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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看见他回来,高兴的上前牵过缰绳,迎接许长峰进府,其中一个门子说道:“大夫人交代,少将军回府先去梧桐苑一趟。” “嗯。”许长峰低低应了一声,脚步却是直接往自己祖父那里走去。 他要知道徐贺他们嘴里的消息具体什么情况,只有在祖父这里能得到确切又真实的答案。 “祖父。”许长峰来到许国公书房,等到下人通禀获得允许之后,给许国公见礼。 周身一如既往的沉稳,脸上端正肃穆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自身的流言。 许国公仔细打量自己孙儿一番,看到他这心性老练的处事原则,欣慰的长叹一声:“云大夫去了,孙儿来了。” 许长峰眼神一怔,随即恢复平静,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关于云大夫的事他很清楚,对于亲事还有从府里流传出去的消息是何意,他大致明白一些。 只是府里府外俱不会消停,让他眉峰稍微皱了一下,“母亲派人召唤,孙儿去一趟。” 许长峰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是这件事,他无需再问祖父,流言蜚语会怎样转变也不用担心。 “去吧,晚上见见云大夫的孙子。” 许国公心怀愧对没有多说,亲事孙子知道,只是没人当真都以为是权宜之计。 但云大夫几年之前来信,说三年后让孙儿上门完婚,自己当时没有拒绝现在也不能反悔。 “是。”许长峰告退走出书房,祖父的态度已经告诉他该怎么做。 他站在祖父院中抬头看空中那轮烈日,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人烤熟,某一刻甚至让人呼吸不畅。 许长峰默默站立一会儿,知道这种感觉不是烈日灼心,是家里那些纷纷扰扰,让人厌烦又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中午忘记定时间更新,那就改为每天下午六点更新,时间更充裕一些。 第8章 许长峰正襟危坐,任凭钱氏发泄心中不满。 这种情况以前不少见,边关征战多年他已经脱离,可惜现在应召回返京都,又回到以前那种模式。 钱氏埋怨许国公,怨怪老夫人,整个府上没有一人如她意,无非就是爵位问题得不到解决。 “你祖父说是以武和功勋立爵。” 钱氏看眼自己儿子,犹自满腔怨愤,“你已经入军营多年,屡次立下战功,可他就是不立你父亲为世子。” “他心里就是偏爱几位庶子,一定是你小的时候他们把你祖父糊弄住,现在依然想要选他们继承爵位。” “都是老夫人,武勋之家哪有不让嫡子习武,若是你祖父去了以后,许家军不是落到庶子手里。” “母亲,慎言。”许长峰再听不下去,“许家军与爵位为一体,不可能分开执掌。” “这事有祖父定夺,我们只要守好本分即可。” “本分?”钱氏大怒,指着许长峰大发雷霆,“你十三入军营,整整十年陪在你祖父身边,都没哄得他把爵位传下来,你在那里究竟做什么?” “让你去军营为了什么,是征战立军功嘛,是让你争爵位去了,你一天到底想什么?” “你父亲已经四、十多岁,其他功勋之家,这个岁数连爵位都已经继承,可你父亲连世子之位都捞不到,你这儿子怎么做的?” “够了。”许崇文进来,听到钱氏这些话怒上心头。 “我继承不继承爵位是我的事,用不到你一天到晚谋划,现在还怪到儿子头上,你还有没有理智,知不知羞耻?” “我。”钱氏正要反驳,触及许崇文暴怒的眼神,像是被一下子掐住脖子,所有的话再说不出来一句。 对儿子她可以为所欲为,对上许崇文她底气没有那么足,气焰不敢再嚣张。 “父亲。”许长峰起身见礼。 “坐吧。”许崇文瞪了钱氏一眼,强压下心中怒气,想要问儿子一些情况。 “你一直在军营,去岁才回返,为父不知道你祖父什么时候给你定下亲事,你可否知晓?” “儿子知道。”许长峰答道,他不想再让母亲唠叨这件事,直接告诉父母,“这门亲事无解,必须履行。” “绝不可能。”钱氏再次发火,坚决反对道:“要家世没家世,要人脉没人脉,权势、地位和富贵这些丝毫不沾边,怎么能联姻?” “一个粗痞的乡下穷小子,别说不能生育子嗣,就是能也不许入我们国公府。” 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冷不防许崇文一拍桌子,“你给我住嘴,这些事由不得你做主,一切有父亲和长峰呢。” 许崇文看着钱氏,神色有些不善,就因为她一天到晚盯着爵位,让他家里家外难做,早已起了厌烦之心。 “若是再胡言乱语,你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吧,或是去寺庙祈福也可,只是不能再让人听到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钱氏心肝俱颤,没想到许崇文竟然要这样对她。 “父亲。”许长峰不想参合其中,同样也不想看着母亲被赶出家门,只能把话岔开。 “父亲可记得五年前边关瘟疫之事?” 许长峰借此机会,把云大夫和亲事解释一遍,同时也让他们知道祖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五年前边关瘟疫,军营之中也是瘟疫横生,朝廷派去的太医无法研制出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