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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翩跹灼热的呼吸逸出,手颤了颤,却被坚定地按在那处,封月闲不肯放过她。 封月闲这是醉了,还是醒着? 她来不及思索更多,便被一把拽入极乐之中。 美人眸是猫眼儿琉璃瞳,唇是含苞吐萼并酒浓。 身子笼在烟雨朦胧罗衫下,亟待人拨云弄月,瞧个分明。 宋翩跹仍旧不知封月闲有几分醉意。 她抚去。 乳萼柔腻腻,温玉生香。 如香软秾桃,在指下塌了个小窝儿,盛满琥珀蜜酒,盈盈颤颤邀客尝。 帐幔被风勾动,光影一阵摇晃。 宋翩跹倾身。 封月闲螓首向后仰去。 鬓如云雾散,香腮漫红云。 宋莹光自额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后,便总往东宫跑。 她以前也想去东宫,但母妃不让,说是皇兄国事繁忙,皇嫂要照管六宫,莫扰了他们。 待她伤好,不知是母妃怜惜,还是因着其他缘由,不仅不拘着她了,甚至还主动送她去东宫,托皇兄指点她习字。 但不知为何,多数都是皇嫂指点她,即使皇兄闲着无事做,也是皇嫂来。 宋莹光去问母妃因由,母妃沉吟后说,许是太子妃极贤惠体贴,怜惜太子身子,主动代其劳。 当然,也可能是太子妃大婚至今,膝下无子,所以很喜欢莹光。 宋莹光恍然大悟。 皇嫂瞧着冷淡威严,原来这么温柔,还很喜欢和自己亲近。 别的不说,何秋婵放心了些。如此看来,尽管封月闲在大事上比男子还凶猛,到底是个心怀母性的女子,有柔软的一面。 宋莹光也明白了,自此,她黏人的对象就从皇兄变成了皇嫂—— 明摆着,皇嫂更喜欢自己呢。 “宋莹光最近怎么总来?”封月闲语气嫌弃,“何婕妤也爱上打叶子牌、没空带孩子了?” 宋翩跹喝着茶,无辜道: “许是见你指点得极好罢。” 封月闲黛眉轻扬: “把我当夫子使?” 封月闲素有才名,教导幼童识字的确大材小用了,宋翩跹咳了声道: “下次莹光再来,由我来——” “做夫子的感觉也不错。”封月闲改口,神情自若。 宋翩跹“噢”了声,保持沉静神色,慢慢品着香茗。 到底没忍住,从唇边逸出丝笑意来。 “……” 封月闲故作无意,边理着字画边道,“到时,等皇太孙立起来了,少不了教他,当拿宋莹光练手了。” 宋翩跹忍住摇头失笑的冲动。 封月闲当真是……明明教习时极为认真妥帖,偏要这般说。 她没有揭穿。 转而因着这句话,想起要进京的各路藩王来。 因地域远近不同,藩王是陆续进京的,想来,离得最近的平津王已快到上京了,近日清河的神色都明亮不少。 “西北王何时到?” 封月闲卷着画轴的动作一顿,答得干脆: “按来信,应在十日后罢。” “到时将军府遣人去迎?” “嗯,总管并几位表兄弟亲去。” 宋翩跹呵了口茶香,浅笑道: “自如此,让徐敬也去,替我迎一迎。” 封月闲抬眸看了眼宋翩跹。 徐敬在外行走,代替的就是太子的名头,太子身边人亲迎西北王?这亲厚之意,可见一斑。 “你多年未见王妃了罢?待他们歇一歇,两日后,邀王妃入宫一见。”宋翩跹说着,侧眸看去,道: “我知晓你能出宫见她,但总没有宫里接见妥帖。” “至于朝中影响——咱们经营许久,已不是谁能说撼动、就动得了的。” 宋翩跹笑笑,虽一如既往的柔,却极为自信肯定。 “从前,肆无忌惮的是楚王。现下——” 是她们。 宋翩跹眸子清亮,只坐在那,便是朗月清风,清正而明丽。 她没有说完,但封月闲何需她说尽。 见宋翩跹笑,她便跟着笑了。 眉眼间,神采飞扬。 宋莹光又去了东宫。 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总去东宫蹭吃蹭喝,何秋婵也不好意思,便想着法的给东宫带些东西去。 入口的肯定不合宜,也恐被人动手脚。 东宫也不曾缺什么,应当说,若有物什在东宫都寻不着,那阖宫上下定是没有了。 因而,每次便带些零碎的新奇东西去,权当个心意。 这次何婕妤送的是一幅狸奴图,全因有次宋翩跹瞧见贵人养的波斯猫,看了好几眼,事后被何婕妤知晓,可不得投其所好。 宋莹光亲自抱着画下了步辇,往东宫里头去。 小释子早就习惯这位小客人了,笑眯眯引着宋莹光往正殿去,说些子讨巧吉利话。 宋莹光米团子一样,脾气极好,两人一问一答的便说多了。 临到殿门口,小释子才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叮嘱呢。 “小殿下,今日东宫有来客,这会子正与太子并太子妃说话。” “那我不该来。”宋莹光眨眨眼,皇兄皇嫂今日无空呢。 “不不,您说的哪儿话,太子殿下交待了,小殿下到了,来这打声招呼,可去小书房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