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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就等吧,青年勉强躲开人们的推挪,默默地靠在了一边的长椅边上,不敢再动一下。 正好,长椅上的一个人起身离开了,他为了防止再被挤,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规规矩矩地等着谢眈回来。 谢眈很快挤进人群,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必备物品,很快,开户成功。 他仰头,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着的股票的走向。 周围人声嘈杂,在他这里,却只剩下两个声音。 买?不买? 不买的话,那是他观察了许久的股票,虽然不能和那些大公司相比,但很有潜力,在最近这种时间,应该就可以小赚一笔。 买的话……谢眈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攥着的钱。 林师那里肯不会说什么,可是……手上攥着的钱,就是他这个月打字所得的钱,也是生活费。 换句话说,他的家产就这么多,要是投进去了,什么都没有,那就连饭都没吃的了。 谢眈没有犹豫太久,还是买下了。 反正也就是这个状态了,还不如一搏。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可以。 林师坐在长椅上,一双杏眼定定地盯着前方,周围走过的人,不小心碰他一下,他都无动于衷,继续看着。 又呆又乖。 谢眈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出了证券交易所,大概三四十分钟后,两人走在偏僻小道上,依靠着昏黄的路灯,往回走着。 这周围除了几盏相隔甚远的路灯,依旧偶尔才会在附近居名楼里亮起的点点星火以外,都只剩下黑压压一片。 前面有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正悠闲地靠在路灯边吹着口哨,又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这时候还没有扫黑,又是在这种贫困区,这种小混混几乎满大街都是。 而一般晚上出来活动的小混混,差不多都是这堆小混混里混的还不错的了。 抢钱作恶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常事。 眼看着那一堆人就在眼前的时候,林师下意识地往谢眈那里靠了靠。 意外的是,那群小混混,只是盯着他们走过去了。 漆黑的夜里,从远处传来狗吠声,飘渺无形,却又莫名凄凉。谢眈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等他们两人走入更远的黑暗中了,靠着路灯站着的那个小混混,方才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问:“大雷哥,咱们怎么不上去要点夜宵钱?” 站在前面的混混头子没有回答他,倒是另一边的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傻啊?抢他们去挨打?” 只打一下后却又松手,从小混混那里抢过烟,也缓缓吸了一口,声音低了些,多了点后怕的意味:“你又没见到……那个高个小子多能打。” 再抢他们的,就怕自己身上的钱还被他们反抢走。 往里走,也有了一两幢破旧低矮的居民楼,隔音很差,走到街上都能听到楼上的人在骂娘。 到了一处小楼前,谢眈和林师转身上去了。 一样的铁架子楼,上面爬满了铁锈还有油污,环境很恶劣。 晚上几乎没有光,摸黑走,全靠天上投进来的那点凄凄惨惨的月色。 学费很贵,住宿费自然也不会低。 这里大概是全市租房子价格最低的地方,两人都还在读书,一起付了这笔租金,能省下不少钱。 林师还在爬楼梯的时候,就开始往口袋里摸钥匙。他怕一会儿到了二楼,就彻底看不见了,找不到钥匙。 只有一把钥匙,他走在谢眈前面,很快打开了门。 这间房只有二十平方米,靠墙堪堪放了两个立起来的床垫,其他的地方放了几件衣服。一些东西,就再什么都没有了。 谢眈顺手按开了灯,两人走进屋子里,两个大男人往里一挤,一时显得更狭窄了。 他两刚来的时候,这里面什么都有。 老鼠啊、蟑螂啊,都把这小屋子当后花园一样玩,就地方便的话还在这里进行交配生产。 所幸他两都还挺爱卫生,在除虫打扫的道路上一直走得很坚定。两个人都没有兼职的时候,还会好好进行一下大扫除,住了这么一年,总算是干净不少。 两人各自换了拖鞋,拿起衣服,提个桶子,就开始往下走。 这条街破是破,可好歹还有些人道,公共浴室也还是有的。 林师因为今天得了红包,一直很开心,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谢眈一直安静地听着,一路走到澡堂。 澡堂里卫生虽然也不大好,但总比没有地方洗澡要好。 水费也是要交的,洗完澡后,顺势把衣服一起洗了,方才回到家里。 谢眈站到小房子的阳台边,从桶里拧起衣服。 水珠从衣服的末尾处流下,在昏暗的光下,依稀可见亮丽。 他伸手去拧,水珠哗啦啦的落尽桶里,声音更大。 “阿眈。” 就是在这时候,林师喊了他一声。 谢眈回过头去,手中已经将拧好的衣服扬开,准备晾上去。 林师站在一边,手就中也拿着刚洗过的衣服。 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谢眈一时间顿住,回过头拿起了衣架。 林师见他久未回答,只觉得拧衣服的手都没了力气,正想叫他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说的时候,谢眈有些清冷却闲适的声音传到了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