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 今天就是甜。 接下来就是昭昭的saocao作了……咳,因为之前很多任务系统推动的缘故,昭昭可能显得比较苦逼?但其实她本人就是一个比较……神奇的人…… 你们会懂的…… * 感谢名单(我要被jj这个感谢范围搞头秃了) 感谢在20200305 18:00:00~20200307 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朕今晚不想翻牌子、求考试爸爸再爱我一次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朗星稀 30瓶;清若浅 14瓶;朕今晚不想翻牌子 10瓶;大橙子 6瓶;旭日耀星辰 5瓶;猫爵士、求考试爸爸再爱我一次、马赛克下的纯真、穆以成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进击的小谢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之前。 这一天的启明学堂醒来得格外早。秋季连星空也略显苍凉, 显出一分遥远的清爽;群山的轮廓依旧沉默着,但灯火已经亮了。由于使用的并非烛火,而是法术, 辰极岛的光明比星光更稳定, 莫名显得可靠。 “今天就是——决定生死之日了!” 一身淡黄衣裤的陈楚楚换了个发型, 用红绳将长发变成精巧又稳固的辫子。她正站在院里的石桌上,摆出一个标准的斗法起手式。 而她的对面, 站着同样服饰的谢蕴昭。她的装束和平时无异, 头发上红艳的火棘发簪散发着温暖之意, 唯有表情略带一分沧桑的感伤。 “陈楚楚,我们相交多年, 不想却要在今日决一死战。”她缓声道, “对于对手的最大尊重, 莫过于全力以赴。来,尽情出招!” 陈楚楚面露怆然, 却又不失坚毅, 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 “不错,正是我说的!” 小院对面另一间房前,眉目精致冷艳的何燕微抱着她那把从不出鞘的长剑, 默默地看着那两人一来一回跟唱大戏一样。她忍耐了半天,终于说道:“你们两人……待会儿大比就要开始了,现在还在嘻嘻哈哈?” 谢蕴昭负手抬头,漠然道:“我一生行事, 何须向人解释?”* 陈楚楚也捧着自己嘟嘟的小圆脸,忧伤道:“即便是燕微, 也无法理解我内心的孤独……” 另一边,瘦小的佘小川双手交握, 痴痴道:“谢师叔可真好看啊。” 何燕微线条精致的嘴角抿紧了,细细的弯眉也微微抽了抽。她垂下头,悄然深呼吸一下,再呼吸一下,怀里抱的长颤抖个不停。不过,几息后,她已然恢复了平静。 “谢师妹,”她的声音同秋天一般清寂,“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 日出后,他们已经到达了阴风洞所在的地方。 两年前谢蕴昭等人来到此处时,阴风洞是“一线天”峡谷内的地下洞窟。腐尸事件后,由于峡谷倒塌,师门施了迷雾阵,暗中进行修整。 现在阴风洞重见天日,众人才发现,原来的峡谷竟然平地拔起,成了一座山峰。山虽不高,却也不禁让人感叹:道家仙法果真神奇,竟有沧海桑田之能。 这座山被起名为“风来山”。谢蕴昭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敷衍了事。 此刻,一众参加学年大比的弟子都汇聚在风来山山顶。此处地势平缓,应是特意平整过。中间起一座高台,四面有许多弯曲的小路,通往不同的入口。据说山体中空,新的阴风洞就隐身其中。 朝阳越过正东方向的天玑峰,照射在正中大旗上。