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极乐园
进入后院,夜七与两个女子坐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夜七不过五岁多,身子矮小,比不得这些已经成熟的女子。 在胭脂的后面,悦向胭脂汇报今日的收入进账,悦的声音清脆,那一笔笔的进账,算的很清楚。 “今日,售出云锦一匹盈利五金魂币,售出绸缎成品衣袍五十六件,盈利七十银魂币,售出沙丽四十五件,无盈利。” 夜七听到这个数字,心跳都加速了一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金魂币,那可是值一千铜魂币的存在啊,都够他活好几年的了。 悦说完,把账本拿给了胭脂,胭脂看都不看,随手给了高夫人,高夫人拿着账本翻阅着,直到高夫人查阅玩完所有的账目,高夫人把账本放在了桌子上。 “meimei,你果真是块经商的料子。” 高夫人愉悦的看着胭脂,胭脂却嘴角苦笑。看出胭脂的情绪,高夫人也识趣的没有多说,而是把目光转到了夜七身上。 “meimei,这位…?” 提到夜七,胭脂立刻来了精神,向高夫人介绍了夜七。 “这是我招的绣师,我送去给你的绣品,都是他的作品。” 高夫人不禁呆愣了一下,她今日遇见夜七,还以为只是个送货的,谁知道,居然是那绣品堪比三品绣师的男绣师。 “年纪竟然如此之小?” “嗯。” “你可真是捡到宝了,那你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加入咱们香榭绣师会啊?” 高夫人激动的看着夜七,胭脂听着高夫人说出的话,有些憨笑的看着夜七。 “夜七,你愿意吗?” 胭脂的问话,让夜七犹豫了,加入香榭绣师会,他知道绣师会代表什么,那是绣师中的一个分会,绣师在这个沧溟大陆上,也算是受人尊敬的职业,毕竟,人少不了穿衣打扮。 只是,加入之后,他难免会失去一些自由。 夜七摇摇头,拒绝了胭脂的邀请,而高夫人看着夜七的拒绝,眼神流转,那么小一只肥羊,怎么可能让他跑了,高夫人看着夜七,那面容,带着魅惑的笑容,在夜七的眼里,却只觉得高夫人像一个拐卖孩子的骗子。 “夜七小绣师,你要是加入我们香榭绣师会,好处多多的哟。” “首先,你的绣品,给你涨价,二十个铜魂币,你这衣服,应该是学生,你在学校的花销我们给你包了,宁外,你的衣服,我们免费为你定制,每月一套,最后,我每个月给你发五个银魂币的补贴,你觉得如何?” 胭脂听着高夫人的话,嘴巴张得很大,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女人吗?她居然提出这种条件,就连五品大绣师都没有这种待遇,她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悦凑近胭脂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矜持,胭脂立刻把嘴巴合上,看着夜七的反应,夜七听着高夫人的话,这个女人,说出的话极具诱惑力,可是,不自由的组织,他是不会入坑的。 “抱歉。” 夜七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诱惑,夜七还是拒绝了,胭脂此时心里暗笑,哈哈哈,居然还有人禁得起高夫人的诱惑,拒绝她的还是个孩子,在她的记忆里,高夫人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这次,算是栽跟头了。 “为什么啊?你闲钱少吗?我们可以再商量嘛,小朋友。” “我不喜欢被束缚,恕我不能答应。” 夜七心里很清楚,受人之恩,行动必定受到限制,他不想欠下这种恩情,以后,免不得是一个祸患。 “胭脂姑娘,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悦,送夜七小公子。” “是。” 夜七说完转身便走,高夫人还想叫住夜七,胭脂却拉住了高夫人的衣袖,对着她摇摇头,高夫人看着胭脂。 “meimei,这种人才,要是被别处挖了去,咱们要亏死的知道不?” 高夫人有些气恼,这个孩子,年纪如此小,绣品便已经是三品以上的水准了,这以后要是长大了,为她所用,她们香榭丽舍,必定会迎来辉煌啊。 “那孩子心思灵敏,看事通透,不加入我们,自然也不会加入其他的绣师会,越是逼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就这样算了?” 高夫人看着胭脂,胭脂嘴角笑笑,算了?这孩子可是块宝,她怎么舍得放过,两个之间的眼神流转,高夫人立刻明白了胭脂的意思。 “放心吧,交给我。” 夜七离开香榭丽舍之后,耳旁似乎还在响起悦说过的话。 “小公子,多一份势力,多一份安全,香榭绣师会,绝对是所有绣师会里最好的存在。” 夜七只能嘴角笑笑,今日,他的目标,城外的西方极乐园,在出城之后,夜七立刻把自己的学生装收了起来,去那乱葬岗之地,可不能被发现他是绵城学院的学生,在死人之地修炼,只有万恶的魂师才会在这里,他要是被人误会了,学院彻查起来,免不了麻烦。 夜七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极乐园,难道他走错了,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炎热的阳光照耀着,夜七的额头冒出一滴滴的汗珠,伸手擦拭了一下,继续前进,终于,看见了一个小山头,在路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极乐园。 夜七看着那小山坡,没错,就是哪里了,夜七的步子加快了一些,朝着山头而去,山头上面杂草丛生,荆棘上长满了尖刺,还好的是,有一条小路,周边的杂草有的被人清理过,走上去还是不成困难。 “站住,那来的孩子?” 夜七走到山腰时,突然被一个人叫住,夜七转过头,是一个年迈的婆婆,满头的白发,身材佝偻,那深度凹陷的眼袋揭示了岁月的无情,可那炯炯有神的眼珠,一直紧盯着夜七不放,一身破烂的布衣挂在身上,那衣服已经打着结了,而老人的手中,一根简单的木棍,不是笔直的,而是弯曲有度,和老人处于一个画风里,一点都不违和,那老人现在似乎有些生气,神态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