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眼受爷_分节阅读_40
“靳哥,过来。”淡漠的声音平静的犹如一滩死水,吞噬着生气。 靳无极走到姬夏陌身前,单膝蹲下,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姬夏陌,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 姬夏陌低着头,沉默的剥着手中的橘子。“靳哥,张嘴。” 一瓣橘子喂进了靳无极的嘴中,靳无极沉默的张口,沉默的咀嚼。姬夏陌的目光描绘着靳无极平凡却坚毅的五官,眼睛不知为何突然有点酸涩。 手中的橘子慢慢减少,就在一瓣橘子放进靳无极的嘴里时,姬夏陌突然欺身抱住了靳无极的脖子,压上了靳无极冰冷的唇。 突如其来的柔软让靳无极蓦然僵住,瞳孔慢慢张大,愕然的看着姬夏陌近在咫尺的容颜。 姬夏陌如同一只发怒的野猫,用力的撕咬着靳无极的嘴巴,似乎想要发泄出满心的愤怒。 橘子的汁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溢出,划过姬夏陌小巧的下巴,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一路往下。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升高,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橘子的香甜。 靳无极朝后倒下,两只手撑着身后的地面坐在地上,唇上丝丝的血腥换回了靳无极的理智,他本想用力的将姬夏陌甩开,可是待看到姬夏陌的肩膀时,又僵了下来。 姬夏陌还受着伤,他的力量一定会伤到他的。 姬夏陌撕咬开靳无极冰冷的唇,卷去他口中的橘子,品尝着靳无极独有的味道,心中原本无法遏制的怒气转变成了nongnong的委屈。 姬夏陌慢慢抬起了头,看着靳无极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唇,沉默许久,用力的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僵硬的抱着怀中的人,靳无极现在脑中有些乱,他平时,宠着他,护着他,是因为他是他的主子。 他抱他,与他同床共枕,是为了哄他听话,开心。 那么,现在呢? 现在,算什么…… 一个吻,一个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吻。 姬夏陌蜷缩在靳无极的怀里不敢动弹,不敢抬头去看靳无极的表情。这是他两世来第一次亲吻男人,男人一个男人之间的那点事,跟着以前那些狐朋狗友,他没少观摩真人版的,可是亲身上阵,这是以前想都没想的。 不可否认,这一次的确是因为太过于生气,想要寻个出口发泄出来,而一时失去理智。 但,为什么是靳无极? 这是一次意外,一次冲动…… 姬夏陌心中叫嚣着想要压回那狂跳的心脏,但结果便是,一张跟水豆腐似的白嫩小脸,红的像火烧似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怀中少年的不安,靳无极沉默许久,轻叹了一口气,回抱住了姬夏陌柔软的身体。“起来,地上凉。” 姬夏陌跪坐在靳无极两腿间,死死抱住靳无极的脖子不肯撒手。 “听话,别闹了。” “靳哥。”姬夏陌将脸在靳无极脖子上蹭了蹭,闷声开口。“我不想入宫,不想娶公主……” “……”我也不想。 “靳哥,你带我私奔吧,我跟你去闯荡江湖。” 靳无极静静的抱着姬夏陌,沉默不语。 ‘如果你愿意。’ 满园梅林在风中摇摆不定,唰唰作响,破碎的阳光倒映在地上相拥的两人身上,平静的好似一幅让人不忍去打断的画。 “靳哥……” 良久,姬夏陌开口打破了此时的沉默。“今天的事情,当成被狗咬了吧。” “……好。” “靳哥,别对我这么好,否则我怕……” 走到最后,我真的无法承受放开你双手的疼痛。 “我愿意。”靳无极 [正文 第四十七集奇怪的木偶] 风少矜离开的第二天宫中的圣旨便下来了,有了风少矜的帮忙比赛的日期向后延迟了五天,领了旨,姬夏陌在屋里憋了一天,次日便闭门谢客,大兴土木。 那天的事情,靳无极与姬夏陌都一字未提,犹如从未发生过似的,相处一如往常。