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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尔开口的同时,苍慕珠放飞了一只传信蝶。 “多谢你救了萧寂一次。”景墨莫名其妙看着蝴蝶飞走,才看着苍尔继续道:“可是如果真有下次,能不能拜托你拦住他?哪怕把人打晕也行啊?” 苍尔也皱着眉头看向他:“表哥担心你至此,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想让我把他打晕?”停顿了片刻,他又继续道:“何况表哥是谁,我怎么打得过他?” 景墨闻言倒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叹了口气:“萧家之人也是人,也会受伤也会痛的,他伤成那样走路都要人扶着,你怎么可能打不过...” 那是在你面前,苍尔忍了又忍,才把这句话咽回肚子。 景墨看他没说话,撇撇嘴继续看向火焰,眼见火焰符没效果,只能把灵力聚在指尖,再把指尖的暗紫色火焰对准宁知非脚下烧去。 藤蔓被暗紫色火焰烧到,出现了后缩的趋势,景墨连忙加大火势,待藤蔓放开了宁知非之后,继续对着苍尔和苍慕珠脚下的藤蔓放火。 宁知非脱离了藤蔓束缚,径直就往铁门冲去,可是铁门上仿佛下了什么禁制,他用尽全力都没能将门打开。 “别白费力气了。”景墨也走到门旁,对着铁门踢了两脚:“我要不是打不开这门,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才逃出来。” 宁知非猛地扭头看他。 “宁渊是被关在里面。”景墨从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解释道:“可是我当时没法把人带出来。” “什么意思?”宁知非问。 “我是用的血媒咒才出来的,被抓的时候我不是说了不要告诉萧寂,我自有办法?”景墨撇撇嘴。 对上宁知非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解释:“我当时对着景行之也下了血媒咒,景图南的血媒咒一失效,我就凭着和景行之的血媒被传了出去。” “什么?”苍尔听到这忍不住叫了一声:“你和景行之,你们才是?你早知道?” 这话倒和宁知非想到一块去了,苍慕珠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们想什么呢?”景墨无语地看着他们:“我和景图南既然只是旁亲关系,那我和景行之应该也是旁亲,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才选了他下咒。” “血媒乃是禁制,景公子你怎么会的?”苍慕珠突然问。 景墨看着她疑惑地说:“学的啊,景图南下咒的时候,你们不是也都看到了吗?” 宁知非倒是知道景墨记忆力高于常人,之前的祭天阵法也是在残本上看过一次便能记住,何况血媒咒还有景图南现场演示过一遍。 “景公子有过目不忘之能?”苍慕珠再次发问。 景墨并没回答,而是皱了皱眉头,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说什么?” “姐,你想说什么?”苍尔也发觉了苍慕珠的话里有话,十分困惑地看向她。 “苍尔,你还记得我们来聚龙山路上遇到的那两位公子吗?”苍慕珠缓缓道:“就是那两位姓郎的双生兄弟。” “你们遇见了郎文和郎武?”苍尔还没回答,景墨倒先惊讶地叫出声:“郎武看来找到他弟弟了。” “你果然认识他们。”苍慕珠看向他,神色更加戒备。 “你到底什么意思?”景墨眯起眼睛看向苍慕珠:“难道在怀疑我什么?” “之前破五行八卦阵时,我虽不能看到阵中景物,却能通过阵法感知到阵中之人的情绪。”苍慕珠也看着他,神色十分凝重。 “所以呢?”景墨问。 “我曾感知到景公子在年幼时,曾遇到过一人,自此情根深种。”苍慕珠缓缓开口。 景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表情顿时有些奇怪。 苍慕珠看他表情变了几变,以为自己猜对了,继续道:“而后,我又感知到景公子曾对着无辜之人痛下杀手,想来应该是传言中的琴鼓山五十二口?” “五十一口。”景墨突然纠正,继而想到萧云泉当时的表情和话语,他下意识笑了笑。 “郎氏兄弟说景家嫡长子拿走了圣物,要救青梅竹马,而这圣物需要用灵力高强之人生魂祭天。”苍慕珠说完直视景墨,可并没从他脸上看什么端倪。 “萧家长空厅失火,你莫名出现在临川。周家家主开口之前死在自己府中,甚至随后满门被灭,而那时你又出现在周府。何况,如今被景图南抓住你还能毫不费力地全身而退。”苍慕珠说完,叹了口气厉声问道:“敢问景公子,当初做了屠琴鼓山满门这种罪大恶极之事,景家为何还能容你?” 景墨听她说了这一大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想说,这一切的幕后之人都是我,景图南只是我推出来的傀儡?” “姐,你在说什么啊?”苍尔愣愣地看着苍慕珠,反驳道:“当时在迷魂凼,他明明,是想用自己的生魂祭天来救表哥啊。” “你又没见过生魂祭天的阵法。”苍慕珠对着他微微皱眉:“谁知道那究竟是用谁的生魂来祭天?” 她这话一出,地道内突然安静下来。 宁知非看看景墨,又看看苍慕珠,沉声问道:“你刚刚是见了什么人?还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苍慕珠没理他,而是继续对着景墨道:“景公子为了骗取云泉的信任,先是假意将其留在山下,又演了一出自己被景图南所抓的戏码将人骗来。后又趁着我们进入地道的时候,算准时机出现将云泉一个人带走,那请问景公子,云泉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