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物降一物
第九十章 今夜月色正浓,月光皎洁,冼战抱着陶浪坐在一处大树尖上赏着明亮的圆月,四下寂静无声,清风阵阵,陶浪就这样靠在冼战怀中,这样的平静安宁真的让人舒心平和,忘却一切烦心事。 但是冼大教主却变了,隔三四分钟就亲一次陶浪,陶浪实在有些腻歪的受不了了,抬手捂住冼战的嘴。 陶浪道:“你够了啊” 冼战握住陶浪捂住他嘴巴的手,又亲了亲陶浪的手掌心道:“不够……” 陶浪摇头泄气实在拿冼战没有办法,明日他们就要离开玄月谷去云瑶林赴段去尘的十日之约,陶浪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段去尘弑兄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更何况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还有白师兄和洛离也不知道如何了,段去尘此行好似势在必得。 虽然此时陶浪担心这些有些煞风景,但俗事没有解决,又怎么不去烦忧。 “冼战~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冼战将下巴放在陶浪肩上,低语道:“嗯,你问” “为什么你又叫冼一江” “成立古渡教自己随便取的,我爹娘给我的名就叫冼战,怎么突然问这个?” 陶浪继续道:“没有什么,就是问问而已,冼战,你以前一个人很辛苦吧” 爹娘都去世了,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世上,冷清又空寂,多少个日夜是自己强忍熬过去的,成立一个门派恐怕也更不易,立足于江湖之中更是不易。 冼战抱着陶浪的手紧了紧,道:“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开始心疼为夫了” “这次去罗刹,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去”陶浪真的怕冼战丢下他,独自一个人去,再次说道。 “……好,我不会丢下你一人,陶浪……我们回房吧~夜深了” 陶浪心知冼战的意思,陶浪默认的点头,冼战立即抱着陶浪跃下树尖,回到房中,低语轻声,柔情相融,无比虔诚的亲吻,让陶浪沦陷到难以自拔,发出动情的声音,冼战入耳变得越发亢奋。 次日午时白鹰架着马车到达玄月谷门楼之前,冼战和陶浪向安氏二兄弟告别之后,便上了马车,白鹰便架着马车而去,连夜赶路次日赶到了傲东,冼战带着陶浪走进一家酒楼,这个酒楼陶浪感觉好熟悉,直接上了酒楼的最高层,果然如陶浪所料,和玄北寻州他们住的地方如出一辙。 陶浪问道:“冼战,你不会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落脚点吧” “什么落脚点,这是我们自己家开的酒楼” 不一会便有人送来了饭菜,白鹰也放好了马车走了上来。 白鹰道:“主子,查到了一点眉目” “先坐下来吃饭吧,边吃边说” 三人桌在桌前,白鹰脸色有些沉重,道:“恐怕段去尘真的想成仙,空绝派的上方阁恐怕就是他的祭坛,白盏风和洛离,还有黑鹰都被关在了那里” 陶浪惊讶道:“什么祭坛,上方阁怎么会有祭坛?” 陶浪虽然没有去过上方阁,但他却在段绮怀的天方阁远望过上方阁,并没有看见什么祭坛。 白鹰道:“密道暗阁,机关在何处还未查清楚,恐怕规模不小,他要去罗刹族肯定是要拿什么东西来祭祀修仙” “应该和段天涯写的那本书有关系” 陶浪立即接话问道:“是那本被扯掉一半多,写着断剑重铸之的书吗?” 冼战给陶浪夹菜,点头道:“嗯,那本书里面写了什么应该只有段去尘知道” 突然陶浪听见楼阁的屋顶之上有动静,片刻便有一个人影跃入楼阁之中,三人警惕起身看清来人却是白闵义。 白闵义道:“我知道段去尘去罗刹族是为了什么” 冼战问道:“你看过段去尘写的书?” 白闵义摇头道:“只是听盏风的父亲提及过,叫什么御灵石,说是人若是想要修仙必须要御灵石开灵识才能修仙” “可是……段去尘不照样修炼了长生诀吗?开不开不一样吗?”陶浪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既然段去尘都已经修练了为何还要御灵石。 白鹰道:“兴许长生诀是段去尘自己琢磨瞎练的,所以才要去拿御灵石开灵识” 冼战却不这样认同道:“修炼长生诀和御灵石不冲突” “怎么不冲突呢?”陶浪反问道,既然有没有灵识都可以修,还拿那个御灵石做什么呢? 冼战道:“灵识应该跟人的慧根是一样的,虽然段去尘修炼了长生诀,但却称不上修仙,他既然要长生,肯定要去拿御灵石打开自己的灵识” 白闵义同意道:“差不多如此” “那御灵石肯定应该也是罗刹族的圣物,想要拿到也绝非那么容易”陶浪道,此去罗刹族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白鹰也道:“而且燕阡川还冰封了罗刹族,段去尘如何能解封” 几人又一阵沉默,现在他们说的,都犹如纸上谈兵,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陶浪想起自己的剑,道:“还有天涯剑,天涯剑应该在段去尘手中” 冼战吩咐白鹰道:“明日我和陶浪会去赴约,教中事务先交给你处理” “我想去救黑鹰”白鹰担忧道,黑鹰同此事是最无关紧要的人,白鹰真的怕段去尘先拿黑鹰下手。 冼战宽慰道:“都去便无人应援,此事就如此决定,连夜赶路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黑鹰的事我会将他带回来” 白鹰缓缓的点头道:“是,多谢主子” 白鹰和黑鹰是冼战最得力的属下,虽说是属下,却也算的上至亲兄弟,冼战也担心黑鹰会出什么事。 白鹰下了阁楼,白闵义道:“明日我也要去” 冼战看了着白闵义,道:“现在不想置身事外了?” 白闵义苦笑道:“盏风是我看着长大的,何谈置身事外?明日我便来与你们会合” 说完便纵身跃出阁楼离开了,陶浪看着冼战道:“好歹白师兄的师傅是前辈,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说话?就不能客气尊敬一点” “……习惯了,但我就觉得白闵义有些太弱了” 陶浪不满的调教道:“前辈就是前辈,不可以这样说话,每个人生活的方式不一样而已,而且我觉得白前辈不弱,只是他不想去理会而已” 冼战连忙服软符合道:“是是是,下回我不那样说他了,为夫一定对他客客气气的” “……” 一物降一物,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 冼战伸了伸懒腰,搂住陶浪道:“赶路真累,走,我们去睡觉” “……”但是陶浪觉得他和冼战,真的不知道是谁降了住谁。 二人走进房中,陶浪突然想到一件事双手抱胸,停住对冼战道:“等等,刚才你说什么自己家的酒楼?都是你开的酒楼吗?” “嗯,都是,你上次去的万春楼也是” “……”陶浪心中震惊,这么多产业,那不是富到流油了! “此事之后,上交财政大权” “好……那为夫每月的花销……大概给多少呢?” “一千两足以” “……” 从冼大教主直降一贫如洗,以后每月拿着一千两的零花钱过生活,人生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