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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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把初念“嗯”懵了。 于是才手忙脚乱掏出手机,“那我再订间房。” “没有带行李吗?”挂了电话吼,初念才想起来。 林嘉和把烟拿下来捏在食指和中指间,回答:“在嘉遇那里。” “嘉遇呢?”初念这才想起来。 “快到了。”他说,表情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走近了才发现,出租车里有人,初念说:“很近,要不……走一会儿?” 林嘉和脾气很好地点点头。 初念问了句,“用不用我找人接她?”她对这边也不熟,可是办事应该会比他方便点儿。 林嘉和忽然笑了,侧头看了她一眼,凝视片刻,敛了笑,认真道:“谢谢你!” 初念心里一跳,强装着镇定,“不,不客气。毕竟你是主演,要是出事了,我也不好过。” 她只是为了让他没有心理负担,可说完又怕给他负担,忙又说:“不过没关系,不是你做的,我们也不用害怕。” 林嘉和似乎是觉得好笑,“不要盲目相信别人。”他再次把烟叼进嘴里,还是没点火,“我也可能是个坏人。” 初念想,他大概把她想成追星追到盲目崇拜的女人了。不过她也没有反驳,只是说了句,“你是想抽烟吗?抽吧,我没关系。” 林嘉和只是无意识的动作,他有点儿烟瘾,闻言把烟捏下来,顺手丢在了路旁的垃圾桶,笑着摇了下头,“你不喜欢烟味,算了。” 初念想起来,自己在片场,多次勒令杨子谏不要在他面前抽烟,她受不了那个味道。 初念“啊”了声,低声说了句,“其实没关系。”只是杨子谏肺不好,她老婆让她代替看着他罢了,没想到他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的,本质是个治愈暖文~ 端午安康~又到了一年一度甜咸粽子大战的时候~ 第23章 23. “不用, 周兴带她过来。”林嘉和突兀地说了句。 初念想了下才明白他是在回答用不用接嘉遇的问题。 初念“哦”了声,“周兴也来?” “嗯。” 组合里,好像的确只有周兴和林嘉和关系要好一点。 气氛疏忽变冷, 谁也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低头一直走路,闷热的夏季,汗意一层一层爬上来, 初念有些后悔走路了,踩着高跟鞋有些累, 他腿长, 步子迈得不快,可初念还是跟得吃力。 这么在心里叫苦着,忽然崴了下脚, 只是幅度很小一下, 初念克制地一声轻“嘶”。 她以为他都没注意,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放慢了脚步,目光移过来,看了眼她的脚, 似乎是确认一下有没有事。 然后就慢慢走着。 酒店到了。 旅游淡季, 也不是节假日,酒店入住率很低。 初念去办的入住, 另开了一个房间在初念同层。 上楼的时候,初念把自己的房卡递给他, 然后把他的房卡拿过来, “保险起见,换一下房间吧!” 林嘉和没有拒绝,“嗯”了声。 初念跟着他进去,把自己行李箱拉了出来, 站在门口和他说:“早点儿睡,晚安。”她努力冲他笑了笑,希望能带给他一点安慰。 “谢谢。” 不知道第几次谢谢了,初念笑着,告诉他:“不用跟我客气。” 能为你做点儿什么,我很开心。 季峋微信里问:“回来了吗?我想和你聊两句。”电话里不好说清楚。 初念回他:“回来了。” 忘记告诉他,自己换房间了。 季峋敲开林嘉和门的时候,微微错愕,“你们……” 林嘉和猜到了,指了指初念的房间:“她换那边去住了。” 季峋这才松了口气,“抱歉,打扰了,我找初念说几句话。” “季律师……”林嘉和突然叫住他。 季峋抬头,和他对视。 “如果有费用问题,直接和我谈就好。”林嘉和认真道:“不要让初念破费。” 季峋一笑:“我的律师费好说,但约我是很难的。”意思是,你欠的人情,并没有那么容易还。 非棘手的案子不接,不是自己感兴趣的不接,这些年脾气越发怪,已经很少接这种一看一眼就看得到头的案子了。 林嘉和面色凝重,季峋扬了扬唇角,“开玩笑呢!我和你的经纪人也是朋友。” 季峋有些好奇,那一年,以当时案子的复杂和凶险程度,林嘉和是怎么救了初念的。 这一点,初念没有说,他一直存着疑虑。 初念回房间的时候,打开新闻刷了刷,没有看到关于这个的消息,然后才松了口气,她去问了下哆啦,有没有准备危机公关。 