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下下策
男子到达蓝鸢的身旁时,手慢慢的朝着蓝鸢腰间的相思红玉佩而去,手摸上相思红玉佩,就在这时,黑夜之中传来一声气恼的声音。 “哼,又想偷。” 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男子的行为僵硬再空中,蓝鸢睁开眼睛,看着男子,男子立刻吓得后退几步,伸手指着蓝鸢,哆嗦的开口。 “你…你装睡。” 何若尘也慢慢的从床上起身,走到蓝鸢的面前,两人看着男子,一脸的不悦,何若尘伸手指着男子,然后把手靠在蓝鸢的肩膀上,像一个地痞一样,不屑的开口。 “我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听着何若尘的话,男子一脸苍白的看着蓝鸢和何若尘,身子快速的朝着门口跑去,何若尘看着男子的动作,身子快速的上前,挡在男子的面前,又是一脚踹了出去,只是这次的力道不重,男子的身子只是后退几步而已。 “小贼,还想跑。” 此时,在客栈楼道的两个男子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禁躲在楼道之处,安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何若尘的话传到两人耳中,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立刻精神一抖擞,纷纷看向对方,还以为暴露了。 在房间里面,男子被何若尘踹了一脚之后,立刻跪地开始求饶,蓝鸢和何若尘坐在凳子上,看着跪在地面的男子,两人开始审问男子,男子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蓝鸢他的一切,因为被何若尘踹了两脚,而且旁边还有琉炎狼时不时发出狼叫声,男子不敢不说实话。 “我叫方时,是来辉月城找城主温廉的,我家以前本是大商富,因为多年救过辉月城的城主,所以许下了娃娃亲,我家落魄之后,我便来找城主,希望得到一些救济,可是,我却被他当做骗子,被打了一顿还抢走了我的传家玉佩,所以我现在…” “我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所以才会干出这种龌蹉之事的。” 两人听着方时的话,蓝鸢不禁看向琉炎狼,眼神中冒出一股杀意,高冷的面容此时就好像一个无情的杀手一样。 “饿了吗?” “嗷呜…” 琉炎狼摇晃着尾巴,十分激动的看着蓝鸢,琉炎狼的口水都滴落在楼板上了,蓝鸢不禁伸手指了指方时,琉炎狼立刻迈开步子,朝着方时走去。 “别,别…我说…我说实话。” “等等。” 琉炎狼立刻停下身子,方时恐惧的看着蓝鸢,还以为这个男子会比旁边踹他的男子要温柔一些,看来,是他想多了,眼神不禁看向旁边张开血盆大口的琉炎狼,方时的喉咙哽咽了一下。 “偌大的客栈,你偷谁不好,偏偏偷我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魂王?” 何若尘看着方时,从他进入客栈的第一日,他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客栈里面,没有谁不知道他的实力,它当日那么做,也是因为蓝鸢这人一出手就一个金魂币,如此阔绰的出手,必定引来不少人的虎视眈眈,所以他故意暴露实力,就是为了吓唬这些“贼”。 “我…我想报仇。” “我跟踪你们三日了,你们去医馆见的那个女子,就是城主的女儿。” “你们两个的身份,他们都知道,我甚至也知道魂堂的人在追杀你们,可是你们知道为何最近都没有遇到任何的刺杀吗?” 男子的面容不在是胆怯,而是面部严肃,说话也十分有底气,何若尘和蓝鸢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屑的看着方时。 “那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男子摇摇头,他并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他知道,眼前踹自己的这个男子是魂王,他有能力帮助自己,他要报仇,就必须找一个强大的人。 “城主的女儿温月,是魂堂的是三等魂使,她是魂堂举足轻重的人,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她的底细?” 那日他中了粉红女郎之后,辉月城如此多的医馆,他们偏偏去的是温月所在的医馆,这是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知道,粉红女郎的毒药,只有魂堂的人能够解毒,当时的情况危及若是不及时服用解药,他和蓝鸢两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之所以去温月所在的医馆,就是因为知道,她是魂堂的人,医馆也是魂堂的一个“窝点”,何若尘看着方时,在即将来辉月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打探好了辉月城的内部消息,魂堂的小伎俩,在他眼里,根本就是雕虫小技。 “那你们还…” “我们那是为了麻痹魂堂的人,你以为我们为何在此处订了房间,还每日去医馆服药?” “早在第一日,我们就发现了你。” 蓝鸢看着男子,虽然他的面容在人群中并不突,根本毫无存在感,但是他的眼神,让蓝鸢不得不去注意他,厌恨,怨念,嫉妒,仇视,种种情绪从他的眼神中表达出来,蓝鸢没有办法不去注意这样一个人,在巷子角落,在小摊贩的摊子上,在客栈的阴暗角落里面,都出现过他的身影。 “你们…既然知道,又为何…” 不揭穿他?方时疑惑的看着蓝鸢和何若尘,何若尘的嘴角扬起,眉毛一挑,纤细的手茶杯的边沿转来转去,随后看着方时。 “我们,就是想看看你想干什么而已。” “用偷东西来引起我们的注意,你这个点子,实属下下策啊。” 方时听着何若尘的话,可不就是下下策吗?差点被他给踹死,到现在,他的腹部和背都还剧痛着,这实在是拿命在玩啊。 看着方时那有趣的表情,蓝鸢不禁看向何若尘,你越来越会糊弄人了,胡言乱语一通,何若尘接受到蓝鸢的眼神,眼睛微微斜视,玩味的看向蓝鸢,咱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还有一点,我们凭什么帮你报仇?” “我们与辉月城主无冤无仇。” 方时的眼睛看向蓝鸢,这次,它直接忽略了何若尘,眼神之中,带着恳求之意,卑微得好像一朵十分需要玉露滋润的枯萎之花一样,眼眶之中,水波粼粼,眼看就要流出两股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