大旗是三角金红旗面,上绣“启明学堂”四个大字,在风中烈烈招展。在场弟子众多,除参与比赛的黄衫弟子外,还有来观摩学习的青衣,以及一众身穿白衣的师门长辈。 山长等人站在中间台上,至于其余白衣弟子,大都是为满足好奇心而来。他们在东南面摆了桌椅案几、蒲团卧榻,打坐的打坐,闲聊的闲聊,弹琴的弹琴,喝茶的喝茶,挥毫的挥毫。好似是来郊游的。 一干紧张兮兮的比赛者哀怨地看着这些师兄师姐师叔。人生一大苦事,必然是你在课堂上考试、其他人在门口动次打次。 卫枕流也在被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当中。作为第五境神游修士,他是在场白衣里最年轻的,却也是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他正独坐于众人之外,以岩石作桌椅、以青藤为幔帐,再手里拿一卷书册、边上放一盏清茶,看书品茗,好不惬意。 谢蕴昭谨慎地盯了他几眼,才和他挥手,传音说:‘师兄你喝的是茶不是酒吧?’ 他一怔,才笑着点头,传音让她小心照顾自己,务必以人身安全为第一。阳光从他侧面照来,为他俊丽面容镀上一层异彩,恍惚有如神人。当年人们叫他“谪仙郎”,真的很合适。 谢蕴昭突然有点莫名的高兴。大约人们见了十分好看又和自己亲近的人,都会这么高兴吧。 台上山长在讲话。这里也有比赛前的领导讲话,也从冗长的荣誉、鼓励与感谢讲起,听得人昏昏欲睡。 谢蕴昭听得想打呵欠,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分神观察着自己的对手。 学年大比五年才有一次,参与的都是不动境弟子。他们之中,有的是花了十多年才艰难攀升到这一境的努力型选手,也有如谢蕴昭、何燕微这样,一两年就成就不动境的所谓天才。两方情况殊异,隐隐分为对立两派。 何燕微同陈楚楚、顾思齐一组,三人世家出身、自幼相识,相互默契非常。此前欺负过小妖修的蒜头鼻和另两个跋扈的修士一组。另外让谢蕴昭有印象的是吴卓小队、李苏悦小队,他们都是修行八年以上的老牌不动修士,稳打稳扎,不容小觑。 “谢蕴昭,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石无患压低声音说道。 众人围绕中间高台分散站立,间隔距离足以让队内小声商量。虽然也可以用神识传音,但显然众人都不想将灵力浪费在比赛之前。 佘小川小声问:“是因为大家也想拿蒋师叔的三万灵石吗?” “主要是因为第一名可以进入宝库。师门多年珍藏尽在其中,无论得了哪一件,都对未来大有助益。”谢蕴昭说,“何况,你师叔我天资出众、成绩优秀、人品高洁有如月魄高卓,成为全场焦点是很正常的事。” 石无患:…… “不要教坏小朋友。”他拿谢蕴昭平日常说的一句话怼了回去,又对佘小川一笑,“佘师妹,你谢师叔是全场唯一天灵根,素日多得师长重视,人人都有攀比心理,不免多注意三分。” 谢蕴昭说:“我来翻译一下,就是大家都觉得‘嗨呀那明明是个天灵根可修行速度只是一般般嘛,她行我也行我要证明自己’。要是我跟我师兄一样七月和光,说不定大家就直接认输啦。” 师兄:‘并不会。你如果七月和光,现下也不会在这儿了。’ 她浑身微微一抖,难以置信地看向东南面那美玉般的白衣青年:‘师兄你偷听我说话?’ 在她的注视下,青年低头掩唇轻咳一声,安然看书,假装没听到。谢蕴昭努力瞪他,他也假作不知。 “谢师叔,谢师叔?” 谢蕴昭恍恍惚惚地回头:“啊?” 佘小川把她刚才看卫枕流的目光理解为了羡慕和仰慕,也很有些敬畏地说:“谢师叔,我发现,北斗仙宗的高阶修士太多啦。原来我在琼花门的时候,遇到的修士大多就是辟谷、不动。在不动境上停留了二三十年的修士也大有人在。第三境和光修士和就很厉害了,可以当长老。