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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的躯干很快融成一滩rou泥,然而rou泥里又重新长出三个头颅,一蹦一跳地穿梭在尸体中。

    几乎不到一秒,所有尸体都站了起来,而那三个头衔接在一具还算完好的尸体上,如果不是脖子上的血痕,可以算是天衣无缝。

    “桀桀~混沌戾气不过如此!”最中间的一个头笑得猖狂,眼神阴毒而贪婪,“把你的头给我吧!”

    说着,它便以与身躯绝不相符的速度冲向萧亦珝。

    萧亦珝看着它,突然一声嗤笑。

    那怪物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

    它被一只素白的手捏住了。

    萧亦珝一点一点地,将最中间的那个头,碾成了粉末。

    “怎、怎么可能……”怪物怨毒地看着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为什么不可能?”萧亦珝甩了甩手,“区区一个阴魑而已。”

    主世界里这样的阴魑,他向来是徒手,可惜了。

    “走吧,出基地。”

    “不去找赵丘了吗?”包子飞出意识海。

    萧亦珝冷笑:“他已经死了。”

    “怎么会……”包子瞪大了绿豆眼。

    “这次灻容派来的人还有一点脑子,他知道我会去找赵丘,一方面就让那玩意儿伏击我,另一方面将赵丘骗出,杀了他。”

    包子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杀赵丘?”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一旦让我得手,实验室的所有秘密都会曝光,他们就毫无优势可言。”

    “但……万一赵丘出去只是为了保护基地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赵丘是去杀不死生物,他怎么会把所有手下都留给女儿?”

    包子恍然大悟。

    阴魑是主世界的一种鬼怪,能通过头在尸体上复生,而且三个头中有两个是障眼法。

    幕后之人用阴魑对付萧亦珝,是料准了他不会让戾气吞噬那么恶心的血rou,所以他杀不死阴魑。即使他最终吞噬了阴魑,戾气也会被消耗得七七八八,这样等他到了h基地,那便是自投罗网!可惜萧亦珝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不对,大魔王!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他们那边怎么会了如指掌?”包子思考半晌,猛地反应过来。

    萧亦珝不是没发现这个问题,从他进s基地到现在,一切都像被安排好了一样,基地门前的母子、少女、假冒伪劣老攻……一环扣一环,无比缜密,但凡他落入任何一个陷阱,背后之人都能如愿。

    “或许,你得问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雷声大作,一道惊雷狠狠劈向萧亦珝,杀意澎湃。

    然而它注定会失望,饥饿的戾气贪婪地吞食着紫色的雷光,随着雷声加大,戾气也吞食得愈发欢快,甚至沿着空中的轨迹向上蔓延。

    半晌,天空中隐约传来一声惨叫,雷光随即烟消云散。

    萧亦珝勾了勾唇角:“不自量力。”

    与此同时,h基地,一个黑袍人突然喷出一口血来,面若金纸,隐藏在黑色帽檐下的脸色难看得紧:

    “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老攻出场没?

    咸鱼作者最近党课考试,还有期中考试,疯了~

    实在有点忙,等忙过这阵子,我会好好补偿小天使们!

    就算一直不入v,还是会更完的,就当磨炼文笔。

    不过真是累死个人,大一下学期好忙啊!有没有和蠢作者一个年龄的小可爱?

    今天发成绩,我凉成了黄花菜~我以后得好好学习了,嘤~

    第42章 命悬一线7

    每个世界都有世界意识,明面上,所有世界意识都由天道掌控,但暗地里,有些世界意识却小动作不断,选择跟天界合作的也不在少数。只是萧亦珝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上一个叛变者。照此情况,灻容的手,伸的似乎比他和天道预想的,还要更长。

    此刻唯二让他担忧的,其一是天道,其二是自家老攻。天道作为创世之初的三界生灵之一,掌握空间法则,自带绝对领域,任何处于其领域内的人,凡rou身属于三界,内心就无所遁形。萧亦珝从不怀疑天道的实力,但灻容显然蓄谋已久。

    掌控世界意识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便如越界司一般,与各个小世界签订协议,互惠互利;而第二种,就是凭借精神压迫强行剥夺世界意识,这种方法的代价极大——每个小世界都有自己的“气场”,世界意识越强大,气场就越强大,位面强者就越多,气运就越鼎盛。剥夺世界意识,等于剥夺了整个世界的气场,此方生灵将再难长进、气运消散以至秩序败坏甚至道德沦丧。

    萧亦珝刚刚击退世界意识时,在其中发现了一道精神烙印,虽然气息隐匿,但他与天界缠斗数年,岂会闻不出那令人厌恶的腐臭气味?天界中人皆是如此,做的事明明恶臭至极,面上却非要装出悲天悯人的模样来,一手栽赃嫁祸倒是玩得很溜。这个世界落败至此,生灵涂炭,难不成还是别人做的吗?

    想到三百年前的某件事,萧亦珝面上多了一丝阴霾。然而他内心深处最大的隐忧并非天道,而是男人。名为“赭”,又有跨越多个位面的能力,他与地君萧赭,究竟是什么关系?地君于三百年前消失,自己于三百年前开始沉睡,偏偏自己连一丝关于男人的记忆都没有,同一个时间点,又是如此诡异矛盾……萧亦珝捂住越发胀痛的脑袋,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张大网里,寸步难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