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发酵。 窗前书案后,姬夏陌从一堆凌乱的图纸中抬起头,轻轻揉按着酸涩的眉间。青木从门外走来,将一杯参茶奉上。“公子,当心自个的身子。” 姬夏陌接过参茶喝了一口,倚靠在椅背上看着院中那一抹挺立的蓝色身影,有些微微的出神。 靳无极站在梅林下,表情冷淡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工匠,身后那道熟悉的目光他并非察觉不到,却无法再像以往那般回身给他一个安抚的肯定。 那天的事情虽然两人都闭口不谈,可是谁又能真正的遗忘掉。 将手中剩下的参茶放下,姬夏陌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压下了心中那一丝异样,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的图纸中。 梅林下的靳无极转过身,看着案后少年认真的侧脸,冷硬的五官软化了少许。微风穿过窗口吹散少年的青丝,少年七手八脚的去扒,却不想染上了点点墨香,迷糊的模样看的靳无极不由的失笑,有些无奈。 姬夏陌看着手下完成的图纸,轻咬着笔尖,眉头微微蹙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只待两日后的皇宫一战。 “姬夏陌!”随着怒吼声,秦焱从屋外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快步走到姬夏陌面前,两只手撑在桌子上,面带怒意。“这些日子你将我堵在外面什么意思!” 姬夏陌抬起头,示意跟在秦焱身后一脸为难的青木退下,自个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自然是专心备战,宫内圣旨已下,若再不费点心,丢人事小,丢了脑袋事大。” 秦焱扫了一眼桌上乱七八糟的图纸一眼,随手扒了两下。“这是什么玩意?真丑。” 姬夏陌抄起手边的砚台丢去“滚犊子!你也不看看小爷我这是为了谁!” 秦焱侧身躲过姬夏陌砸来的凶器,转身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嘴里哼哼着抱怨。“那你也不能找人将我堵在外面吧?这些天我来了多少次了?连你的面都没见着。” “你来干什么?能给我出谋划策还是咋的?纯添乱!”姬夏陌瞥了秦焱一眼没好气的道。“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我要与公孙岳决一死战,这是因为谁啊?小爷我冤都冤死了!找谁哭?” 对这些日子京城内闹的沸沸扬扬传闻,秦焱也有耳闻,见姬夏陌眼底泛着微青,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干咳一声,秦焱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你想好准备怎么迎战吗?” 接过青木递来的热茶,慢理斯条的吹着飘浮的茶叶。“此事我已有了打算,你尽可将心放到肚子里。”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姬夏陌手下动作一顿,抬头看着秦焱热切的目光,姬夏陌沉吟片刻,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一切事情我都已安排妥当,你到时只消充个人数即可。” “充人数?”秦焱有些摸不着头脑。 “据我所知,公孙岳那个小王八蛋已经齐了四人准备收拾你,这四人据说都是那翰博学院的师傅,根据小爷我多年的江湖经验,那些半只脚都快进棺材,满嘴之乎者也的酸气夫子,再瞎折腾也不过就是老一套的琴棋书画。” “与这四人对战,只要有一人赢得即可。待到我方出题,小爷有把握可大获全胜。即时,一比零,依旧是我们赢。” 秦焱愣愣的看了姬夏陌半响,半天没有声音。“姬夏陌,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竟然想着钻这里的空子。” 姬夏陌笑的张扬得意。“谢谢夸奖,再说了,当初定下约定时,可没什么约法三章。小爷我本就是小人,当什么君子。” “依你的意思我也算其中一个?” “不然呢!”