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好mama系统(快穿)在线阅读 - 第95节

第95节

    大家猜了个半时辰,江舒涵终于哭够了,抬头看着大伙,“我刚带桃花回屋里,听她说,我才知道桃花被她那继子天天欺负。那小崽子和我们家柱子一般大,却是个混世魔王。要不就是拿蛇吓桃花,要不就是给桃花绊倒,害桃花摔断胳膊。”

    江舒涵话音刚落,一片哗然。

    大家同仇敌忾骂起来,“这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小孩,居然这么坏。”

    “哎呀,怪不得桃花嫁进许家这么久,一次都没回来呢。敢情是这么个缘故。我就说嘛,桃花在家的时候,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他许家就打蔫了。原来家里养着个毒蘑菇。”

    “桃花可太难了。这女人嫁人就跟二次投胎,太重要了。要说,桃花也真是命苦。”

    江舒涵哭得撕心裂肺,搂着柱子,“柱子,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给你jiejie撑腰。只要你考上功名,那个小崽子就再也不敢欺负你姐了。”

    柱子一听这话,重重点了下头,“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

    江舒涵摸摸他的脑袋,哭得不能自已。

    心里却在想着,这些人顶多也就是同情,他们现在绝对不可能同意桃花和离的。还得靠柱子才行。

    第68章 和离

    五月, 江舒涵种的一亩草莓终于成熟。

    江舒涵一大早就摘了三筐草莓, 让刘木生和锁头赶着牛车往县城出发。

    望江楼掌柜看到这么大的草莓, 颜色鲜红,自是喜不自胜, 当即提出三百文一斤收下。

    江舒涵跟他讨价还价半天, 最终以五百文一斤卖给他。不过只能卖给他一家。江舒涵答应了。

    江舒涵这一亩草莓亩产大概是一千斤。

    全部卖完, 至少有五百两银子。就算两年才结一次果,也比种稻谷和种千金菜划算。

    刘木生一家非常心动,也想种草莓。江舒涵答应教他, 但是其他家也想种草莓,却被他拒绝了, “草莓不经放,要是大家一块种,价格肯定会下跌。我没法教你们。”

    其他人家见她不肯教,虽有些失望, 但是人家不肯教, 他们又能怎么办?

    话说另一边,许满城得知佃户照着江舒涵那样搭大棚, 种出来的菜产量不高, 要是算上人力物力,处于亏本。

    许满城皱眉问道, “因为什么原因产量不高?”

    许管家道,“天冷的时候,添置木炭, 数量有时或多或少。炭多了,菜会枯死;少了,话菜会冻死。”

    许满城奇了,“那刘家那边是怎么确保菜不会冻死的呢?”

    “听说全由亲家太太一人把控。”

    每天添多少炭火,老太太就会告诉其他家。根本没个定数。根据刘家村村民们的说法,天冷就多放,天不冷就少放。说得都废话。

    许满城敲击桌面,沉吟良久,就在这时随从来报,太太来了。

    许满城让管家先下去,桃花端着煲汤进来,笑着递到他身边,“快喝吧。这可是我亲自给你熬的。”

    许满城笑着接过来,尝了一口,赞不绝口。两人闲聊一会儿,许满城问起桃花,“你娘这次也不打算跟我们许家合作吗?你毕竟是她亲娘,她应该会给你这个面子。”

    桃花脸色僵了僵,叹了口气,“我娘至今还生我的气。怪我不该嫁进城。”

    许满城见她神色暗淡,想到她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便也不再提起这事。

    桃花想了想,“对了,我刚刚煲汤的时候,琢磨出一个新菜式。味道还不错。晚饭就能用到,如果你觉得好,就用到酒楼里吧?”

    许满城眼睛一亮。其他人都觉得他娶桃花一个农村姑娘很亏。但是他们不知道桃花非常聪慧,更是能做出不少美味佳肴。许家酒楼之所以能超过望江楼,就是靠的桃花。

    转眨已过了四年

    这天,江舒涵从县城回来,给柱子带了几本书,“这些全是高掌柜从府城帮我带回来的。他说这些书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因为刘掌柜将草莓进献有功,王爷赏了刘掌柜不少银子。

    刘掌柜知道江舒涵最看中儿子的学业,当即就花了大价钱从府城买了几本书籍。这些书可都是历年考试题,县城这边的书肆没有卖的。

    柱子翻开看了几页,眼里直冒金星,“娘?这可太好了。先生说让我今年下场试试。”

    这几年因为各家收入提高,学堂里又添了十个学生。但是此次能下场的学生只有五个,其中就包括柱子和石头以及刘继宗的小孙子。

    江舒涵摸摸他脑袋,“那你先看看别人是怎么答题的。”

    柱子看得着迷,恩了几声。

    县试一般定在二月,要考五场。

    江舒涵花了一两银子请廪生给柱子和石头两人具保。至于互结,五个学生刚好够结。

    江舒涵特地问过考试内容,无外乎是《四书》《五经》里的内容。

    第一场为正场,试四书文二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题目、诗、文写法皆有一定格式,全卷不得多于七百字。

