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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失去意识,两个人合力迅速把她抱到车上,另一人上车后,不留痕迹地走了。 第19章 要治疗 “白潇潇……” 奇怪,怎么会听到李曼婷的声音,她好像还有些生气。 楚子潇指尖抖动一下,昏沉沉的脑袋里有了意识,像在黑暗中天旋地转一样。 窗边有鸟雀啼鸣,手上暖洋洋的,是阳光的感觉。 可她看不见光,仍处于黑暗之中,刹那间楚子潇以为自己失明了,待到仔细感受,才发觉头上系着的东西,原来是被蒙了眼。 她想把眼上的东西拿下,但手无法活动,脚也被束缚。 她心脏忽地猛跳,挣扎无用,这是被绑在床上了。 怎么回事? 又穿了吗? 不知是何缘由,她的大脑很不清醒,一时想不起来前因后果。 十多分钟后,手腕脚踝都被磨红,一直处于看不见的状态她有点发慌,周围很安静,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想呼喊,但又怕打草惊蛇。 楚子潇满头是汗,有累有怵。 不过一会儿,吱啦一声开门声,她瞬间警觉,汗毛倒竖。 凌冽问:“谁?” 脚步声很嘈杂,有重有轻,好像不止两个人,楚子潇还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呼。 脚步声近了,好像到了床边,她下意识缩了一下。 “白小姐感觉怎么样?” 这男声她从来没有听过,很苍老,还带有假意的慈祥。 听到“白小姐”这个称呼,也就知晓她还在原来的世界里,这让她安了少许的心。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楚子潇反问。 说话的时候由于眼睛看不见,她就侧耳去听,十分费力。 看她神经都紧绷着,男人出言抚慰她:“白小姐请不要紧张,这里不会有危险,请你配合我们的治疗。” 治疗? “什么治疗?”楚子潇冷笑几声,“是张晟烨主使的吧,真可笑,我身体有没有病我比谁都清楚,要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请我?” 老医生听完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说:“白小姐病不在体,需要治疗的是颅内。” 头皮一阵发麻,楚子潇狠切万分:“怎么,还要给我做开颅手术?” 道完,她手脚用力在拉扯着桎梏自己的冰冷黑铁,空荡的房间里叮叮作响。 “过激行为,需要打一针镇静剂。”老医生的语气是在征求同意。 接着,磁性的嗓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楚子潇顿时心中明如镜,话语含冰:“张晟烨!你真有意思,一直以来我低估你了。” 有人在向她走近,楚子潇拽动身体,煞气逼人:“别碰我!” 毫无准备,手肘弯被尖锐的针头刺入,楚子潇浑身都在反抗,给她打针的人手抖如筛糠。 她的激烈斗争,换来的是更加牢固的束缚。 双肩被压,血液冲到了头顶,她咬着唇,液剂正在缓慢推进。 “潇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张晟烨说这话的时候,感情很淡,就像这只是一个必过仪式。 不安的毛孔在消停,楚子潇思维缓慢了,手脚不再乱动,无力地躺在床上。 脑海里很吵,碎片式的记忆拼接在一起,真是让人发笑,本该绑她的是为爱痴魔的李曼婷,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张晟烨。 原来那天的不可抗力是指这个,她现在的处境是一个必然,无论时间地点情节如何。 好累。 楚子潇的意识蜷缩在黑暗之中,犹如一只失去利爪的猫。 半梦半醒之间,恍若和心脏连接在一起的滴答声不止,苍老的声音就在耳畔,引导着她的意识继续前进。 她来到了一团光亮之前,听从指示踏步进去,光亮之中有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背对着她,长发,腰身玲珑,楚子潇看了许久,那人就是不转身。 …… 七夕的第二天,明媚的下午。 寂静的高楼办公室连风过纸张的声音都那么明显,办公桌附近的垃圾桶里有一束干枯的百合花,它就那样,可怜巴巴地躺在里面。 黑色的大椅上坐在一个好似高岭之花的女人,双手挽在臂弯,她眼中带红,薄唇紧闭。 动不动就翘班,以为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唇上好像还有那浓烈的酒香,李曼婷愤愤不已,如今不见,除了敢做不敢当还有什么。 她很恨昨天晚上的自己,没有一点儿反抗力,只能任人欺辱。 令人不适得意轻浮的笑容在脑中挥之不去,李曼婷闭眼呢喃:“疯子。” 烦闷不乐地呆坐了一下午,李曼婷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没走几步,翘首以待的楚言之就走了过来,嬉皮笑脸:“李总好,李总下班了?” 他刚到面前,李曼婷就微微皱眉,楚言之的左眼角有伤,脸颊也有点肿。 他的目光贼溜溜地上下打量,李曼婷满不自在,保持着距离:“嗯,你也早些回去。” “嗯,好!”说着却没有让开路。 李曼婷主动绕过他,楚言之哎呀一声:“潇潇是不是又生病了,今天又没看见她。” 听到这个人,李曼婷的声音如刀剑无情:“不知道。”说罢离开。 楚言之仔细一琢磨,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