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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发现了他和严安其中一人是圣痕拥有者。 这个人,不是葛鄞就是秦愈。 相比看起来更为神秘的葛鄞,儒雅斯文给他第一印象很好的秦愈反而成为了他的第一怀疑对象。 谢评也说道:“郑彬和魏亭昨天见过秦愈,而且和他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红鸦嗅觉异常灵敏,它能闻出不同人身上的味道,谁和谁接触过,接触时长,都能闻出来。红鸦传达回来的信息是,三人曾经在一个充斥着许多刺激气味的房间逗留。 “那,就是他干的?!”严安震惊道,转而又大怒:“这人果然不简单!他原来一直在骗我们,谢哥,咱们是不是也被他盯上了?” “秦愈形迹可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们首要提防他。”谢评也如实说道,可他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严安小心问道:“首要?意思是我们还要提防葛鄞是吗?” 谢评也皱眉然后展开:“当然,因为这人很可能抢先我们找出罗月。可我感受不到葛鄞的威胁,他看似拒人千里,却目的明确,他只要他想要的东西,除此之外,他从未干涉过咱们行动。而伪装成新手的秦愈是比他还要危险的人。秦愈现在都没有和我们碰面,极有可能是知道自己被我们注意到了,然后在暗中等待将我们置于死地。” 他顿了顿,想到另一个可能性:“或者,他也碰上了对手。” “你是说——葛鄞?”严安恍然:“的确,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已经碰面了,现在他们恐怕已经成了对方的眼中钉了。” 在严安的认知中,秦愈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杀人如麻的冷血恶鬼,亏他之前还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来欺骗其他人。 而葛鄞和他,一定在互相较着劲。 谢评也看了她一眼:“不过这些都还是猜测,真实情况如何,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今晚的生日宴会,所有人都会到场。 不管是坐山观虎斗,还是与其中一方联手,谢评也总不会是吃亏的那个。 在相隔了两条走廊的另一个诊疗室内,正在上药的秦愈打了一个喷嚏,牵扯到伤口的一瞬间,他倒吸了一口气。 葛鄞拿起一瓶双氧水,看了一会说明说道:“忍着。” 这句话还没进秦愈耳朵,他就往秦愈的伤口淋了上去。 秦愈差点没疼得撞墙上。 “你下次能不能让我做个准备?”秦愈任着葛鄞用纱布给他包扎,屋子里全是血腥气,被血浸染的衬衣已经不能穿了,他光着膀子坐着,一脸生无可恋。 葛鄞低头洗去手上的血迹,简短回答:“不能。” 他站起来将外套扔给秦愈:“这种程度的疼都忍不了?消毒能有多疼?” “哎,算是我怕疼吧。”秦愈自知和他讲不清楚这些,糊弄着答应。在他看来,葛鄞对这世界的认知和他似乎相差得太远了点,有时候他都怀疑葛鄞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诊疗室出乎意料的大,除了三张寝床,还有液晶电视,冰箱,独立卫浴,以及一个小厨房。 葛鄞径直走向冰箱,拉开冰箱门,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他直接忽略了那些速食品和干粮,取出来一块鲜rou,一大把芹菜和三个白白圆圆的萝卜。 “要帮忙吗?” 秦愈见过葛鄞缝补之后,已经不惊讶他还会什么了,反正似乎葛鄞什么都会,还做得挺好那种。 对了,那只小熊,好像还在那个屋子里。秦愈想了想,这个小熊的出现应该有别的什么含义。 “不用。”葛鄞的声音传出来:“趁这个时候,你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谢评也吧。” 秦愈走到小厨房门口,他将外套披在肩膀上,闭口不谈郑彬对他的提醒,抱手道:“他怎么了?” 葛鄞利落起刀,将鲜rou切成丝,他总是擅长关注于每一件事情:“那个出现在房间里的玩偶,是他或者那个女的划破的。” “哦?你知道?你给它缝补的时候问过它了?” 这段对话如此熟悉,葛鄞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到14—35发现了两张线索门牌,一个是放在桌子上面,另外一张在那个玩偶肚子里。” “按常理说,没有人会去拿位置最显眼的那个。你怎么就这么神通广大,敢去冒这个险,还赌对了。” 葛鄞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有顿顿的菜刀剁在菜板上的声音,秦愈看着他将rou装盘,然后拍蒜备料,起锅烧油。 油烟还没开始弥散就被抽走,葛鄞静静等待油烧热,说: “我没有说过,我拿到的门牌就是正确的。” 秦愈愣住在原地。 葛鄞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他那张是否是正确的,我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跟上来。在14—35我发现了不少线索,想必他们也发现了。” 鲜rou下锅,放入豆瓣酱,翻炒上色,倒入切好的芹菜段,葛鄞每一步都掐准时间。 他们找到了罗月的尸体,但是故事没有如罗月生命结束一样就此结束。 他擦了擦手上的油:“在生日前,罗月收到了很多贺卡,内容基本都不怀好意,大部分是在说罗蜀出轨无数,公然养情人,家庭不睦,对病人的多番sao扰,其中还有来自钱源生对罗月极具性暗示的话语。” 秦愈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皱眉:“那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