    第一场通过,方能参加第二场。前面两场通过,方能通知第三场,以此类推。

    第二和第三场考诗赋,第四、五场考对《四书》《五经》的讲解。

    这五年来,柱子已经将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江舒涵又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听他背书,时不时就要考他几句。柱子遇到不会的问题,就会向刘继宗请教。一来二去,他遇到的难题越来越少。

    讲解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柱子唯一欠缺的地方就是作诗。这点就连江舒涵都没办法帮她。

    她自己都不会,如何能教他?她唯一能想到就是让柱子多背诗,然后从别人的诗中找灵感。就算意境比不上人家,至少你格式韵律要对。

    好在柱子现在做的诗马马虎虎也能看。

    去县城考试十几天,江舒涵不放心柱子,将地里交给刘木生两口子,就带着柱子在县城。

    她在县城租了一个院子,其他家孩子也住在这里。

    除了刘继宗这个先生,另两家都是家里的老婆子跟着一块来了。孩子的爹娘要帮着地里的活计,根本走不开。

    五个孩子,刘继宗不下厨,一个灶,三个人轮流烧饭,买菜也是轮着来。

    每次轮到江舒涵,她都会到集市买菜给孩子做各种好吃的。

    另两个婆子不像江舒涵这么舍得。城里连口水都要钱。她们带的那点钱得要省着点花。

    江舒涵也不跟她们计较,本来就十来天,安安心心考完就回家了。

    两人见她这么大方,对她好感辈增。

    虽然县试有五场,但是每场考试成绩隔数日揭晓一次,第一场没取中就不能参加第二场。

    所以五个学生到最后仅有柱子和刘继宗的小孙子考到最后。石头在第四场就被淘汰了。

    红峰县此次参加县试的学子一共五百多人,前四十名可以继续参加府试。

    柱子考了三十七名,刘继宗的小孙子考了二十九名。

    柱子得知自己名次比小伙伴低,失落得低下头,亏他还以为自己很用功呢,没想到连自己人都比不过。

    江舒涵拍着他肩膀,“别担心。你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四月还要参加府试,你再努力努力。”

    柱子重重嗯了一声。

    时间一眨眼到了三月底,府试在府城参加,江舒涵此次也要跟着一块去,便叫了刘木生在前面架车,她又带了些草莓,想着到府城,卖点。

    这些草莓属于早熟,数量并不多,她也只是摘了一篮子。

    担心路上磕碰弄坏了,江舒涵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而柱子和刘继宗的小孙子一直靠在车厢里呼呼大睡。

    这古代的官道坑坑洼洼,根本没法看书,两人昨晚熬了半宿,现在可不困么。

    到了府城,刘木生找中人租院子。这次来得有点晚,租的院子位置有点偏。

    江舒涵也没当回事,左右他们有牛车,到时候赶早,不会迟到。

    刘木生帮孩子们整理床铺,到前街买了些吃食,让大家先填饱肚子。江舒涵趁着天还没黑,特地到府城最繁华的街道卖她的草莓。

    草莓价高,普通人买不起,她也没有秤,所以她跨着篮子,也不吆喝。直到看到有轿子,才上前寻问,“这位客官可要草莓?新鲜又大的草莓?”

    有那赶路的,撵她离开。

    而那不着急赶路的,听到有卖草莓,就隔着轿子,吩咐随娇下人。

    江舒涵这篮子一共有十斤草莓,又因为是大老远运过来,狮子大开口,要了二十两银子。

    那下人听到要二十两,眼睛瞪得溜圆,不肯自作主张,就回去问主人。

    这年头能坐轿子都是非富即贵,又因为草莓难得,对方很爽快就要了。

    卖完草莓,江舒涵特地买了一只鸡和蔬菜回了院子。

    她来前特地带了调味料,倒是不用另买。

    这天下午,大家吃了顿饱饭。

    刘继宗帮两个孩子梳理知识点,江舒涵在旁边陪着。

    府试要考三场,分别考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

    江舒涵倒是不担心帖经和杂文,前者考的是死记硬背,后者相当于议论文。但是策论就有些难了。柱子不过才十一岁的孩子,根本没机会接触政治时务.

    江舒涵之前担心他写不出建设性的文章,还特地请高掌柜帮忙买了往年取中者的文章,让他诵读。

    但是读是读了,但是能不能融会贯通,江舒涵还真没法保证。

    她又担心题目很难,柱子连听都未听过,那可就白瞎了。

    就在她患得患失中,柱子考完三场试。

    江舒涵问过柱子,他考得怎么样。柱子也说不好。江舒涵心里就更悬着了。

    几日后,成绩公布,江舒涵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挤到揭榜处看成绩。

    柱子是以吊车尾的成绩被录取。让江舒涵诧异的是刘继宗的小孙子居然榜上无名。

    江舒涵一问才知,原来策论出的是一道截搭题,他题目出处没有写对,接下来自然就没考好。反倒是柱子写对了。只是他自来不擅长写策论,所以之前不怎么确定。

    哪成想题目出得这么偏,许多人连出处都不知道。

    虽然只是个巧合,但江舒涵还是非常高兴。

    五年半,柱子花了五年半时间考中童生。十一岁的童生绝对是个天才儿童了。

    江舒涵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一脸欣慰,“儿子,你果然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