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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我不过是你们推上祭坛的祭品。 萧清浅暗笑一声,心中杀意升腾。她睫羽微垂,颜色浅淡的瞳色瞬间浓墨云聚,却尽数被遮掩。 说书人又去打量安灯,眼角余光瞥着她。 萧清浅勾唇轻笑,伸手一拨。 说书人见萧清浅将灯挂椅推来,不以为然。即便紧随其后又是一碟糕点、一双象牙箸,也是不惊不慌。他素来以身法绝伦自居,区区手段,岂能难住他! 呼吸之间,椅、碟、筷三件齐至。说书人面带笑意,身姿洒脱。右手腕抖,折扇开。左手探出,抬腿勾。 桃花流水扇面一托,盛着糖炒麻元碟子眼见就要稳稳落下。 就在此刻,说书人的脚尖搭上灯挂椅牙边。脚尖一挑,脚腕用力往身后勾去,只待转半个弧,他便能惬意坐下。与此同时,他左手指尖已然碰到象牙箸,只需拇指扣上,就能稳稳捏住! 白釉瓷碟轻轻落在扇面上,盘中糖炒麻元依着惯性往前滚去。说书人连忙将扇子顺势跟着向前,麻元在碟边一顿。眼看就要往盘中回滚,说书人突然眉头微蹙。 左脚上的灯挂椅两足拖过地面,在青砖间的缝隙上一磕! 椅子一歪,霎时间就要倒下。 说书人左手拇指一捏,顿觉不对!脸皮蓦然僵硬,面色瞬间凝重—— 一双二根象牙箸同时射出,竟然一前一后。第二根象牙箸慢了半分,只差半寸距离,正好贴着他大拇指坠下! 椅、碟、筷三件齐至,各生意外。 说书人虽然不慌,左肩一塌,矮下半边身子去擒坠下的象牙箸。同时左脚脚尖一点,脚跟离地稳住重心。 “呵嗒。” 静室之内,突然一声轻响。 萧清浅抛出三物之后,欠身坐正,此刻目光正好看向说书人。只见他双手展开,一高一低,金鸡独立般站着,模样万分滑稽。 萧清浅神情淡然,微微颌首,似乎称赞。 说书人难得一言不发,脸色灰败宛如败北的斗鸡。他内力流转,伸手一挥,那糖炒麻元盘子与象牙箸扔回桌上。灯挂椅被劲气包裹,闷声稳稳砸在地上。 垂下双手,说书人慢慢右脚移脚,低头看去—— 一根象牙箸静静躺着地上,正是萧清浅撞开门栓的那根。刚刚恰巧被说书人虚踩在脚下,那一瞬间不但发出“呵嗒”,还破他重心之稳。 高手对决,争毫厘之间,斗方寸之中。 萧清浅不动声色,然而高下已判,胜负已分。 灯烛荧煌,她微微扬起下颚。闲雅风秀之余,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你可知,我当年为何不杀你。” 当年之事,历历在目。彼时,她欲逃离迦南殿,曾与说书人密谋。约定之日,却遭背叛,幸亏杀出一条血路。 说书人轻摇折扇,似乎回忆过往,怡然笑道:“那是殿下仁慈,顾念同窗习字之情。” 萧清浅含笑点头,两人仿佛故人重逢般闲话家常。谈及当年背叛,萧清浅依旧从容淡然,嘴角勾起,又问道:“那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不杀你。” 话音未落,她冷眸一敛,眼中红雾涌动! 说书人心头一颤,连退数步。折扇护在胸前,全身紧绷蓄势待发。静候片刻,见她不曾出手,方才略微安心,讪讪一笑。 萧清浅视若不闻,泰然自若。抬手取杯,茗了一口茶,悠然开口:“说吧。” 说书人一折再折,终没了气势。折扇轻敲掌心,自暴自弃道:“自教主归天,弥赛亚殿下你又离开。教中闹了许久,七耀群龙无首。小生天性散漫爱风流…咳,反正殿主弄得乌烟瘴气。他对教徒自称弥赛亚,插手七耀。如今教中里外,他一手独大。” 迦南,皈依之地,诸神之乡。 殿主,教主之下,主管教中庶务。 萧清浅虽不在意,仍觉不屑:“神之仆从,妄想指染王的权利。” 说书人以扇击掌,俯头顿足,长叹一声:“天降小人兮,无可奈何兮。” 萧清浅视若无睹,直言道:“你既叛教,何必贴金。” 说书人连忙摇头,神情肃穆,义正言辞道:“小生只是和殿下一般,仰慕故土风物,贪恋人间情谊。” 萧清浅上下打量他一眼:他现在的确很像一个汉人,言谈口音,发色瞳色,比自己还像。 萧清浅几乎遗传了母亲的一切,除了瞳色。她天生瞳眸极浅,半透的琥珀色,隐约可以看出她父亲的影子。那个异族的王,有一双醉人的眼和…… 萧清浅心中一凛,不愿再想。 说书人摸摸鼻尖,纸扇一挥,怏怏笑道:“我这儿有一便宜买卖,想与殿下做来。一分本钱不需,您只挣不赔。” 萧清浅目光一扫,默不作声。她本以为是迦南来袭,怎料说书人却已然反叛。 她原想景家既来,迦南必然不远。如今局势诡异,她有意寻问近况。转念想到眼前之人,生性无常,喜恶多变,实非可信之人。既他开口,不如静观其变,再做对应。 说书人见她缄口不语,轻摇折扇,上前一步:“小生借死逃遁,实不愿惹是生非。怎生奈何菩萨心肠,瞧不得人受苦。半路捡了几人,可又身单力薄,故而想托您照顾一二。” 说书人说完,见萧清浅抬眸望向门外,连忙推门向外招呼道:“来来,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