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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说回不来?!”李冀泽一嗓子打断她,后来又压住火气:“我说小jiejie,咱就不能盼点儿好的吗?” 见没人表态,他索性伸直腿,扬声:“要我说,就按照雪姐说的,红牌的人谁愿意去,先准备好就得了。” 红牌考生心里早乱成麻。 跟着那位大佬去吧,可能送死。 不跟着吧,万一被人家抛到脑后,没答案也是死。 横竖都是死…… “谁是红牌?我换。”这话掷地有声,黑扑克随之被抛到地毯中央。 众人低头看——黑桃3。 夜里靠前的序号 “……我换!”爱哭女孩趁着旁人还在犹豫,率先举起颤巍巍的手,掏出自己的牌。 李冀泽打心眼里觉着自己现在浑身是光,也不好意说嫌弃她的“方块J”,就把牌潇洒地收入口袋。 戚砚就是在他尾巴翘上天时敲门的。 “想去的跟上,其他人留下照顾哈莉。”人没进来,只轻描淡写一句。 这么民主的嘛? 几个担心的听着,还真没出门。 最后来到书房入口的,只有四个人。 紧锁着的雕花木门前,依旧是那把椅子,还有蹲在椅子上的白衬衫参考员。 他叼着烟,眯起细长的眼打量面前的几位:“留级考生、骂街小鬼、短头发姑娘……还有个伤员。” 戚砚装作他不存在。 李冀泽完全不懂怎么还有六级考生。 华雪冷着脸把牌递过去。 而病号指的是关窗勇士,头上还缠着纱布,瞅见大家都不爱搭理参考员,也就没说话。 参考员耸耸肩,把牌一一接过,塞进读卡机。 [滴——] 门敞开。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条明亮的走廊。 走廊两侧是整齐的油画。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油画内容。 左右两侧,全是同一栋教堂式建筑物。 总计二十四幅,分毫不差如同复制粘贴。 它们的风格更为诡异。——只用了红、黑、白三色。 “走吧。”戚砚开头,后面几位终于不再胆怯,寸步不离地跟着。 走廊尽头,又是一扇门。 门前的椅子上坐着位不苟言笑的参考员,也没为难,只是推开艳红的大门。“请吧。” · 关窗勇士说自己叫刘燃,燃烧的燃。以前是个开锁工,后来有伙绑匪抓他去开富商的保险柜,密码还没打开的时候窝点就被警/察端了。 后来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自己是受害者,结果情绪太激动,一不小心把手铐开了。 “我去,有两下子诶!”李冀泽翻着木架上的书,也不知道算不算称赞。 刘燃盘腿坐到地毯上,整理着搬下来的几沓书。“我还真有些纳闷,原来以为考生都是我们这样儿的,你一个学生不可能犯事儿吧?” 还犯事儿呢?长这么大,红灯都没闯过。 他猛地有些好奇,转脸去看戚砚。“戚哥,你不会是小说里的高智商犯人吧?或者是国际通缉的黑帮组织成员?” 戚砚放下砖头厚的红皮书,又挑出本更厚的。“不是。” “真不是?”对方嘻嘻笑两声,又问:“你和那位参考员看起来关系很好,难不成和他一样是人工智能啊?” 信息量还挺大。 不过要说人工智能,秦墨和戚砚还真有点那意思。不论长相、体能还是知识储备,都跟机器有一拼。 再说,他们的关系…… “嗯。”戚砚微微点头。 “……开玩笑的吧?戚哥。” “嗯。”他又点头。 把人搞得分不出真伪。 那人只能放弃戚砚,转而去找华雪。“雪姐?你以前是干嘛的?” 女生把袖口扎起,歪头看他:“土匪。” “……姐,你跟戚哥学坏了。” 李冀泽撇嘴,乖乖跑回去干活。 那边,刘燃又开始吐槽:“英文、德文、中文,还有……不知道什么蝌蚪文。这个古董商还真有点文化。” “我看看。”戚砚走过去,把“蝌蚪文”要过去。 他粗略地浏览了半本,抬起头:“把这种文字的书都找出来。” 房间正如冉琴琴所说,是三间屋子打通的。空间大的有些像小型图书馆,里的书籍更是繁杂。 他们进来后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戚哥,这边书架上好像都是。”李冀泽吞吞口水。 “等等。”戚砚把书放下,回头扫视着四周。 “怎么了?”其余两人都聚过来。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种文字。”他有些模糊地印象。 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油画。” 一楼大厅的油画,六张拼接的油壶,右下角都有一串类似的文字。 “这么说的话,可能是署名。” “也就是说古董商的母语可能不是英文或者德文。” “古董商是哪国人和他死亡时间……有关系?” “说不准。” “书后面好像有东西?!” 三人手忙脚乱地从书架里抱出一只铁箱子。 “是保险箱。”戚砚蹲下,把密码锁那面转向刘燃。 开锁专家捯饬了十几分钟,满头大汗地坐到地上,不负众望,判断道:“这玩意儿是个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