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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问,斧头攥在手心。 玛格丽特的脸上和手臂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黑色擦痕,秦愈想到了昨天那个黑影。 “她把mama关在了楼上,杀死了戈登。” 玛格丽特小声地抽泣,她捂住脸,肩膀小幅度抖动着。 秦愈把门带上,向着玛格丽特走去,葛鄞觉得不对劲想要拉住他,秦愈摇摇头。 “丽萨是犹大对吗?”秦愈走到她面前,撑着膝盖对她说:“你回来这里,是为了向她寻仇?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她以前是修道院的修女,我只是一缕被召唤回来的魂魄,没有办法与她抗衡。但是先生,”玛格丽特向前扑过去,抓住秦愈的手,埋下头:“我知道你们都会帮助mama的对吧?丽萨要将这个地方变成魔窟了。” “怎么说?难道不是伊丽莎白投入了撒旦教吗?” 玛格丽特的手十分冷,让他想起山洞的森寒。 扣紧了手指,她抬起头:“难道先生是不愿意帮助我们?” “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信口开河我也会,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玛格丽特偏过头,抬头时已是有了泪水在眼眶里,她说:“是不是我把实情说出,你们就会帮我?” “帮理不帮亲,谁对我就帮谁。”秦愈表示谁也不偏袒。 “好吧,您问。” “谁挖的地道?” 玛格丽特:“这,我不知道,一直以来就有的。我时常去下面找哥哥,没有进去看过,里面很黑。” “那丽萨是怎么从修女,成为你的女佣的?”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我和mama去教堂做礼拜,她当时受其他修女欺负,我就,就帮了她一把,之后她就来庄园了。”玛格丽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丽萨对我的确很好,但是,她也背叛了我。” “我有个问题,你是真的喜欢戈登吗?”秦愈问。 “戈登……”玛格丽特有些失神,她垂下眼:“他的确是不该与我有联系的人。他给我新的认识,给我新的体验,我……我宁愿不是伯爵的女儿。” “那条项链,为什么会有理查德的名字?”秦愈一发三问:“齐家姐妹做了什么?你知道你被丽萨骗了吗?” 玛格丽特被问住了,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小姐很冷吗?你的手好凉。”秦愈冷不丁说道,他抓住玛格丽特想要回缩的手,笑了一下:“在找什么?戒指?戒指不在我这里。” 脸色变的煞白,玛格丽特的表情凝固。 她嗫嚅着:“不信?哪里,哪里您觉得不可信?!” “没有不可信,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不过你那句,‘玛格丽特和戈登是真的相爱’——这句话,你再想想可能吗?” 没有得到回应,秦愈甩开玛格丽特的手,他慢悠悠走回到葛鄞身边,坐在书桌上,一脚勾着椅子腿。 “你的手太冷了,玛格丽特和你,是在两个极点。理查德,我说的对吧。” 他大腿肌rou用力,椅子飞了出去,直直冲着玛格丽特的位置。但是椅子在靠近玛格丽特时就停住在空中,大概持续了半秒钟,椅子落在了地上。 “是吗?” 玛格丽特的模样出现变化,身高拔长,肩膀宽了,变化成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 理查德扶稳椅子,略带忧郁的神情添了几分失落:“我以为,可以阻止这一切。” “说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葛鄞没有兴趣听他做些忧伤的感慨:“三分钟。” 理查德道:“我恨这个地方。” “母亲毁了我的人生,也终止了我的人生,meimei为了让我听她的话,就处处与我作对。到头来,最让我觉得亲近的,还是丽萨。”他的眼神出现一丝温柔,“我在教堂门口遇见她,一身是伤,我当时在旁边,meimei让我把她送去医馆。之后,她就跟着来到了庄园。” “这一段看过了,”秦愈及时打住,“说重要的,你来干什么?” 理查德像是作出一个重大决定一般:“我想要那枚戒指,那枚戒指是比斯特庄园的,代表了最大权力。只要有戒指,比斯特就彻底毁了。反正你们拿着也没用,我想请你们借给我。” 他的眼神真诚,几乎是恳求的语气,秦愈移开视线道:“你去求他。” “想都别想。”葛鄞当机立断地拒绝了,木屑在他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如果玛格丽特是被召唤的,你又怎么出现在这里?” 戒指?秦愈给我戴上的,你说借就借? 果不其然,理查德一下就被问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回来的。 然而只有一个可能,伊丽莎白—— 他的手不可遏制地抖起来。 秦愈没有再说话,这时候听到了门外一阵奔跑声。 最终停在了他们门前。 “咚”一声巨响,随后是指甲在门板上划着的刺耳声,绵长的耳道折磨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一个声音在门口高喊。 “你知道鸢尾的含义吗?” 理查德愣住了,他站起来,门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砰砰砸响,丽萨发着笑,一边不断地高声问着。 “理查德,你知道鸢尾的含义吗?” 秦愈听了半天,道:“原来丽萨真的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