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帝都胡家
杜玄廷躺在地上,就这么看着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人,忽然笑了一声:“你又是谁?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的笑扯到了脸上的伤口,让他本就难看的面容更加的狰狞恐怖起来。 艾荆玉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般,脸上的笑容都没有缩减半分:“我是一个和你一样,恨着裴肖的人。” 杜玄廷似乎愣了一下,他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在墙上,目光终于认真了起来:“你和裴肖有什么仇?” 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现在已经没办法去相信任何人了。 艾荆玉也不在意,只是说道:“看上去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图谋的?” 杜玄廷愣了一下,而后自嘲一笑,竟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见此,艾荆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其实她对杜玄廷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和裴肖有着深仇大恨。 但现在谁也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落破到泥地里的人,居然会是未来股市里的一颗新星之神! 前一世,裴肖在杜玄廷手里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这么大的助力,艾荆玉不可能不拉拢。 杜玄廷看着她,似乎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艾荆玉嘴角的笑更深了:“作为合作伙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送你去医院。” 她很期待,没有了她的帮助,裴肖到底要怎么渡过杜玄廷带来的那一场危机! 在他们都没有看到的角落,一个挺拔的身影半隐在黑暗之中,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尽收眼底。 那一双阴鸷的眼眸染上了一丝笑意,眼底还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三哥,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忽然从后面响起,还顺着他目光刚才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阎久逸回头撇了他一眼,根本没有要搭话的意思,直接就走了。 “……” 艾荆玉把杜玄廷送到医院,垫付了所有医药费之后,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便离开了。 她是被张娟的电话催走的,原来宴会结束的时候没看到她,楚松豪正在到处找她。 等她回到酒店的时候,刚好就遇上陆海棠和张强离开。 再次一个照面,陆海棠虽然依旧不怎么待见她,但明显比起在卫生间的时候要好得多。 艾荆玉依旧是笑着点点头打招呼,目光却是停在了张强身上,带着疑惑和打量,看得张强浑身不自在:“楚……楚二小姐看着我干什么?” 艾荆玉眯了眯眼睛,一脸单纯疑惑:“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张先生,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印象呢?” 明明这话也没什么,但张强听着莫名觉得心头发慌,连忙否认到:“楚二小姐认错人了吧!我们没见过的,我也不认识你。” “是吗?”艾荆玉的笑莫名透着一丝诡异,“那或许真的是我记错了吧!” 陆海棠瞪了她一眼,脸上明显带着不高兴,直接上前一步搂住张强的手臂,看向了楚松豪:“若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楚总,楚夫人再见!” 她直接忽视掉了艾荆玉,一脸高傲冷漠的样子,还是张强一脸歉意的朝几人点了点头。 艾荆玉笑意nongnong的看着远去的车尾,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只是谁也没有发现。 “小玉,你这是去哪儿了?”楚松豪这个时候才一脸关切的模样走了过来。 艾荆玉微微往后退了半步:“里面闷得慌,我出去走走。” 楚松豪看到她的动作,眼眸暗了暗:“回去吧!” 张娟跟在楚松豪的身后,本来还想借此机会装一装慈母,但看着艾荆玉的脸色,到嘴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坐在回家的车上,艾荆玉一脸疲惫的闭着眼睛。 其实她有些疑惑,为何不见楚阑珊的身影,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她面前扮演一个好jiejie的形象吗? 回到京豪世家,依旧没有看到楚阑珊的身影。 艾荆玉正疑惑,后脚楚阑珊就回来了,她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正是在酒店里碰到的那个高傲的女人。 “胡小姐来了!”楚松豪才刚坐下去,立马就站起来,一脸谄媚的迎了过去,张娟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亲切了。 艾荆玉疑惑的看着这一家三口,对那个女人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那个女人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房子,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底的不屑与嫌弃却完全没有掩饰。 在艾荆玉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的时候,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艾荆玉竟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敌意。 “露露姐还不认识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楚阑珊跑过来挽着艾荆玉的手臂,“她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meimei,今天的宴会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提到过艾荆玉的名字。 楚阑珊又说到:“小玉,这是胡露姐,她可是帝都胡家来的,是我的好朋友,这次是专门来参加你的宴会的。” 艾荆玉目光微闪,笑容浅浅的看着胡露:“是么?” 帝都胡家?她前世可根本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存在,更没有这个胡露的存在,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一些东西都改变了吗? 对于她的笑容,胡露下意识的就有些反感,鄙夷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就是艾荆玉?” 艾荆玉神色微凝,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谁也没有发现而已:“是我,你有事?” 难不成,楚阑珊还私下里跟这个胡露说过她的名字? 胡露对着楚松豪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到:“今晚我要住她的房间!” 楚松豪脸色一僵,一时间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了。 “好呀!”在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艾荆玉忽然开了口,一脸乐之至极的模样:“来者是客,你要喜欢我的房间,我自然可以让给你,反正你又不是永远住在这儿。” 她的房间,那可是整个别墅里最小的一间,连佣人平常都很少进去打扫。她住了几天,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