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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仪小姐穿着正红色的旗袍端着抽票箱走上舞台,苏小小递过来一张小纸片:“对了,喻队,这是刚刚替你拿的抽票用的号码,我086,顾彦087,你088,怎么样,数字是不是很吉利?” 喻沧州用两只手指夹过那张卡片,卡片是那种硬质的白卡纸,上面用马克笔写着“088”,喻沧州刚评价了一句“迷信”,突然听到台上报出两串数字:“……八十七号,八十八号……”大约主持人自己也意识到这两个数字靠得太近,疑惑地问了礼仪小姐一句:“是不是抽票箱没晃散啊?”说着就去晃了晃抽票箱。 喻沧州意识到这两个数字正好是自己和顾彦,下意识地转头要去看顾彦,正在这时,顾彦却忽然站起了身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礼仪小姐刚刚报出他们俩的号码顾彦就要去洗手间,虽然以喻沧州的情商并没能来得及从这番举动中品出顾彦有多么不想和他一起玩游戏的意味,但他还是下意识地从心里滋生出一些莫名的不爽,他一把拉住顾彦的手腕,强劲有力的大手微微用了些力,将顾彦直接拉回了座位上:“不准走!你走了谁去和我玩游戏?” 座位席一片黑暗,只有来自舞台的光映在人的脸上,那一瞬间顾彦脸上闪过一丝带着宠溺的无奈,终究还是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顾彦想到待会的游戏环节是压气球——既然名字叫压气球,还能是用什么压?当然是用身体压。一想到待会两个人玩游戏,两个人会有大面积的身体接触,顾彦就有些沉不住气。 喻沧州见顾彦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顾彦是从来没有上过舞台害羞,就在黑暗中倏地凑了过去,唇停在顾彦耳边给他咬耳朵道:“不用害怕,上了台就当台下的观众都是大萝卜,我们只是上去玩个游戏,你不用害羞。” 喻沧州说话的时候气流就喷打在顾彦耳廓,顾彦回过神来,嘴角勾了一下道:“谢谢。” 正在这时,只听得台上的主持人说道:“接下来就有请这些被抽中号码的同志们走上舞台。” 苏小小推推喻沧州:“喻队,该你们了。” 喻沧州又推推顾彦:“走,上去了。” 苏小小在身后喊:“喻队顾彦加油!争取赢两张代金券回来!” 喻沧州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等着!” 六组被抽中的游戏参与者上台,大约因为警局的工作人员男多女少,所以此时上台的十二名游戏参与者竟然全部都是男同事。主持人又念了一遍刚才抽中的号码,让这十二名游戏参与者按照号码被抽中的顺序站好,从左到右每两人一组,就此分了组。 十二个人按照分组站成一排以后,喻沧州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因为其他所有人都穿着平常的服装,只有他一人还穿着演出服,女主持人笑吟吟地走到喻沧州身边:“这位看来是刚才诗朗诵的表演者啊,怎么样,这一轮游戏有信心赢吗?” 喻沧州笑了笑,低下头对着主持人的话筒道:“有!” 女主持人又走过去一一问了其他组的人员,问题也都大同小异,到最后她走到舞台边缘道:“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我们今天第一轮的游戏咯,我先说一下游戏规则,每组两个人,一个人躺在地上,另一个需要用除了四肢以外的身体躯干部分将气球压破,三分钟之内,哪一组压破的气球个数最多,哪一组就为今天的获胜者。” 平时压气球游戏,大家都是站着用躯干压的,很少有游戏规定要躺在地上压。这个游戏规则显然是晚会导演看局里都是男同事,所以想要恶搞一下,所以主持人才刚刚说完这句话,全场就哄笑了一阵,气氛被炒热了一点,主持人笑着等大家的哄笑声过去,又笑着道:“那么现在就请游戏参与者们准备好,游戏马上就要开始咯。” 女主持人一说完,喻沧州转头看了看顾彦:“地上有点脏,我躺地上,你来压?” 顾彦看着喻沧州,眼睛漆黑幽深,那一瞬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计时器设置好,女主持人一声令下:“开始。”顾彦顿时就往装气球的箱子那边跑,放置在舞台中央的硕大的纸箱子里装满了花花绿绿的气球,顾彦拿起一个就往回跑。 到了喻沧州身前,顾彦将气球放置在喻沧州胸口,自己俯下身去撑在喻沧州上方。顾彦和喻沧州是这十二个人里面最先被抽中号码的人,也因为此,他们二人作为第一组留在了舞台的最边缘。此时舞台上只开了最中央一盏大吊灯,这里因为靠近舞台边缘,光线显得颇为昏暗。喻沧州还穿着今日表演的演出服,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斯文,顾彦突然就楞在了那里。 喻沧州见顾彦已经将气球夹在了二人身躯中间,却不施力往下压,皱眉道:“怎么不动?压啊。” 顾彦回过神来,意识到两人还在游戏中,连忙双手撑着地面向下压,然而或许是晚会导演们买的气球质量实在是太好了,即使顾彦微施力气,气球却只是变了形,根本没有破。 喻沧州吩咐道:“用点力。” 他一说话,就有隐隐的气流喷在顾彦脸上,顾彦抬起头,这才意识到两人此时相距有多近。昏昧下看人最是有风情,喻沧州今日又化过妆,一张红唇在暗昧里隐隐地散发着诱惑,顾彦双手蓄力,正要向下压,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