姬夏陌以手化枪给了秦焱一梭子。“你还真想着当甩手掌柜了!” “那其他三人是谁?” 姬夏陌化身西部牛仔,对着窗外来往的工匠挨个点射。“你,我,还有五王爷,还有……我家靳哥~~~” 不易察觉的一丝迟疑,姬夏陌一颗‘爱’的子弹击穿靳无极的心脏,给了秦焱一个大大的小脸,露出一排小白牙。 “来而不往非君子,公孙岳算哪根葱?想当年小爷我在幼儿园,领着全班一群小萝卜头,将三年级的给揍进了医院,他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娘胎里没出来呢!” 对于姬夏陌时不时的蹦出几句人听不懂的梦话,秦焱已经习惯的表示‘呵呵’了。 跟着秦焱家长里短的唠的嘴巴发干,喉咙冒火,两人这才歇了火。秦焱搁姬夏陌这吃了顿饭,便被姬夏陌再次扫地出门。 索性秦焱也乏了,得知了姬夏陌的作战计划,安了心,吃饱喝足悠哉悠哉的打道回府。 送走秦焱,姬夏陌解决了一些工匠不懂的问题,吩咐加快手上速度,便捂着小肚子在院子里开始了消食计划。 “靳哥,你看我都长小肚子了。”姬夏陌捏着软绵绵的肚皮,扁着嘴抱怨。 靳无极看了眼姬夏陌的肚子,淡淡的应了声。“瘦了,好好补补。” 姬夏陌张着嘴巴呆了半天,这个笨木头说谎打不打草稿?这肚子上的rou明显比受伤前圆了一圈,他自己都能感受得到,这跟笨木头竟然说他瘦了!? 姬夏陌一副‘靳哥你怎么说谎’的模样,痛心疾首的瞪着靳无极。“靳哥,你学坏了。” “……”靳无极 见靳无极不打算再搭理他,姬夏陌眼珠子一转,转身跑到靳无极的身后,飞扑过去跟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了靳无极的背上。靳无极心下一惊,迅速伸手拖住了姬夏陌的身子,以防他摔到。 姬夏陌龇着牙,笑的眉角弯弯。“靳哥,你看我是不是变重了。” “不重。”跟以前比确实有了些rou,对他来说却还是不算重。 姬夏陌哼了哼鼻子,也不打算下来,就这样由着靳无极背着自己。 “靳哥,我觉得皇宫一战有点像鸿门宴咋办?”姬夏陌趴在靳无极的后背上,声音中染上了几分愁绪。 “我若输了,依公孙岳的阴险定会毁了秦焱,到时不定还会累及丞相府。可我若是赢了,下了护国府的面子,怕老头子免不了在朝堂之上遭护国公的算计。” “一比零险胜,是有意为之?” “呵呵……”姬夏陌低笑。“靳哥,你把我的战斗力估的太高了,我不是超人,飞不了天,遁不了地,一比零,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我有意平局,可是若让人看出有意为之,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可是我又能怎么办?琴棋书画我一窍不通,就算真的开了外挂,我敢拿个满堂彩吗?” “他大爷的!”姬夏陌安静片刻,突然怒骂一声,怒意之下却是满满的无力。“小爷我何时这么憋屈过!想当初谁敢给过小爷脸色,小爷又向谁服过软!” 靳无极放下姬夏陌,凝视着姬夏陌眼中的委屈,伸手迟疑的放在了姬夏陌的头上。 “一比零又怎么样!”姬夏陌蓦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靳无极,琉璃般的黑眸闪烁着耀眼的光亮,倒让靳无极有一瞬间的痴了。 “靳哥你等着,就算是一比零,小爷我照样赢得他满堂彩!!” 姬夏陌扬了扬唇角。“我相信。” 天色渐暗,温度也有些转凉,姬夏陌换了身衣服,带着青木离开了梅园,去了姬依葵居住的院子。 前些日子姬依葵生病,姬夏陌忙着处理案子没能去探望,这几日又急着进宫赴战的糟心事,晚间忙里偷闲便想着去姬依葵那里探望一番,怎么说也是自个的便宜meimei。 进了姬依葵居住的如梦居,喝止了欲通报的丫鬟,姬夏陌撇下青木,自己悄悄的进了姬依葵的房间。 昏黄的烛光下,姬依葵身着素色单衣,青丝未束散于身后,坐落在案后,认真的抄写着一本诗集。 姬夏陌看着姬依葵苍白的侧脸,心中暗暗感慨,要不说自个长了一副好皮囊?那还是基因好。姬依葵虽然年幼,却已隐约可见以后的芳华。只因常年抱病,而身体消瘦羸弱,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柳眉微蹙,似愁非愁,似怨非怨,倒有几分胜似那林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