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七年后重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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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 既不像想得那么坏 也不像想的那么好 莫泊桑——《一生》 拉着司琪夹杂不清的王晶一听,立刻松开手,一脸严肃的冲他们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幼儿园,只留下一个飘满拒绝的背影。 莫闻澜:“......”这明晃晃的嫌弃都快冲破天际了。 他扶着方向盘,盯着王晶的背影,默了默,还是没忍住:“司老师,王老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司琪其实也是一脸懵,王晶其实是很热情善良的小姑娘,很少见她这么讨厌一个人,还表现的如此坦然真实,确实有点奇怪,但在这个时候必须得帮朋友站位,于是她也只是捏着鼻子哄眼睛,言不由衷的否认:“她不会随意讨厌别人的,更何况是不熟的人,莫先生可能是有什么错觉。” “错觉?”莫闻澜回味着这两个字,晒然一笑,扭头看着她,笑问:“司老师跟王老师的关系一定很好。” 司琪不动声色的回:“我们共事三年,同带一个班,关系自然很好。” 这是一个防御型答案,让人无话可说,更无懈可击。 莫闻澜沉默片刻后,又兀自笑了起来,自嘲的笑说:“大概真是我的错觉吧!” 司琪笑了笑,却不再去搭话。 等他们到别墅的时候,时靖刚好从二楼下来,他瞟见莫闻澜手上就提了一个行礼箱,不由愣住,这怎么看也不像搬家的样子,倒像是出差。 莫闻澜说:“司老师的生活用品你回头帮她准备一份,这里面大概是她平时需要穿的衣服。” 司琪牵着司小俊跟在后头,忙说:“我回头自己去买就行了,不必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莫闻澜边上楼边说:“你平时要上课,哪里有功夫买了再送过来,时大总裁反正跟无业游民也差不离,这点小事就交给他办了,也算是他的诚意。” 时靖笔直的站在楼梯口,靠着墙壁,双手捻着裤子,视线飞快的从司琪脸上划过,然后落到司小俊身上,轻声说:“我我...我来办...” 莫闻澜站在楼梯转角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时靖:“行礼箱放哪里?您能上来给指个道儿么?” 时靖忙快步跟上去,领着他匆匆忙忙的上楼。 司琪站在门口跟司小俊面面相觑。 “妈咪,以后我们真的要搬到爸爸的大房子里来吗?”司小俊晃了晃她的手,仰着小脸问。 司琪敛了敛神,笑着摇头:“这里离幼儿园太远,不是很方便,我们只有周六周末需要过来住,平时还是住在家里。” 司小俊小大人似的噢了一声,又问:“那以后这里也是我的家吗?” 司琪:“......” 现在的小孩子也不好忽悠了。 她无言片刻,才极慢的点头:“嗯,对,这里以后也是你的家。” 话刚落音,只见司小俊忽地松开她的手,蹬蹬蹬的跑上了楼梯,小短腿跑的还挺快。 “喂,小俊,你上去干什么?”司琪一愣,忙要跟上去。 司小俊边跑边转头:“我上去看爸爸。” 司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立刻顿住了脚步,结果就是这么一瞬的事儿,司小俊已经上了楼,蹦蹦哒哒的跑远了。 司琪:“......” 楼上有时靖和那只花孔雀,应该足够应付司小俊了,再说司小俊很乖,基本不会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算他们待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自我安慰片刻,司琪忽然觉得膀胱好像有点在刷存在感,左思右想,还是遁去了洗手间。 “没想到,你倒真舍得拿出这个房间来做样子。”莫闻澜双手插凳,斜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旁边那个到顶的大衣柜上,侧面还保留着时靖不知什么时候在上面用小刀刻出来的人的背影,原本的背影只是几根线条简单勾勒出来,看上去十分诡异,后来他信手在上面添了几笔,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前面的背影渐渐融入黑暗,后面一个穿着短裙的小女孩,奔跑着追上去,脚下踩着怒放的花朵,刹时就改变了整幅画的意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时靖竟然没把他削掉。 这个房间他还是七年前进来过,那时空空荡荡的,只有黑色的床,黑色的衣柜,黑色的沙发,一张黑不溜秋的书桌,将阳光和光线遮挡的密不透风的黑色窗户和窗帘...