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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也是忙点头:“对对,称一下,称一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再急也不能急这点时间。” 这到也不是找茬, 而是担心蒋老爷子所至。蒋舅舅这才回神,贺老笑了笑:“这不用担心。李先生自打懂事就与药材为伍,早练就了一身不看不听,单凭味觉以及手感就能衡量药材的功夫,这事我亲自测过的,断没有半点含糊的意思。” 一个个到也不是那等没见识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相互惊叹下也就过去了。到是俞半夏心里触动挺深的,原以为是个青铜结果是个王者?想到这按下心里感触,忙找地方去煎了。蒋舅母跟去帮忙,俞半夏一到厨房顿时有点抓瞎,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那个、麻烦去小区把车上的炭炉取过来?” 蒋舅母也不废话,立马让蒋文铭去小区门口搬了过来。炉子往厨房一放,俞半夏撸起袖子用天燃气烧燃炭,见他们一脸狐疑,解释道:“用天燃气煎药不容易控制火候,而且因为燃点不一样,对药性是有益无害的。所以如果煎中药,最好的办法是自己煎,而且要用炭火。” 蒋舅母也是长知识了:“还有这种讲究?那天燃气煎药是不是就不能用?还有一般的药店可以代煎,那是不是也不行?” 炭火烧燃了,俞半夏把炭往炉子里一放,再把之前就弄好的药罐架到上面,抽空回了句:“那到不是。天燃气煎药最好把火开到小档,慢慢熬,至于药店,我建议要服中药最好去正规的中药店,他们煎药是有老师父煎的,那也是门手艺,至于一般的药店那就是直接煮,药效就很难保证了。” 两个炭炉点燃俞半夏左右开弓,一个急火猛扇,时时注意加水,一个中火慢慢熬煮,顿时浓郁的中药味就飘了出来。半个多小时过去两幅药煎好了,都是半碗的样子,放到通风处自然凉好,好似算好一样,老爷子也醒了。 蒋舅舅赶忙上楼,半响红着眼睛搀扶着老爷子下楼。蒋文铭要来背,老爷子自己摇了摇手。父子俩只得小心翼翼一左一右把老爷子搀扶下楼。 贺老起身迎了迎:“老哥哥觉着怎么样?” 老爷子坚难的一步步下楼,众人把人迎到座位,七嘴八舌的问好。 “老师怎么样?” “老师你还好吧?” “老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老师,” “老师,” 老爷子抬了抬手:“芝兰呢?” 贺芝兰瘸着腿走到前面,讷讷喊了句:“外公,” 一众顿时提起嗓子眼,生恐老爷子也来个雷霆震怒,不想老爷子顿时有点急眼:“你腿怎么了?” 这下有点尴尬了,贺老到是不介意,直接道:“不瞒老哥哥。就是我打的。这小子就是该受些教训,” 蒋老爷子打断他:“好好的你怎么就打他?芝兰这也是一番孝心,担忧我的身体才会这么做,这叫‘情有可原’,‘功大余过’,入梦去的早,没尽到做妈的责任,建成又是个一心忙事业的,我这个外公又病了二十多年糊涂事干了不少,你这个爷爷怎么就不多疼点?动辙又打又骂的,好好的孩子都给我打坏了!” 贺老:“……”以前损的不行,现在猛的一下子护上了还真心不太习惯。 蒋舅舅蒋舅母也是一脸做梦的表情,蒋文铭合上自己张大的嘴巴,老爷子瞪他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搬来椅子给你表哥做?他腿上有伤,不能累着!” 蒋文铭忙搬了椅子来,贺芝兰抬腿要坐,贺老一声咳,顿时又不敢坐了。老爷子招手:“来,芝兰。坐这。”蒋文铭忙把椅子搬了过去,再把贺芝兰扶着坐下。 老爷子看着贺芝兰那相似蒋入梦的眉眼,顿时老泪纵横,惊了贺老跟一众学生又是七嘴八舌的安慰,老爷子拽住贺芝兰手,语气悲痛入骨:“芝兰。是外公对不起你,你是最无辜的,当年你妈怀你的时候我那个高兴劲呀,终于做外公了!你爸让我给你取名字,我想了两天一夜把字典都翻遍了,最后才定下:要是女孩就叫‘明姝’,意喻‘明媚如珠,姝丽玉润’;要是男孩子就叫‘芝兰’,意喻‘芝兰玉树,皎皎如月’,我明明还答应入梦要代她好好照看你,可我怎么就忘了呢?这二十几年就跟猪油蒙了心一样,好像做梦。芝兰,你原谅外公好不好?外公病了,外公老糊涂了,你要是生气就再骂外公几句,罚外公也行,外公干了这么多年的糊涂事,该骂也该罚。” 老爷子情真意切,言词恳恳,拽着贺芝兰手哭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旁边人担心他身体,忙劝了几句莫要太伤心,贺老也劝道:“老哥哥也不要这么自责,他身为小辈骂几句也不会少块rou,到是老哥哥你才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这沉疾才好,切记更要保证,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说着冲贺芝兰示意下:“芝兰,快劝劝你外公。” 蒋舅舅也劝道:“是呀爸,您病才好,最忌大喜大悲,别让芝兰之前的一番苦心白废。” 贺芝兰茫然中回神,眼神复杂的劝了句:“外公,只要你好好的,我以后就经常来看你,只要你不嫌我烦。” 老爷子顿时又是大喜:“好好好,不嫌你烦不嫌你烦,只要你愿意来,什么时候来都没关系,得空在外公这住两天,你妈还有好些东西留着,到时候拿回去也好好瞧瞧。入梦是个不负责任的,早早就撒手走了,留下你这么个丁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