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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见小朋友盯着玩玩具玩得不亦乐乎的闺女不住的叹气,满脸愁容。 然后拨了拨她刘海,双手捧起她脸左左右右的看,苦着脸说,“看看这脸哪里长得像我,我要是长成这样,别说你mama了,我自己都愁,”轻轻捏了捏rou嘟嘟的脸颊,满手rou感,元柠安愁容更重,“这可怎么办喔,我和你mama生个你,不说闭月羞花,你好歹要在及格线之上啊,你现在……连路人都对不起啊,我闺女哟。” 沈温尔噗嗤一声笑出来,走过去从小朋友手里解救某只被东搓西揉的rou团,边理好她刘海边笑着说,“会瘦下来的,瘦下来就好看了。” 元柠安双腿盘坐,撑着下巴叹气,“难,难,难,看咱闺女这架势,一天四顿都算她胃口不好。我小时候没那么爱吃啊。” 元柠安简直苦恼到了极点。 沈温尔抱着闺女笑,“她才一岁多。” 元柠安摇了摇头,神色之间满是绝望,“我还做着我闺女是神童的梦呢,哪知道现在是不是神童不知道,吃货没跑。” 沈温尔低头看着小rou团玩玩具,神色温柔,“不是什么大事。” 元柠安悄悄翻了个白眼,“是,反正沈氏有餐饮。” 沈温尔笑吟吟的看了她一眼,是默认。 “诶,真是完蛋,这一家居然没个严格的。” 越想越觉得慌,元柠安自觉责任重大,满眼爱怜的看着闺女,“可不能养废我们闺女了。那我就勉勉强强当那个唱白脸的吧。” “到时候你别心疼就好。” 元柠安扬起眉,“伟大的女人不怕苦不怕累。” 沈温尔笑着看她。 这一年元柠安这边也渐渐稳定下来了,沈氏那边一直有着沈温尔掌舵也始终保持着庞然大物的骄傲姿态,于是两人合计着该多放点精力到闺女身上了。 不说养个世界奇才,至少不能养个废物二世祖出来啊。 元柠安说着要唱白脸,可到最后还是沈女士扛起了这一责任。 无他,每次看着闺女睁着两只紫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她,元柠安总是背身投降。 动画片可以再多看半小时,奶可以再多喝半瓶…… 可以可以,闺女说什么都可以。 你想要去月球找嫦娥,妈咪都给你出钱造火箭。 抓了无数次包的沈女士最后都无奈着脸问,“你不是说要唱白脸?” 元柠安偷偷觑一眼正瘪着嘴望奶瓶的闺女,最后叹着气说,“伟大的女人有血有rou。” 沈温尔噗嗤笑出声,前几个月还大义凛然的说‘伟大的女人不怕苦不怕累’,到现在就是有血有rou了。 可沈温尔知道小朋友心里有数。 闺女毕竟还小,不必如此苛责。 如此长到沈予宴三岁。 某天晚上。 沈女士开门看见自己小朋友和闺女赌着气的分坐在沙发两端,立马有经验的知道这两人又闹别扭了。 叹口气,亲亲小朋友,然后熟练的问,“怎么了。” 还不等元柠安回答,那边沈予宴就委屈的说,“mama,你还没亲我。” 元柠安眉一皱,搂着沈女士就往怀里带,偏要和闺女对着干,“亲什么亲,这是我老婆。” 沈温尔面色没一点变化,坐在元柠安腿上,朝沙发那边的人张开手。 沈予宴脱了鞋从沙发上蹬蹬蹬的跑过来,扑了沈温尔满怀。 沈温尔笑着吻了吻她发顶,诱哄着问,“今天晏晏和妈咪怎么了呀。” 元柠安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沈予宴在沈温尔怀里扭来扭去,然后闷着声音说,“妈咪不让我吃肯德基。” 沈温尔不意外。 这几年来,她们俩闹脾气的理由包括但不仅限于—— 妈咪不让我吃冰淇淋,妈咪不给我买玩具,妈咪又让我弹琴,妈咪说我写的字太丑了,妈咪说我长得太丑了,等等等等。 再怎么幼稚无法理解,沈温尔觉得发生在她们两个身上都是有理由的。 毕竟已经30岁的某小朋友,在公司里端的是高贵冷艳,在闺女面前……和三岁闺女没差多少。 沈温尔笑着转回头看了小朋友一眼,刚想和闺女说什么,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于是一大一小就看到元柠安表情迅速正经起来。 沈温尔体贴的从她腿上下来,看着小朋友举着电话往书房走。 小朋友的气场似出了一寸鞘的剑,寒光凛冽带有锋芒,却大多掩在剑鞘之下。 她的小朋友,逐渐成长为她不敢掉以轻心的对手。 这种感觉,奇妙而难以描述。 她们的事在圈子里不是秘密,酒会上她们并肩而立,还有与她们关系稍亲近的人笑着问老婆变成商场上的对手的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商场上看着她雷厉风行,哪怕对面是自己的爱人也不留私情,回了家却为自己洗手作羹汤,晚上缠.眠共眠。 非要比喻这精分的程度,大概就是小朋友去演个人格分裂的电影保不齐能拿个最佳女主角回来,实在是演艺生涯里程碑式的跨越。 察觉到闺女在自己怀里一声不吭,沈温尔温声问怎么了。 沈予宴看了看书房门,趴到mama耳边悄悄说,“妈咪刚刚好怕怕。” 想到刚刚小朋友的气场,沈温尔笑着安慰,“那是妈咪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