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攻占反派大魔王[快穿]在线阅读 -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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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周老头和周炎都挺无奈,私下里说,大概是懂事早,知道自己是被亲妈遗弃的,心理就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样。

    “这孩子是真聪明,长的也水灵,真搞不懂谁家舍得扔了这么讨喜的男娃子?”周老头抽着十块钱一包的劣质烟,摇头惋惜。

    周炎正在干活,把刚捡来的垃圾分类,换成钱后就是他们的生活费。他们现在的住所是城乡结合部的一处出租房,院子后面都是捡来的废弃金属家电。

    周藕蹲在墙角,专注的看一本破旧的连环画。这也是周炎捡来的,消了个毒就随手丢给他了。

    周藕的记忆力奇佳,凡是周炎教过他的字,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特别喜欢看书,周炎上学去前,只要丢给他一本书,他就能坐着看一整天,管教起来特别省心。

    周老头没有正经营生,平日里只能靠捡垃圾,维持一家子的日常生活。

    他无妻无子,一开始也想过把周炎送福利院去,据说像他这样的健康孩子,是不愁没有好家庭领养的,但周炎不想去。

    他六岁遇到周老头,吃好喝好心情好,十岁就比他力气大。周老头瘦骨嶙峋,扯不动这半大的健壮牛犊子。

    现在来了个周藕,也走了周炎的老路,死活不肯去福利院。

    有时候,周老头半夜醒来也犯愁,这两孩子都是好苗子,落他手里埋没了。

    周炎见他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老气横秋的怼:“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可真是吃饱了撑着,整日里胡思乱想个啥。”

    和周藕不一样,周炎不记得自己当年是怎么被抛弃的。但他根本不在意,只想好好的过眼前的日子。

    周老头的担忧,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钱。

    周炎觉得,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和长处,想靠学习出人头地,没这个头脑,家庭条件也根本不允许。他就适合干力气活,流血流汗都行。

    周炎十五岁时,就找好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进入了一家私人拳击俱乐部。里面都是出生农村贫寒家庭的年轻小伙子,憧憬着靠一双拳头打拼出自己在大城市的光明未来。

    他确实有这个天分,学拳一年,就成了俱乐部的NO.1,参加各类拳击比赛的奖金,也从最初的几百块,疯长到了上万快。

    周炎十八岁时,基本解决了这个组合家庭的财政问题,八岁的周藕被他送进了私立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虽然这小鬼头三天两头的闹事,但学习成绩一直都是稳居年级第一。

    学霸是他,校霸是他,校草还是他。全校师生,都对这个天使外表,魔鬼心肠的小混蛋又爱又恨。

    周炎二十岁那年,钱无法解决的问题,出现了。

    周老头得了癌症,是血癌,没得治。从送进医院,到离开人世,只有短短三个月。

    送葬那天,哪怕被母亲遗弃也没有掉泪的周藕,第一次哭的稀里哗啦。晚上抱着周炎睡,梦里还在继续哭。

    黑暗中,周炎抚摸着便宜弟弟的后背,心里突然想起一句古装电视剧里酸掉牙的台词。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他觉得必须给周藕换个环境,免得触物伤情。

    恰好,周炎当前就有一个机会。一位来自美利坚的拳击经纪人看中了他,想要把他签进某个黑人老板旗下的拳击俱乐部。

    周炎原本没打算离开华国,但现在却改了主意。他一直觉得,华国的应试教育不太适合周藕,哪怕他随随便便就能考个高分,但也是埋没了他的天赋。

    他的弟弟是个天才,应该拥有更广阔的未来。

    二十一岁时,周炎带着周藕漂洋过海前往陌生国度。在黑人和白人主宰数百年的拳击竞技运动中,杀出了一片天。在世界性的拳台上,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华国人的身影。

    三年后,周炎夺得了WBO轻量级拳王争霸赛的金腰带,成为名副其实的东方拳王!

    在此期间,周藕也顺利融入了美国私立学校的环境。

    周炎对他的教育投资,从来不留余力。就像全天下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油画,音乐,编程……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家庭教师,都请来给他上课。

    周藕在这双年轻强壮的臂膀庇护下,一直安稳长大。

    直到一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将周炎撞成了植物人。

    周藕的天,塌了!

    第20章 鱼唇的藕多多呦

    昏昏沉沉睡去,恍恍惚惚梦中。

    他总觉得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哭的嘶声裂肺。他记不起那是谁,只觉得那一声声的悲鸣,犹如迷失归途的孤雁,硬生生的扯痛他的心脏。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醍醐灌顶,意识重新回到了这具熟悉而陌生的躯壳中,他颤动着眼皮,奋力想要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特有的白炽灯,深蓝帷帐垂挂两旁。高高低低的不锈钢吊瓶架罗列,床头花瓶中的百合幽香沁人心脾。

    这个环境,熟悉而又陌生。星际时代早已绝迹的,属于旧人类时代的医疗场所。他正面躺在床上,耳朵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下意识想转头,但这具身体虚弱的超乎想象,这么一个简单动作,也像生锈多年的机器一样吱嘎作响,废了好大力气。

    枕畔躺着一张熟悉的面孔,与记忆中相比年轻漂亮的过分。十八九岁的少年,眉眼精致的仿佛中世纪油画中走出的哥特式人偶。口中呼出的灼气,轻柔的sao动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