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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 其实她也曾想过直接和苏慕晚坦白自己就是苏芸蔚的事实会不会让她更容易地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她很快地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想让苏慕晚爱上的是“郁云舒”,而不是“苏芸蔚”。 或许和自己较劲这件事情的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 无论她是谁,苏慕晚都别妄想撩完就跑掉。 此外,她认为苏慕晚把“苏芸蔚”当成jiejie完全就是在自欺欺人——她之前不知道苏末的存在就算了,苏慕晚难道也不知道吗?能把与自己的jiejie结合这件事情当作不存在,这种meimei的心理素质是有多强大? 每次一想到这里,郁云舒就不得不对苏慕晚这个人“肃然起敬”。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金马影后”的“敬意”的苏慕晚在试镜“女二号”的候场区等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16:20”的时候,她起身去问了试镜厅门外的工作人员。 “你是38号?38号是本场试镜的最后一个。”她听见工作人员如是说。 【苏慕晚:承你的女神的吉言,这还真的是“最后一签”。】 【998:......】 得知自己排在了最后的苏慕晚向工作人员表达了谢意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大大方方地闭目养神。 一般来说,诸如演出、面试之类的有出场顺序的活动,排在最前面的几个和最后面的几个都是非常吃亏的,尤其是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排得太前了容易“首当其冲”,排得太后了又容易被“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原以为遭遇了这种情况的自己在试镜之前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紧张和不安,结果却并没有。 她只是感到有点疲惫罢了,身心俱疲的那种。 在闭目养神期间,苏慕晚忽然想起了《斩业》里的女主白钰,想起了她的疑心病,想起了她最后和男主商锦程对视时的深情,想起了她的即将被商锦程吻上的红唇。 她应该反抗的,不然的话对于那个一直存在于她的内心深处却被她忘记了的人而言太不公平了。 苏慕晚始终固执地认为白钰的心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在忘记了这个人的情况下,白钰可以对商锦程深情,但是她不能够表现得这么地理所当然。更何况疑心病是她的“业障”,而“业障”在佛语里指的是一种源于前世的罪孽。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商锦程给消除了呢?除非商锦程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和她相爱了,就是她心里面的那个人。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因为白钰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商锦程的感情。 说到“前世”......“白钰”......“白氏长女”......“安氏幺女”...... 安忆。 想到这个名字的苏慕晚瞬间呼吸一滞。她猛然睁开双眼,就被守在试镜厅门外的工作人员告知轮到她了。 于是来不及多想,她疾步迈入了试镜厅内。 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周,她发现排在她前面的几十名试镜者中的绝大部分都还没走,正以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她,估计是等着看“潆洄”的好戏。除了这些人以外,试镜厅内在座的还有张楚艺以及各大投资商请来的专业评委们。 正当苏慕晚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了她的眼帘,带着强大的气场和耀眼的光芒。 现场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这道身影出现的方向看去。 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这道身影的主人当即致以他们礼貌一笑。不想这公式化的一笑竟激起了一大片或惊艳或爱慕或崇拜或尊敬或赏识。 但是这些都化不开这道身影的主人埋藏在眼底的淡漠。偏偏在这份淡漠之中,苏慕晚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担忧。 这就足够了。 苏慕晚顿时笑得像是一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 我不喜欢顺应天意,我喜欢顺应你。所以,我会拼尽全力。 剧组给出的试镜题目让苏慕晚觉得有些意外,它既不出自《斩业2》也不出自其他同一类型的剧本,恰好就是《斩业》里的最后一个镜头——商锦程温柔地把不作任何反抗的白钰按到墙上眼看就要亲上去了。 张楚艺的要求是让她根据她自己的理解来演绎,顺带问了她一句需不需要找人来给她搭戏。 “搭戏”指的是为了让出镜人身临其境而让另一个不出镜的人在镜头之外与其互动,这与互动的双方都要出镜的“对戏”不同。此外,前者是一种“成人之美”,后者则是一场“零和博弈”。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要充分展示自己的演技,就必须力求“对戏”而避免“搭戏”。 深知这一点的苏慕晚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张楚艺的好意。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了来自那群留下来看她的好戏的竞争对手们的议论纷纷,认为她不知天高地厚。 对此,苏慕晚只是在内心里一笑而过,并没有把他们的嘲讽放在心上。相反地,她认为自己是一个挺谦虚的人,但是谦虚并不意味着没有自信。 为了让剧组的评审团更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面部表情,苏慕晚甚至选择了面向他们表演而非像前面的所有竞争者们那样只给他们展示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