还有就是满墙浓墨重彩的画,推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压抑、窒息、冰冷和阴暗,置身其中,哪怕是心理素质极佳的人,也会心生不适。 他曾经试图劝过时靖,但无功而返,后来大概是不想让他再cao心,时靖索性将二楼所有房间的门全都上了锁,只留了居住的卧室和洗漱间。 为此,他还曾后悔,这里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就代表着真正的时靖和他所生活的世界,而他关上了这些门,就相当于关上了通往自己世界的大门,从此后,他的心、他的世界外人再难窥探一二。 这七年间,他再想走进这个房间,果然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在饭桌上,他才豪赌似的提议,让时靖把主卧室拿出来,作为他将来和司琪假装同居的房间,他在赌,赌跟司琪合作在时靖心里的重要性,赌司琪这个人对时靖的影响力,没想到他竟然赌赢了,时靖竟然真的同意打开这间他已经对外封存了七年的房间,这代表着什么? 当初介绍司琪跟时靖假扮情侣是他亲姐莫闻清的提议,他十五岁入读高中时就认识了时靖,两人因为打蓝球相识,高二下半年他转学去了省城,再后来就听说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巨变,从此后跟时靖失去了联系,直到他大学毕业后开了属于自己的心理咨询室,才通过时靖父母跟他联系上。 他这人一向自负倨傲,自翊没有他处理不了的心理问题,可是时靖却是他人生唯一不可逾越的高峰,他不惜为此将咨询室转给他人,当上了时靖的代理人,弃学从商,然而十几年的努力,他也没能把时靖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拉出来,他心有不甘、绝不肯放弃,所以才借着时均翰的病,给时靖下了一剂猛药,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看在父亲病重的份上,找人假扮情侣让父母安心。 软磨硬泡了很久,时靖终于同意了。 在甄选演员的进度上,他又犯了大难,时靖身价不菲,人又长的不差,就算不花钱他也不愁找不到合作的人,可时靖毕竟情况特殊,单纯演戏,他怕对方的变数太大,会让时靖坠入更无望的深渊,而且时靖这个人,也万万不是任何人都愿意去合作的,大概是见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莫闻清便推荐了司琪。 开始他对此是嗤之以鼻的,一个单身有子的幼儿园老师离他为时靖设定的演员标准实在相差甚远,可莫闻清对司琪的评价很高,而且再三强调她绝对不是什么难以打发的人,出于好奇,他特意搬到莫闻清家里,帮忙接送元元,借此观察司琪其人,短短几次相处,他才勉强承认司琪确实不错,比较符合他的要求。 刚好司琪也有类似的需求,两人合作,也算是各取所需,不会横生枝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再三思虑才暗示让老姐去提这件事,后来通过老姐商讨合作条款时,他更加觉得司琪这个人干净利落,确实只想合作,将来不会成为隐患,于是又安排了那场夜半时分的相亲见面。 他忐忑不已的旁观事态发展,却没想到事情竟一日千里,蒸蒸日上,朝着他不敢想的境地奔腾而去。 思绪不由渐沉,他无意间转开了盯着衣柜上画的目光,下意识梭巡着这个久违的主卧室,应该是刚刚打扫过,窗明几净,厚重的黑色窗帘拉开了,在太阳的照射下,半点灰尘也不见,黑色的大床上铺着桔色的床单被褥,印着小碎花的枕头旁边摆着几个毛绒绒的玩偶,跟旁边的黑色衣柜极不协调,显的不伦不类,颇有几分怪诞。 黑色的衣柜半开着,里面挂满了衣架,还有一部分款式各异的黑色衣服,应该是时靖的,黑色的沙发也套上了暖色调的沙发罩,上面摆着颜色鲜艳的靠枕,黑不溜秋的书桌已经换成了白色的化妆台,中间竖着椭圆形的镜子,左边一个陶瓷盘上放着一樽憨态可掬的白玉兔子,正抱着一根胡萝卜。 他记得这是很多年前,他在慈善拍卖会上,替时靖拍回来的藏品,如今被擦的光洁透亮的摆了出来。 床面对的黑色书柜被拆走了,换上了电视柜,上面摆着一台52寸的大电视,旁边甚至还摆着一瓶手折出来的鲜花,看着足以以假乱真。 如果不是那个到顶的大衣柜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几乎会以为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好半晌,他才目光怔然的转头看向时靖,不动声色的问:“你自己布置的?” 对于独居十几年的大怪人来说,折个衣柜、装个化妆柜、电视柜什么的,完全是小菜一碟,他难以接受的那瓶假花竟然也折的跟真的似的,还有那桔子的被罩和暖色调的沙发罩让他颇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