【准备了,不过我觉得,tc在找更合适的机会曝出去。】 初念皱了皱眉,更合适的机会,说白了就是更能捶死他的时机,一击即中不留余地的那种。哆啦是在担心,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 初念有些想不明白,tc为什么要对林嘉和这么恶毒。 哆啦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解释了句:【宋喜这个人,报复心极强。】 初念眼皮跳了跳,脑海里闪过很多关于宋喜的传闻,她是tc创始人之一,当年签林嘉和的时候,公司才刚刚成立,一个很要强、事业心很强的女人。 但那会儿,林嘉和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初念看过练习生时期的视频,还有后来的各种采访,基本可以断定,林嘉和在做练习生之前,是没有任何舞蹈和唱歌基础的,家境也很一般,一个完完全全空白的苗子,除了不知道将来会不会长残的精致长相,他不比任何其他的练习生优越。 但是,单单是他的合约出了问题。 为什么,宋喜一开始,就想签林嘉和一辈子?而根据劳动法,是没有终身合同一说的,当时宋喜是欺负他和他家人不懂,还是说一开始就在盘算着坑他? 可为什么是他?因为家境不好,所以比较好掌控? 初念想不通,她期待哆啦能跟她多说一些。 但哆啦发了那句话之后,就没再吭声了。 初念也没有接着问,毕竟对于哆啦和林嘉和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外人,之所以愿意让她搅和进来,大概也只是因为她是他出道就陪着他的老粉丝,而且,自己能提供一个绝对不会出问题且能力很强的律师。 至于她的可信度,估计没那么高。 所以追问的话,就显得不是很懂事。 【有时候需要我帮忙的,可以告诉我。】初念只回了这样一句。 季峋敲门,她才收起一脸凝重去开门。 季峋长身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姿,比起十年前,多了几分稳重和内敛,十年前那会儿,他看起来十分桀骜不驯,一点儿都不像个律师。 “我有几个关于林嘉和的问题问你。”他说。 “那……进来说?” “不了,就在这里就行。”他不愿意在夜里单独进一个女生的房间。 初念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怕太太误会?” 季峋笑了笑,“见谅。” 这种即便太太不在身边也事事都恪守原则的性格,倒真的和他性格挺不相称的。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初念有些羡慕。 她很少这样把一个人放在心上过,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之后,她感觉自己本质上和别人就变得不同了,很难再毫无防备地去爱,她变得谨慎、冷漠,在不久之前,她对爱情的态度还是:只要说得过去就可以了。 后半夜,下了一场暴雨,伴着雷声。 初念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她倒抽着气,仿佛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痛苦地蜷缩在床上,眼神涣散地扼着自己的脖子。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她才清醒过来,眼神呆滞地盯着虚空望了会儿,然后翻身从床上下来,把床头的电视打开,声音调得很大,盖住了外面的雷声。 嗓子仿佛被火烧灼过,又干又疼。肺也疼,脑袋嗡嗡地叫着,肢体因为紧绷也隐隐泛着疼痛。 她给自己烧了点开水,慢慢啜着。 然后拨了前台的电话,问有没有红酒。 前台回答她:“抱歉女士,只有白酒。” “白酒也行,度数不要太高,帮我拿上来一瓶。” 前台给她报了几个酒的名字,她打断她:“随便就可以。” 五分钟后,酒送来了,配了一个酒杯给她。 初念说了声谢谢,对面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汗湿的额发,不由微微惊讶,试探问:“女士您是不舒服吗?” 初念摇了摇头:“没事。” 对方不再追问,只交代了句:“有事请拨打前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