第四境无我修士就更厉害,很厉害很厉害……” 石无患忍不住调笑她:“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 然后被谢蕴昭的死亡凝视瞪得讪讪闭嘴。 这货表面上像是变得清冷沉稳了,但多半都是装的。他骨子里就改不了那股轻浮浪荡劲儿。 谢蕴昭传声说:‘不准对我身边的小姑娘下手,不然阉了你。’ 石无患吓一跳,摸摸鼻子:“开玩笑也不行……” 台上,山长终于开始宣布比赛规则。 阴风洞就在风来山之中,共开放了12层。每一层都分布有五种属性的阴风洞xue。每种属性的洞xue之中,都会生成12道对应属性的罡风,比如金风洞xue里会有金属罡风。 参赛小队需要做的,就是收集不同属性的罡风。 比赛采取积分制。积分规则是: 1、每收集一道罡风,计1分; 2、每收集一套五行罡风,计10分; 3、每一层洞窟会出现一道无属性的纯阴罡风,每收集一道计20分。 最后按积分高低进行排名,以分数最高的小组为第一名。 另外,在比赛时间内,阴风洞中允许死伤。 当山长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全场“嗡嗡”起来:允许死伤的意思,不就是允许抢夺其他队伍收集的罡风? “安静。”山长拍拍手,身后忽然升起几排水镜。每一面水镜都是约一人高直径的圆形,从中清晰地映出阴风洞中的情景。奇妙的是,水镜并未受阳光影响,即便站远了看,也看得清镜中情形。 一共有13面水镜,正对应13个入口、13个小队。 “你们在洞中的表现,都会通过水镜反馈给在座师长。虽然允许死伤,但我门修士仍当顾全大局,有所为有所不为。”山长提点几句,再捋一捋山羊胡,“现在,各小队的小队长上来抽出入口对应的编号。” 蒋青萝黑着脸,抱着抽签箱。箱子是个玲珑的十二面体,四红四白四黄,光彩流转,显然也是一件灵器。 十三个小队长来到台上,谢蕴昭自然也在。蒋青萝睨了她一眼,道:“你最后一个抽。” 谢蕴昭问:“为何?” “我瞧你实力不怎么样,运气却很好,让你在其他人前面抽,怕是压了众人气运。”蒋青萝到底当了二十多年摇光真传,挑衅技能一等一。 谢蕴昭也不恼,笑容可掬说:“难怪蒋师姐眼圈发黑、眼神发直,看来是该洗洗眼睛了。” [来自蒋青萝的【恶感值】 1] [来自xxx、xxx……的【惊叹值】 1] “你……”蒋青萝面露恼色,却忽态一僵。瞥一眼东南方,重重冷哼一声。 谢蕴昭越发笑眯眯,再次感觉到了有人撑腰的快乐。 山长等人在边上看着,神态轻松,都不去管他们之间的暗中来往。 蒋青萝不敢再多说,只将抽签箱往前一递,恶声恶气道:“那就一起抽。把手摊开,都跟我念:‘吉时有运、百气衡均’!” 吉时有运、百气衡均—— 十二面的箱体中传来一阵碰撞声。十三道流光飞出,纷纷落在各人手中。 谢蕴昭接住一道光,摊开一看,是一张签条,上面写着:拾叁。 蒋青萝伸长了脖子专门看她的签,看清之后就喜形于色,幸灾乐祸道:“嘿嘿。” [来自蒋青萝的【好感值】 1] 能让她这么高兴,看来这是个下下签。谢蕴昭心中有数,回到队伍中,叮嘱两个队友:“我抽到的入口兴许有些问题,进去后要小心。” 石无患满不在乎,还调侃道:“看来天灵根也不全是好运气,但也说不准是被我连累了。怕什么,无非就是个阴风洞,你连浮海角都敢跳,还怕这个?” 佘小川认真道:“谢师叔别担心,我会好好努力的。” 谢蕴昭有些感动,揉揉佘小川的头发,再拍拍石无患的肩,说:“只要你不吃我家窝边草,我们就一辈子是好兄弟!” 石无患险些翻个白眼:“去去去!我眼光也是很高的好不好!” 谢蕴昭大怒:“你看不起我妹子?” 石无患有些抓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