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连锁效应
西金帝都广阔无痕，光是帝都学院就足足有两个龙渊城那么大，可以想象，在偌大的帝都城内，想要找到一个消失了六十年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天凭着自己的轮回记忆，带着初雪在帝都城内寻找老疯子，半天下来，几乎将所有老疯子可能去的地方搜了个遍，可却没有任何线索。 老疯子是那种非常专注研究理论的学者，除了闷头研究以外，他几乎不问世事，跟外界很少有联系。这样就导致了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一但失去了联系，很难找到。 “小雪累了吗？”周天关切的问道。 初雪跟着周天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帝都城，样子似乎有些疲惫。见周天满脸心疼的瞧着自己，微笑着摇了摇头：“周天，这个老疯子会不会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实话，周天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在他的轮回记忆中这个老疯子现在应该还活着。可他改变了命运，没有杀死溟月，更没有让初雪受到任何伤害，因此必然会来带一系列的连锁效应，这种连锁效应会逐渐改变他周围的任何事物，也就是说原本的轮回记忆早就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了。 “我想应该不会吧。”周天想了一下，觉得还不至于如此，即便连锁效应再强烈，也不至于能够左右一个人的生命。 “可是学院那幅画像明显是很久以前的挂上去的，老疯子看起来就已经很大岁数了，如今又过了六十年，我怕他……” 初雪的担忧不是没有根据的，魂师的寿命的确很长，但那只针对高等级别的魂师来讲，像老疯子只有魂士十阶的等级，顶多也就一百五十左右岁的寿命。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周天突然想起，在城西边有一个小木屋，那里应该是老疯子最爱去的地方之一。 对比繁华的帝都中心，城西边到像是有些落寞。不是说这里如何的贫穷，只是相对帝都中心的喧闹而言这里到显得十分的宁静。 在这生活的大多都是些平民，这里没有宏伟的建筑，也没有奢华的装饰，平房和木屋一排排的座落在街道的两旁，看起来跟龙渊城到是有几分相似。 周天凭着轮回记忆和初雪来到一个木屋前，木屋门窗紧闭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了。 周天走到窗户前，将玻璃上的一些灰土擦掉，却不想窗户内也沾满了灰尘。 他将额头轻轻地贴在窗户上，仔细观瞧，透过那些灰尘，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屋子内狼藉一片，大量的书籍和一切不常见的用品乱堆乱放，并且许多书籍可能是因为潮湿的原因，都已经生出了小虫子。 “老疯子会不会遭遇到不测了？”初雪也瞧见了屋内一堆的狼藉，光从外面判断，这屋子至少也有二三十年没来过人。 打听了周围的一些居民，几乎没有人认识老疯子，对于那个屋子的主人一点也不清楚。 周天有些头痛，他实在叫不准老疯子是否真的遭受到了不测。屋内看上去乱糟糟的，像是在二十几年前被人彻底乱翻腾了一遍似得，但周天知道，老疯子也有这个习惯，他从来不喜欢整理屋子，看过的资料和书籍也是到处乱扔。 “我们走吧。”周天多多少少有些无奈，如今老疯子行踪不明，连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初雪看的出，周天似乎有些失望，于是安慰道：“没关系的，这次找不到我们下次再找。” 周天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离开了城西，打算先回帝都学院。 从城西向南，越靠近城中央越是热闹，往来的人流也再不断的增多。 周天拉着初雪，漫步向帝都学院走去，没了来时的匆忙，到显得有些惬意。 两人走了不大一会，周天突然警觉了起来，茫茫的人流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这种感觉很熟悉，并不陌生，他眼神一亮，松开了拉着初雪的手，在来往的人群中随手一抓，将一个膀子给提留了起来。 初雪几乎与周天同时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们，刚想开口提醒周天，却没有想到周天会如此的大胆，直接将那人给抓了起来。这可是帝都，当众闹事会惹出麻烦的。 此时初雪还不知道，她的男人连在帝都杀人都敢，随手抓一个胖子算什么。 这胖子也是明显吓了一跳，他其实才刚盯上周天不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帝都本来就人山人海的，周天在大街上这举动顿时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此地很快就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些人除了有外地来的魂师，也有不少帝都本地的居民，有人似乎认得这个胖子，调侃道：“我说季胖子，你是不是又干什么缺德事了，不然这位小哥干嘛像提溜小鸡仔似得把提溜了起来。” 季胖子被周天提溜在空中，不断的蹬着他那双短粗胖的腿，对那人骂道：“你个小瘪三，谁不知道我季胖子是帝都最善良的好人。” 那人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地上吐了口口水，以此来表明季胖子的为人。 季胖子白了他一眼，而后冲着周天嬉笑道：“这位兄弟，我季胖子哪里得罪你了吗？” 季胖子本以为周天的第一句话是要责问自己为什么跟着他之类的话，到时候他就可以说这里这么多的人，你凭什么说我在跟踪你。这种模式的回答虽然千层不变，但却屡试不爽。 可是周天却摇了摇头。 他这摇头周围热闹的人顿时来了兴趣，连初雪也很好奇，周天到底要怎么做。 没想到周天摇头，季胖子也来了神，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他大声责问道：“既然我没得罪你，那你为何如此对我？” “看你不爽。”周天冲着季胖子肥厚的大脸笑了笑。 这个理由很强大，将季胖子准备好对付周天的话全部给噎了回去。 这下子周围的人全部沸腾了起来。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这种挑衅往往最让人兴奋。就是看你不爽，有本事干掉我啊！ “你……”季胖子明显被噎的不清，长了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这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