。

    他这种表现让眼镜男愈加的为之兴奋。他道:“自然是带你去包扎一下伤口,我就是医生,可以对你进行一对一治疗,保证一针病除。一点儿也不疼~~~”

    他故意把‘疼’这个字音拉得特别长。

    听说带眼镜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衣冠禽兽,仗着自己喝了几年洋墨水儿,把这种话都能舞文弄墨说的这么隐喻。

    戚越丞心道:这个世界他注定不会过得太太平,前路坎坷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得回去。

    毕竟,现实世界还有他meimei,meimei才18岁,现实社会多乱呀,没有他在meimei身边他实在放心不下。

    车子行驶了大概有四十分钟,在一处农家乐停下。

    眼镜男拉着戚越丞下去时,外面零星飘起了雨。

    沾湿了戚越丞的头发,他仰头看天,正阴沉得厉害。

    眼镜男把外套搭在他头上,捂着他的嘴上了楼。

    进房间后直接把门反锁。

    一进门戚越丞就不动声色观察房间,看有没有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

    这个房间除了墙纸颜色酷炫点儿,其他的就跟他现实世界中的那些旅游景区的农家乐差不多。

    是民房改造的很平常的标准间。

    一进门就能看见一张大床,占据了房间大多数地方。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浴室用玻璃墙隔开,很简陋。

    房间陈设一眼就能看完,戚越丞快速转身,一定不能把背部留给敌人。

    就见眼镜男正靠门站着,脸上带着别有意味的笑,目光则是一瞬不瞬盯着戚越丞的两条腿。见这双腿的主人转过身,便又痴迷瞧着戚越丞的脸。

    这模样,就像一头狼在看已经被自己玩弄得奄奄一息的猎物,是那种志在必得的欣喜与狂热。

    戚越丞后退了几步,后背冒出了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会有人来救他,就像前几个世界一样。总应该会有一个人会像神袛一样突然出现,有求必应、不求回报。

    他眼前浮现起了苏行云、秦倾瑜的脸,是那般的温柔与宠溺。

    可自己竟没有一次想过——

    自己走后,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伤心、痛苦、难过?亦或者会不会为了自己去寻死?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胆小、懦弱、只想着依靠别人,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根本不值得别人为他那样做。

    眼镜男上前了几步,似乎想要摸戚越丞的脸。

    戚越丞异常抵触,后退了几步,被床梆顶了腿一下,重心不稳坐在了床上。

    眼镜男快步上前,站在戚越丞面前,迫不及待去解裤腰上的纽扣。

    恶心!

    戚越丞猛地用头撞了上去。

    眼镜男没有想到刚才还一副若不惊风模样的小白兔竟然能做出这种举动,被撞了个正着。吃痛捂着自己的小弟弟。

    戚越丞趁着这个空当快速跑出去,没想到竟然还有同伙。又把他给怼了进去。

    原来是对门正在午睡的肌rou男听见这边的动静不耐烦地出来,打算敲门提醒一下邻居在这儿的隔音不好,不要大声喧哗。

    谁知就碰见一个仓皇逃跑的尤物。

    眼镜男说拦住他,分你一半。

    这句话很有诱'惑力。

    转眼,戚越丞又成了砧板上的rou。似乎状况更加糟糕了。

    这两个人很有默契,先来后到分得很清楚。

    肌rou男坐在床上,抓着戚越丞的肩膀,使其动弹不得面向眼镜男。

    这下真的不会有人过来救他了。

    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

    虽然他知道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会随着他的任务完成而化为虚影,一切都不是真的,所以,他只要不顾一切去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过程一点也不重要。

    可他的思想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变化,他似乎有些不甘:

    他总觉的这个世界应该也有这么一个人在等他,而他得干干净净地出现在对方面前。

    眼镜男心疼的想要给他抹眼泪,被戚越丞一口咬住了手指,怎么甩都甩不开。尖锐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农家乐。

    窗外一记闷雷,紧接着闪电把整个山林都照得通明。

    眼镜男用另一只没有被咬的手狠狠抽了戚越丞一巴掌。戚越丞脸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见了红。可戚越丞依旧死死咬着,不打算松口。

    门‘嘭’一声被人用蛮力撞开。

    西装革履的男人悠哉游哉闲庭信步走进来,强大的气场能把天花板冲破。他进来后很绅士地把门重新关好,随手拉了一把凳子在门口坐下。

    周身上下精致的像是能随时参加一场宴会。

    男人什么都不说,就单单坐在那儿,他甚至是笑着的,却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只一眼,便会引人感概,这是天生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