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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拧起的眉,唇色淡粉,郁郁寡寡的用手撑自己的额头,实在是一副病弱美人,来栀被晃了一眼,迷惑住了,竟然应下了,然后心跳狂乱的小跑着出了去,直奔李延正的院落。 天啊啊,也忒美了!跟个陶瓷一样,感觉真的好像很不舒服很难受要挂掉了,她要去找王爷! 直到她撞上钟管家,可怜五十多岁的人了,被十六岁的小丫鬟跟导弹一样撞上了肚子,一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结实。 来栀三魂七魄终于回了位置,哆嗦着扶起了钟管家,“钟、钟管家……奴婢不是有意的。” 钟管家疼的直抽气,一动不敢动,这是磕到尾巴骨了,“哎哟我这身老骨头啊,赶紧的,叫个人给我背回去,擦点药油……” 然后他看着来栀开始训斥了,“你这小丫头,老是毛毛躁躁的!这次又是怎么了?” 来栀低着头,“荷香少爷……说头有些疼,想请王爷过去……” 钟管家愣了愣,随即哟一声笑起来,“这小少年挺会闹腾啊,行了我自己回屋了,你进去跟王爷说吧。” 来栀这时已恢复了理智,深深觉得此事不可行,昨天王爷都说了不许再来传话,他们王爷威名远扬,她生怕自己被一刀砍死, 钟管家扶着腰直嘶气,照着来栀的脑门呼了一下,“你看你把我撞的,以后荷香少爷再让你传话你都给我好好传,否则我把你分配到洗衣房去。” 大冬天的,被分去洗衣服,手得生许多冻疮啊……来栀缩了缩头,咬着唇小声道:“可是也好过被王爷打死啊。” “你。”钟管家气的又呼了她一巴掌,“外面人传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看咱们王爷是那种暴戾无常的人吗?” “去,该怎么禀报怎么禀报。” 来栀慢吞吞的去了,打着颤把话说完,她腿软的快跪地上了,“王、王爷……” 李延正将手里的兵书放下,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去请个大夫来。” 来栀麻溜的应下跑了,“奴婢这就去。” 跑到门口,她突然听见有修剪花草的仆役小声的八卦,“昨晚王爷可抱着荷香少爷进屋了!我亲眼看见的!” “咱们王府要有另一个主人了?” “不像,王爷只抱了他进去,没停留一会儿就出来了,且荷香少爷来历不明的,在王爷身边太危险了……” 来栀惊了,这这,昨晚上王爷竟然去找荷香了?他们什么暗度陈仓了?难不成以前就认识?可是荷香不是在二皇子那里的吗…… 来栀头大无比,这关系太乱了。 却说这边,魏晋在狼吞虎咽的吃糕点,他昨晚直接睡过去了,没吃饭,今天早上就是被饿醒的,本来想放开了吃,谁知道来栀一直跟在他旁边,为了人设不倒,他只能郁郁寡欢装模作样的吃了两口就轻叹口气,“吃不下了。” 然后来栀就看了他一眼,欠欠身子,将饭菜端下去了。 魏晋的心在滴血。 所以这会儿没人了,他赶紧抓紧时间偷吃点,“唔好甜好吃。” 喜蛋没脸看了,“齁死你啊,这糕点糖分那么高。” “你还知道这糕点糖分多少?” 喜蛋感觉身为高等级系统的自己被侮辱了,“……”探测到李延正正往这边走,喜蛋呵一声,不提醒魏晋了,就看他一会儿怎么收场。 谁知道魏晋比他想象的机智许多,竟然听见声音了,飞速把碟子藏起来,然后抹了把嘴,软软弱弱的靠在了椅子上,还顺手抄起了一本书翻着。 宿主你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李延正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靠在软塌上的魏晋,穿的很厚实,腿上也盖了件毛毯,腰带系的松松的,齐腰的头发用一根绸带绑了起来,额发耷拉在眼旁,修长莹白的手指捧着一本书,眉间浅浅的忧郁。 一边的香薰炉里升腾出淡淡的烟,室内恬静温淡。 这屋子瞧着比昨夜有人气了许多。 “王爷!”魏晋放下书连忙要站起来行礼,被李延正制止了,“不必,不是在外面。” “谢王爷……”魏晋抬了一点的屁股又坐回去了,低着头道:“想不到王爷真的来了,小人就是有点头疼罢了……劳烦王爷了。” 李延正嗯了声,看着魏晋的嘴角,停了几秒,道:“我让来栀去请大夫了,你好生歇息会,我先走了。” 魏晋嘿了,这才刚来,坐都没坐一下,就这么轻易的走了?他想走,他还不给他走。 连忙掀开毛毯起身拉住李延正的袖子,戚戚的,“王爷,你、你陪……陪小人一会儿吧,这院子太冷清,就小人一个人,有些寂寞了。” 他咬住下唇,眼眸湿湿的,“且有王爷陪着,小人安全些,也不会再想起在二皇子地下室的日子了。” 李延正低头看他,“你被关了多久?” 魏晋一咬牙,“五个月。”其实就三个月,但是那五个月他过的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啊,说过了三年都不为过,魏晋说服了自己,更坚定了,“小人被他关了五个月,他还要将小人送去给聂小公子……” 说着就要哭出来。 喜蛋在脑里忍不住出声了,“咂砸咂,宿主你怎么这么白莲花?女生都没你这么娇弱。” “咂砸咂是什么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