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要选择谁呢
要拦住杨董事,无非就是断掉他的后路。 他在长河是待不下去了,估计会选择直接出国避风头,那样国内的警察就没有办法跟着追出去,即便是申请国外的警方协助,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到时候对方再多跑两个地方,谁知道会躲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里去? 所以必须在对方行动前,就把这个苗头给掐灭在摇篮里。 杨董事也知道贺言的行事风格,也是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就订了机票,如果顺利的话再过一会就该去登机了。 但以贺言这种有仇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自己走,所以需要有筹码在手,为此趟行程保驾护航。 不知道贺言几时找得到被藏起来的那个女人,一旦那个小秘书被找到,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了半点可以压制对方的东西。 现在贺言引来警察只是第一步,也是一个警告而已,若是真的没了桎梏他的东西,那么即将扑面而来的怒火必然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还好啊,除了那个秘书,还有位名义上的“未婚妻”。 虽然贺家没有公开承认过,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属实,不过祝媛既然能被带去那种场合,想来分量也是不轻。 去安排后路的手下回来了,神色不太乐观。 杨董事听完汇报,有些颓丧的摆摆手,“先下去,我来想办法。” 阿洛已经把杨董事的身份给设为重点警惕对象,现在各大机场、车站的系统都已经自动的把这个人给划入了黑名单,他已经没有办法走正常的渠道离开。 也可以走偷渡的方式,但需要时间,而杨董事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让我离开,到达安全地点后,会告诉你藏人的地方。”杨董事吩咐手下去另找出路,自己来跟贺言继续周旋。 贺言冷笑,只有一句话回应,“做梦。” 祁怜的所在地已经锁定,待会就可以救出来,对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跟自己谈条件呢? 杨董事皱眉,“你确定?别忘了,还有两个人在我手里呢!一个晚上的功夫,就算找得到一个,我也保证你绝对无法找到第二个。” 两个人质分两头藏,叫他无法两头兼顾。 无论贺言去找哪一个,自己都能带着另外一个走,这就叫做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藏理论的完美实践。 杨董事蹲下去掐住祝媛的下巴,“来,叫一声,让我们的贺少听一听!” 祝媛被他掐得生疼,却忍着一声不吭,起码不可以立即就向贺言求救,只有自己真的努力挣扎过了再妥协,才能让贺言更加心疼一些,自己被选择的可能性才会变大。 其实她并不知道第二个人是谁,却也能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来,那一位必然也是对于贺言非常重要的人。 是谁呢?不是没有好奇心的,但祝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怕自己真的会撑不住,无法接受有另外一个人来分走贺言的注意力,甚至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威胁。 更何况,知道那个人是谁又怎么样? 获救的机会,她是不可能拱手让出去的。 祝媛忍不住了,嘤咛一声。 只一声足矣,贺言已经听见了。 他抓紧手机,手指慢慢收紧,有一团怒火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威廉姆全程的没办法插嘴,只是以担忧的目光看着他,“贺言,你还好吗?” 他听见了那一番对话,也在担心贺言会做何选择,私心里自然是希望他能选择祁怜,但……威廉姆闭了闭眼,那是他无法干涉的决定,只能等待结果。 阿洛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打扰,又在贺言肩膀上点了两下。 “做不到么?那就,请你拭目以待。”贺言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半点犹豫都没有,异常的决绝。 祝媛在他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突然瘫软着倒下去,一双眼睛失去光彩,跟镶嵌在木偶人脸上做装饰的眼珠一样,毫无生气。 她是被……抛弃了吗? 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来,流经面颊时已然变地冰冷,恶毒的心思悄悄的从心底里爬上来。 去死吧!跟我抢夺机会,又令我坠入无底深渊的那个人……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也请你快点去死吧! 一定要死在我前面,不然,我会亲自抓住你的脚,一点点的拽你进无间地狱。 在一个岔路口,贺言打开车门,对后座的人道了一句,“那就麻烦你了。” 阿洛点头,随后拦了一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走了一个人,合作伙伴的角色重新落回到威廉姆的身上,“贺言,现在你可以说了吗?关于你所知道以及正在策划的一切。” 一路上,他都在听着贺言的指示,甚至连祁怜的具体情况也不得而知,强大的忍耐心到这一刻为止宣布彻底崩塌瓦解。 “她在码头。” 威廉姆皱眉,“长河沿海,大大小小的有那么多个码头,难道要一个个的找过去?时间来不及的。”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已经在脑子里快速搜索起自己可以调动的人手。 “不用找,她在最大的那个码头里。”贺言降下车窗点燃一根烟,烟头朝外,“也是属于贺氏的地方。” 他们反对开放航运渠道给威廉姆,所以故意把人藏到了航运码头上,以此作为警告。 鲁滨逊为了驱赶偷吃粮食的野鸟,打死一只鸟把它的尸体竖在杆子上,这样其他的野鸟再想来偷吃就会有所忌讳,觉得那是一个不祥之地,就此远离。 贺言不是野鸟,而是猎人,会把侵犯者钉在十字架上的捕食者。 威廉姆也立即反应过来,“是因为,我吗?” 是不需要回答,便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贺言睨了他一眼,不屑的笑笑,“与你无关。” 那些人要对付的是自己,无论是否出借了航运渠道,他们都会找到其他的理由来攻击,这一次只是正好撞上了而已。 还有,威廉姆这是在愧疚?笑话,他凭什么? 贺言也知道,即便对方早就知道可能会发生这样糟心的事情,该做的决定还是不会发生改变。 所以威廉姆此刻的愧疚在他看来是可笑的,毫无意义的。 贺言又想,若是自己早就知道,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