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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州大开庆功宴的时候,独孤逸带着闫奇,和已经改名为常胜的常石磊已经到了潍州境内。 一日行至山东境内,但见沿途十室九空,路上行人纷纷逃难,都说蒙古与金兵交战,金兵溃败,退下来的残兵**掳掠,无所不为。 可那蒙古兵也在山东、河北等地大肆掳掠,竟毫不顾惜百姓生死,越向北行,越是疮庚满目,独孤逸心想兵凶战危,最苦的还是百姓。 一路走来,那完整的城市没剩下几个。除了独孤逸指点指点常石磊的武艺,闫奇说说一路的见闻之外,三人的话越来越少,气氛也越来越沉重。 这天来到潍州山谷中的一个村庄,三人正想借个地方饮马做饭,突然前面喧哗之声大作,人喊马嘶中,数十个金兵冲进村来,后面跟着一队蒙古兵正在追赶。 那金兵不敌蒙古兵,不一会便被杀的一干二净。 那领军的蒙古兵招呼了一声,只瞧哪些蒙古兵便四散入百姓家,放火烧村,将众百姓逼出屋来,不问男女老幼,见人就砍。 一时间满村都是哀嚎声,一个幼童不过七八岁年纪,哭喊着跑出屋来,门外的一个军官瞧见这幼童,眼看手起刀落便要尸首分家,独孤逸飞身上前一手搂住幼童到怀中,反手一掌挥出,正打中那军官的胸前,那军官哪里经得住这一掌之击打,只听咔嚓一声,竟是不知断了多少根肋骨,直从马上飞了出去。 那幼童吓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竟是吓得呆了。 独孤逸将那幼童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莫怕,没事了。” 那边,常石磊手持一挺红缨枪,闫奇抢来了一柄大砍刀,两人右刺左砍,见着兵卫便杀,那其余的蒙古兵见这二人如此勇猛,倒放下手中的百姓,齐声呼喊,刀枪并举的冲杀上来。 这二人着实勇猛非凡,几阵冲杀,更是浑身浴血,宛如杀神。 独孤逸牵着那个幼童站在一旁,但凡有不长眼的蒙古兵想要靠近,无一不倒在地上,虽不至于送了命,但不是断了肋骨,便是断了腿,竟是躺了一地。 那男女老少瞧见无人敢靠近独孤逸,便悄悄的躲在独孤逸身后。 蒙古人生性残忍但十分尊敬勇士,如今这三人的勇武更是当时少见。那仅剩的一个军官喝止了剩余三十来名士兵,对闫奇、常石磊道:“两位勇士!你们是少见的英雄,随着我们一起跟随大汗的脚步去征服吧!之前的事情都可以不追究,未来让我们并肩作战!这个世界是勇士的!” 这军官汉化说的声音,但说的确铿锵有力。众百姓听言,无不心惊胆战,只担心这救世的天神突然变成恶魔,不由自主的悄悄退后了一步。独孤逸察觉到手中牵着的儿童竟在不由得发抖。 闫奇和常石磊不答话,只等着独孤逸发号施令。 独孤逸在二人身后道:“杀我大宋百姓者,杀!” 闫奇与常石磊应声道:“杀!!”说完,两人直冲向蒙古兵,那蒙古兵见这两人如此凶猛,拍马转身便向村外去,要寻人来将这一伙叛贼拿下。 独孤逸恼恨这伙人残害百姓,将那幼童递给其余百姓,抢先出村,一人单骑守在山谷隘口,只看她身形瘦削,脊背直挺,气势逼人。 十多个蒙古兵奋勇重来,均被他一掌打断了腿丢在一旁。余下众人不敢上前,往前一步便是折了腿,往后一步更是要面对两个杀神丢了命,进又不能、退又不得,竟是乱作一团。 不一会,这些个蒙古兵不是折了腿断了肋骨倒在一旁,就是被闫奇、常石磊二人尽数歼于村中,那百姓自组织去扑灭了村中各处的火头,而后纷纷聚在了隘口。 一个青年男子牵着那个幼童走在前面,见到独孤逸便拜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多些恩公救命!” 独孤逸拉过那幼童,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去,问道:“你叫什么,家里可还有人?”那幼童指了指人群中一个青年,道:“俺叫李来,俺娘、俺大哥都被他们砍死了,只剩下俺二哥了。” 那青年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多些恩人救命之恩。还请恩人为我们指一条明路!”一时间那男男女女纷纷跪倒在地。 独孤逸瞧着这如今剩下的竟然都是些青壮,还有几个年轻的妇女,一两个小童,那年老的长者、襁褓里的幼童竟一个都没存活下来,心里一阵难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常石磊走到独孤逸身旁轻声道:“帝姬,我有个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独孤逸扶起那众百姓,与常石磊走在一旁,问到:“你想到了什么?” 常石磊道:“回帝姬,这村里如今杀了这么许多蒙古人,蒙古兵知道了定回回来报仇,他们还是一死,不如我带着他们在这里起义!也省的被那金狗蒙贼屠戮,想来这样的村子不少,我把大家纠集起来,打造一支队伍。有了这个底子,再想法子为帝姬收了杨安儿!” 独孤逸道:“你要冒极大的风险,你可有把握?” 常石磊道:“回帝姬,定不负帝姬嘱托。” 独孤逸点点头道:“好。你想怎么做,就尽管放手做。” 从村中离开时,常石磊已经将全村的人收入麾下,竟是拉起了一个三十人的小队伍,将那蒙古兵的衣物、铠甲剥下,竟是也凑齐了装备。 这一小队人马在独孤逸与闫奇的帮助下,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这一众人走了不下四十个村子,队伍已然扩大至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