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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浪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已经是辽东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的钟毅远打来电话，他以前担任阳沈市市委书记时扶持的一家公司出事了。 事情紧急，秦浪急忙跟肖少光打电话说了此事，秦浪才得知了一个大概。原来，钟毅远担任阳沈市市委书记时，曾经引进来一个叫顾天凯的人，在阳沈市收购了几年前原供销体系中被改制的一座大楼，后来更名为凯天大厦，也叫做辽东凯天商厦，属于辽东凯天商贸公司。 就在三年前，陆续有传闻，说凯天商贸接受员工入股，并以高利分红的形式向社会融资。两年前，阳沈市升为副省级城市，钟毅远任辽东常务副省长。上任之前，钟毅远就听到的传闻专门跟顾凯天谈过话，但是顾凯天信誓旦旦的，否认高息融资的传闻。并以身体欠佳为由，将公司法人更名为其女人顾一菲。顾凯天前往香港养病，公司这边一直由顾一菲打理，所以钟毅远过问的比较少。 就在上个月，凯天商厦内部有传闻，说公司资金链断裂，顾一菲躲在香港不敢回阳沈。钟毅远听说后，跟顾一菲打电话，但是电话无法接通；跟顾凯天联系，他说自己在香港养病，还在医院里，公司的事情要找他女儿。 辽东省委、省政府得知此事，因为一直是在钟毅远手里开办起来的，情况比较熟悉，再说有人反映他与凯天商贸过从甚密，所有有会所不清的地方，有人大代表建议由纪委出面，对钟毅远进行调查。 这件事，不单是钟毅远的事情。钟毅远属于肖家一系，自从老爷子走后，一直是比较坚定的肖家追随者。这次有人提议，难免会别有用心。鉴于钟毅远忠心的这一点，秦浪作为老爷子指定的掌舵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一来，为了肖家一系，自己的成功时占了肖家很大的光；二来，如果钟毅远的事情袖手旁观或是置之不理，难免其他追随肖家的人会寒心，那秦浪苦苦支撑就没有任何意义。 秦浪让赵春平马上整理出辽东的情况，同时指令欧华立即赶赴阳沈，开始秘密调查，还要在香港那边找到顾凯天父女，并严密监视起来。随后，香港华浪集团的总经理肖佳、鹰国爱德华企业的代表维娜也一同赶往辽东进行商务考察。 作为常务副省长招商过来的外资和港资代表，钟毅远代表辽东省省委、省政府予以高调接待，从电视中来看，钟毅远似乎并没有受到凯天传闻的任何负面影响。 这是秦浪的一步棋，就是要稳定所有对钟毅远怀疑和别有用心的人。 钟毅远作为肖家一系，这是辽东很多高层都知道的事情，而肖佳就是肖家的代表，是秦浪的夫人，而鹰国爱德华企业与秦浪的关系良好，两人联袂前来，显然是为了帮钟毅远来的。因此，许多人都在冷眼观望，静观其变。 作为融资这一块，对于融资方来说，并不见得就是一场好事。付出高额的利息，承担精神的高压，随时可能被老百姓大卸八块，还极有可能享受牢狱之灾。 而对于老百姓来说，得到了利息高高兴兴，一旦投资失利，只好团结起来找政府，政府只好出面打击，结果两败俱伤。 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见得就对钟毅远不利。首先作为开始引进来的外资，凯天商贸也是经过了几年的时间来发展。这件事钟毅远引进来是有功。其次，作为政府，不能直接参与和干预外资的正常经营，凯天商贸做什么，充其量就是钟毅远失察。其三，如果真要追究钟毅远的麻烦，那接任的阳沈市市委书记师允责任更大。 这样一来，就不那看出，是有人那钟毅远开刀，或者是处于保护师允的目的，或者是打击钟毅远，要不就是钟毅远无辜受到牵连。 经过公安机关秘密侦查，据不完全统计，三年七个月一来，经过凯天商贸借进来的各路资金达到十一点三亿元，已经付息两点一亿元，该公司名下的资产现值四点八九亿元，负债一点九亿元，主要是银行的贷款一点七亿元和未付款两千万。也就是说，现在凯天商贸欠集资款八点三亿元，如果把已付的利息计算在内，还有六点二个亿的资金不知去向。 这么大的集资金额，不仅是钟毅远的问题，后来接任的师允也是难辞其咎；不仅是阳沈市的问题，就是辽东省也是无法推脱责任的，相关职能部门的监管也是严重失职的。 秦浪秘密抵达阳沈市，跟省委书记戴艳昌见了面。本来戴艳昌是不屑于跟秦浪秘密见面的，但是秦浪说了一件事，戴艳昌不得不出来。对于钟毅远的问题，秦浪做了分析，戴艳昌并不否认，但是要追究钟毅远问题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尽管戴艳昌对于秦浪的做法极为不耻，但是毕竟秦浪掌握着一个关键的证据，这是戴艳昌的软肋，也是他的致命缺陷，所以对于秦浪的提议还是极力赞同的。 很快，由辽东省向香港政府提出的协查信函呈到了向成荫的手上，林宇恒立即责成执法部门开始对属于顾凯天父女的资产进行调查。令人值得高兴的是，以顾凯天之名成立的一家香港公司市值2.2亿元，其女顾一菲名下的物产和存款也高达1.8亿元。随后，辽东省常务副省长钟毅远专程赶赴香港，对于冻结顾凯天父女资产的事宜进行交涉。 香港九龙法院根据港府指示予以迅速冻结。 顾凯天、顾一菲、秦浪、钟毅远四人在咖啡厅坐着。 “我是香港公民，大陆的法律无法约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