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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央卓的话,眉头蹙起,阮秋走过去,一脚踢飞楚白面前的瓶子,“真没用。” 一个大老爷们儿,想见自己的爱人,不去努力,天天在这儿买醉? 楚天赐也真是可怜,比起穆娜来说,也算是机关算尽了,争夺的一切最终落在了这样软弱的儿子身上。 阮秋走了进去,客厅的灯全都打开了,璀璨的灯光下,角角落落都被照的熠熠生辉,那些贵重的古董、装饰……曾经是阮秋废了大力气找寻来的,如今,却也终究灰暗了。 灯光再亮,照不亮人心。 楚白是后半夜进来的,他缩在沙发上,茫然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曾几何时。 他也想要一个家,一个跟雪兰的家。 这些年,他亏欠了她如此之多,而如今,竟然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被人带走。 他太过没用。 起身,楚白去洗手间把脸给洗了,他的伤口还没有都好,被冷水这么一淋,疼的直吸凉气。 阮秋呢? 从下午把酒瓶踢飞之后,似乎就没有看见她。 楚白摇了摇头,看见如何,看不见又如何? 一直到后半夜,一点多,门被敲响了。 楚白本来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挺尸,听到门铃也不想起来,直到门几乎要被踹飞:“楚白,你装什么孙子???” 楚白踉踉跄跄的起身,他走过去骂咧咧:“你自己家你不带钥匙,你——啊!!!” 一个大老爷们半夜叫的这么恐怖。 阮秋真想杀了他,被血贯穿的脸颊犹如修罗鬼魅,能吓死人,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泪光盈盈的女人,她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一眨不眨的看着楚白。 那一刻啊。 楚白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他冲上前一把将雪兰拥进了怀里。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一直温柔仿佛什么都能扛下来的雪兰也哭了,她缩在楚白怀里,哭的浑身颤抖:“小白,小白……” 看着哭成一片的两个人。 阮秋的鼻子也有些酸,可身上的疼痛让她没时间矫情,她拖着手上的身体进屋,把大灯关了,只剩下一站夜灯。 楚白这才回过神,他看着雪兰,上下左右仔细的看着:“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他想了很多办法,派了很多亲信过去,多没有把人给带出来。 阮秋是…… 雪兰摇头,她的目光落在楚白的脸上,手心疼的抚着他的伤口:“没事,是阮阮救我出来的。” 楚白回头去看阮秋,这一看吓一跳,她不知道受了怎样的伤,艰难的往房间里走,走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淋淋的血痕。 雪兰先她一步,过去要扶阮秋,阮秋摆了摆手:“没事,我能自己应付。” 今天阮秋的表现是吓坏了雪兰了,她没想到她会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去。 这件事儿,阮秋早就算计好了,她就是需要一个人去。 楚家和阮家的人都走。 指派任何人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她不同。 对于阮家,她是未来的主人,对于楚家,无论是楚青还是楚白,将来她必然属于楚家的,就相当于未来半个主人,谁敢动她? 可是……即使如此,想要带一个人出来还不是简单的事儿。 阮秋这一身伤,她感觉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她把自己锁进屋里。 楚白在外面拍门:“阮秋,阮秋?你开门,雪兰也懂一些护理,让她看看你。” 阮秋的手在胸口、腹部等重要部位按了按,确定没有内部器官受伤,她蹙眉,态度恶劣:“再TM吓嚷嚷我弄死你,不知道外面多少双眼睛么?敢告诉楚青,我宰了你!” 楚白被骂懵了。 他见过阮秋几次,虽然恶劣,但也不至于如此的粗暴。 还有上一次她和meimei在一起,不知道多么的温柔…… 以前,楚白直觉的阮秋身处高位,是因为穆娜阮家给了她资本,所以她才会如此高傲。 可如今看来,人家自己也有资本。 胳膊动一动仿佛都会疼的牵扯心肺,阮秋拿了面巾塞进嘴里,她把上衣脱了,安静的清理伤口,额头有汗珠往下落,刺入眼中,让她被迫闭上了眼睛。 没有喊一声疼。 她早就习惯了疼痛。 只是……青青…… 此时此刻,阮秋好想楚青,想她温柔的笑,想她暖暖的叫一声:“阮阮,不哭。” …… 楚白在屋外绕圈,他嘴里叨叨着:“这个死女人,怎么就这么倔,要是让我妹知道,不得扒了我的皮。” 雪兰看着她,“她不需要你。” 有时候,女人说话真的是简单又犀利。 楚白站定了,怔怔的看着雪兰,雪兰看着他的眼睛:“外面的人虽然不敢下狠手,但是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我曾经看阮总那边的人过来……几下子就被撩到了,他们下手狠准稳,专冲疼痛能让对方立即放弃抵抗的地方打。” 楚白上次挨打一次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他可是疼的汗都流下来了,去医院打了麻醉才进一步治疗的。 阮秋这儿…… “不管了。” 楚白从兜里拿起手机,“死就死了,我必须告诉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