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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过年,李厨郎回家去了。景行之在家看书,三餐都是他在弄,还有村里偶尔叫他去吃酒什么的,都不好推脱,所以还真是没空再带着狗子跑步。 而且黑狗现在贼精贼精的,就知道冲着景行之撒娇,简直是条心机狗! “那问问明瑞兄,看他有空没空。”柳方摸摸景行之的头,小声建议:“要不我来做中午那顿?” “不用。没事,大不了让它继续胖一阵,等我忙完了,就跑瘫这心机狗。” 景行之拒绝了柳方的建议,回到正题上,精神地做起身:“来,让我们给小家伙做个B超。” 景行之的手贴在柳方的肚子上,一点点地看宝宝什么样。 那种感觉太奇妙了,景行之感觉自己像是多出了一种感观,能够清晰地看到触摸到小家伙的模样。 当然,能看到头颅骨这种事,不浪漫的,就是神奇。 不过景行之这种新手奶爸,自带滤镜,自家小宝宝的头颅骨他也看得很带劲!可嗨了! 直到柳方有点儿不耐烦了,问他:“怎么了?是哥儿还是小子,你注意看有没有红点。” 景行之撤下手,后挪一下屁股,一本正经地瞎掰道:“小方方同志,你这个思想不对啊,是哥儿小子不都一样?男女平等,小哥儿和汉子也要平等!” 柳方送他一个白眼:“你不要那么多戏,我要给宝宝准备衣服!” “哎呀 ,那是我误会夫郎了。”景行之凑上去,又想要亲亲抱抱,腻腻歪歪。 柳方着急了,抓住景行之的肩膀,如同景行之摇狗子一般:“你、快、说!” “好啦好啦,告诉你,没有红点。”景行之笑着道出结果。 是哪个结果,其实都没差。重要的是——“宝宝很健康。” 景行之高兴地道:‘我跟你讲,宝宝那个头颅骨好漂亮的,形态流畅,将来宝宝的后脑勺肯定完美啊!’ “很好看吗?你给我画画。”柳方也来了兴致。 于是大晚上上,两个人都笑意盈盈,一个画起了头颅骨,一个在欣赏头颅骨,真是十分地和谐美好,笑声回荡在夜里寂静的房屋内。 ****** 第二日上午,景行之赶早做完了目标课业,然后挤出时间画了一副简单的快画。 吃过午饭,景行之带着积攒了几日的课业和画,准备去后山找方启晨请教解疑。 到了山上,老头儿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了,脸是拉着的。 尤其那双小小的眼睛,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似的。 景行之问完了课业,凑过去闹他:“怎么了?老师你晚上没睡好?” “哼,老夫昨晚上睡得好好的!”方启晨傲娇地哼了一声,不承认。 景行之道:“我就说您应该睡得很好嘛,我们都要出去玩,就您一个人,多清净啊!” 方启晨并不明显地,瞪大了眼睛:“哦!你也知道,你们都出去了,就丢下老头一个人!” “原来是吃醋了。”景行之看着老头笑了下,然后把卷筒里的画给老头,“这个给你。” 方启晨心里一笑,原来还是在乎老夫的嘛。 昨日里都是小年轻过日子,小闺女跑出去了也就算了,方启晨忽然惊觉连汪庄都跑出去了。 小弟子更别提,河灯不知道鼓捣多久,为了瞒着柳方,还都是在山上搞的。 所以昨天,方启晨竟然品尝到了一丝孤寂的味道。于是今天老头不高兴了,等着被哄哄,开心一下。 接过景行之的画,方启晨这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画是提前画的,来之前小弟子并不知道他要生气一番,说明景行之早准备了给自己的画,是有心的。 于是方启晨高高兴兴地打开了画,不想画上是昨夜的书河,那景色倒是漂亮,星空和河灯辉映,美得不让人不敢呼吸过重了。 不过送这画给他老头,是几个意思? 方启晨皱起眉,就想打孩子。 景行之赶紧指向画的一角:“这儿,老师你看这儿啊!” 画的一角写着一行小字,方启晨一开始没注意到。 方启晨顺着景行之指的方向,看向那一行字,上头写着: ——上元夜游,留与小儿 ,待你长成,共赏此景。某某年留。 意思就是今年的上元节晚上,你老爹和老爹在外面玩的很开心,觉得景色十分不错,就给你画了下来。 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看看,你老爹和老爹是恩爱的。 一波狗粮,硬生生要往好多年的小孩嘴里塞。景行之会是这种人吗? 景哥觉得自己才不是呢,他只是和柳方商量好了,让老师来起个名。 起名这种事,老师又是文人,当然得用文艺点的方式,所以景行之就画了这么一个画。 当然,信不信随意,反正事情景行之已经干了,而且干得很开心。 方启晨看见名字留白的地方,心里的郁闷一扫而过,偷偷窃喜。 这是第一个,找老夫起名字的小娃娃! “这是什么意思?”方启晨明知故问,十分矜持。 景行之十分配合:“我和柳方只有老师这么一位长辈最近亲近,老师又学识过人,所以想让老师帮忙起个大名,让孩子沾沾老师的福气。” 方启晨听了,不免想起了那对糟心夫妻,心里给宁海波记了两笔,然后温声问小弟子:“小名叫什么,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