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宁死不屈
思及此处,田老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定,要把那个女人给带出来。”田老语气里有压抑着的不甘,而后又加了一句,“要活的。” 他虽叮嘱了不要把祁怜怎么样,可架不住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 来不及想其它,田老立刻给贺言去了电话,晚一分钟一千万啊。 手机如约响起,贺言看了眼时间,已经迟了两分钟。 手机还在响,他克制住自己要冷静,数着过了十秒钟才接通,“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手底下的人找到那个姑娘了,他们现在正在带她去你那。”田老缓了语速,“现在,你可以收手了吗?” 又过去了一分钟,他实在rou疼的紧。 “好。”贺言停下他这边的cao作,淡淡的警告道,“没有下次。” 田老还没松下一口气,对方又说:“我要听一下她的声音,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能说不吗? “方便,当然方便,待会我叫底下人给你打电话?” 刀疤脸挂了电话,朝里头叫了一声,“瘦猴,你别弄了,出来。” 里头传来男人兴奋的叫声,“大哥急什么,我这衣服还没脱呢!” 祁怜的头往旁边一偏,娇娇柔柔的讨好道:“大哥,我手被绑的好疼啊,你能不能帮我松开一下?” “这个……你不会想逃跑吧?”瘦猴稍微清醒了一下,毕竟她已经是逃跑过一次的,有前科。 祁怜那眼泪说掉就掉,一张小脸都哭花了,万分委屈的说:“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能跑去哪?只要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这一哭,男人的疑心就被消磨了大半。 “反正……”祁怜抬头看他一眼,又害羞的低下头,“我这样绑着,你也不尽兴啊!” “好好好,松开,这就给你松。” 瘦猴被她三言两语一哄,早把那些顾忌抛到脑后去了,急急的就给祁怜解绑,“没想到,你还挺上道!” 那结越急越是解不开,瘦猴直接拿过那个啤酒瓶,用锋利的断面去锯。 粗粝的绳子在伤口处摩擦,祁怜硬是忍着没出半点声。 绳子被解开,那个男人抱着祁怜像条狗一样闻来闻去,又接着低头去解他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 祁怜是看准了这边有很多砖头才怂恿要到后面。 趁着对方脱衣服的空挡,她手四处摸索,终于摸到了一块砖头,小心的把手藏在身后,等待时机。 在瘦猴扑过来的那一刻,祁怜突然展颜对他一笑,这一笑,叫对方一愣,随后就被一块砖头拍上了脑门。 可祁怜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对方的反应。 这一砸,只是擦着对方的脖子额角过去,稍稍的让他多了几道血痕而已。 “敢暗算我!”瘦猴彻底清醒。 他卯足了劲,一巴掌照着祁怜的脸打过来。 这一下,叫祁怜短暂的眩晕了一下,耳朵一下子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 祁怜被压在身上,怎么使劲也挣脱不了…… 士可杀不可辱,祁怜宁愿自己此刻就死去,也不要受这样的屈辱。 手胡乱挥舞着,手掌边缘划过什么,立刻见了血。 是那个啤酒瓶! 祁怜手指往前伸,好不容易够到了那个啤酒瓶,半点犹豫也没有,照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划下去! 血……一下子喷了出来,一朵好看的血雾在空中绽放。 祁怜释怀的笑,和男人惊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画面无比诡异。 刀疤脸刚拨通雇主发来的那个电话,就听见黑暗里传来一声惊叫,来不及思考就跑了过去,“怎么了!” 贺言把手机挪到耳边,“喂……”对面却没有声音。 他的手握成拳头,声音还是很冷静,“让人质接电话。” 还是没有回答,贺言只听见对面很嘈杂,好像有人在叫喊,喊的是什么呢? 贺言把音量开到最大,捕捉到这几个词“死”“断气”……以及微弱的、女人的呻.吟声。 “祁怜!”贺言大喊一声,电话却被很快的切断。 刀疤脸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半个身体都浸在血泊里的女人,和光着大半个身子的瘦猴。 “大、大哥……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寻死,真的不关我的事!”瘦猴连裤腰带都来不及提,只爬过来抱着刀疤脸的大腿,急着撇清自己的关系。 刀疤脸一掌糊过去,又听见手机里男人的怒吼,才恍然惊觉电话已经被接通,他立刻手忙脚乱的掐断。 刀疤脸现在一口血都快要吐出来,刚才雇主还特地打了电话来让他们把人放了,现在……他是带个死人过去吗? 另外两个人闻声也立刻赶了过来,看到眼前场景具是一愣。 “这是怎么了?”哥哥问。 刀疤脸缓缓转身,指了指地上的女人,“这笔买卖算是砸了,兄弟几个说说怎么办吧。” 说完,又想起什么,他要在那个男人之前打电话去给田老。 “怎么样,人送出去没?”田老看到来电,急忙接了。 刀疤脸尽量稳定着声音,示意其他人不要出声,“已经在路上了,我就是想问问,那个钱……能不能再加点?” 田老一听,大骂,“钱都已经转过去了,你现在还跟我提加钱?” 对方没说什么,很快的把电话挂了。 刀疤脸看向众人,“钱已经到了,兄弟几个赶紧走吧!再晚,恐怕就得交代在这了。” 能让田老都害怕的人,那一定是个大人物,他们这些小虾米不赶紧跑,只怕骨头渣子对不会留下。 瘦猴整个人都跨了,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看也不敢看祁怜,“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吗?” 他最多就是个讹个钱,手上还没有人命,这这这……让他以后怎么办? 祁怜是不动了,可不知道断气没有。 刀疤脸咽了口口水,“我去看看。” 慢慢的靠近过去。 “大哥。”一只手拦下他,是那个哥哥,“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