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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院儿里空气里残留着冷梅香……云言神色间的闪躲…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倏然问道,“宫宴上的小狗……我送你的狐狸…都是你做的?” 贺锦弦冷白的指尖滴下血珠,海棠纹的深蓝锦袍映出一片深红。 他漆黑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着景存眼里的情绪,他点头道,“是我做的。” “小犬害我,难道我不应当杀它?” “至于那狐狸……它生的招人怜惜,你对它很温柔。” 贺锦弦闭了闭眼,把心底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想让任何人、任何东西分走你的注意力。我欢喜你,所以我想让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我见不得你眼里有别人。” 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颤抖,他把心里一直隐藏在最深处黑暗、也是最柔软的一面展示了出来。 他不想骗景存,他确实冷血寡情、睚眦必报且行事乖张狠戾……但是,他那藏在心底最深处尖上的薄意……却是全都小心翼翼的给了这人。 说完他便垂下了眼,目光落在手腕处的伤口。 脉搏上一条红色的血口子还在流血,幸好伤口并不深,他把染红的袖袍藏在了身后,盯着地上的沙砾出神。 景存肯定会受不了的吧……受不了他这样的性格……任谁都受不了的。 他的心脏传来一阵鼓点般的跳动,宛如水滴滴在沉潭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景存感觉到疲惫感席卷四肢百骸,他知道贺锦弦的性子……但是真要等到贺锦弦承认了做的那些事,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至少目前接受不了。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仿佛连带着压在胸口上的烦郁一同消散。 “殿下……这些想法是不对的。之前的那些做法也一样。” “那小犬不过是被人找来当枪使的,报仇应当找幕后之人才是,不应当把气撒在它身上。” “小狐狸于我来说只是心生喜爱……它与殿下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没法比的。” 景存尽量放轻了语气,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身上,“至于他……陈将军本来要将他送给范大人。我心生不忍,想要让你放了他……顺便趁此机会打压范家一番,在边关攒些声望。” “我要救他,与他的相貌无关。那些普通的俘虏日后不过是做些杂役……好歹能活下来。” “可若是落在范氏手里…下场想必你也知道。今日便是换了别人,此事我也一样会管。” 沙尘瓦砾在阳光下一寸寸闪着光,风声呼啸卷着叶子吹进营帐里。 景存眼里一片淡然,“殿下需懂得……凡事物极必反,慧极必伤。” 他说完从帐外叫了侍从,让侍从扶着白衣男子起来,带他下去看军医了。 玄色的褚纹衣袍卷起一角很快又落下,帐内吹散了景存留下来的雪松香。 贺锦弦立在原地久久未动。手腕处的伤口传来细密的疼痛,心口跳的越来越慢,仿佛沉寂如死水一般冰冷。 景存并没有怪他……只是很平淡的指出了他的错误。 他对景存来说,不过与那些普通的路人无甚区别……无法引起他情绪的波澜。 或许是有一些的,他们天生契合……因信息素会互相吸引,抗拒不了天性纠缠在一起。 不过到底……不是真正的在意。 …… 景存带着白衣男子去找了廖军医。 白衣男子一路上都还未缓过来,墨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一双水润的眼眸低垂,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景存身后。 景存注意到他跟的有些吃力,脚步慢了下来,顿了一下道,“此事是他做得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抱歉……他性子如此…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实在是对不起。” 白衣男子微微睁大了眼,他之前在营帐里,自然是听了两人的全话,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营帐里这人话说的温柔,实际上是没留情面的……一字一句都带着风轻云淡的语气……却是字字都诛心。 毕竟越是在意的人,遇事越是表现的平淡的话……便是默认了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男子在营帐里表现的对另一个男子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态度十分冷淡……如今,却又亲自来向他道歉。 想来是个嘴硬心软的。 景存见他无甚反应,继续道,“我听人说你原是蠡国柱国之子,在蠡州素来有名,想来只要脱了俘虏的束缚并不难生存。” “你脸上的伤我会想办法帮你治好的……等到伤好了,我会帮你脱籍,到时你便是自由身了,天耀九州……想去哪里都可以。” 白衣男子心下微动,他看了景存一眼,墨发下水润的眼眸弯了弯,“谢……公子。” 蠡国被灭后他随军被押自仙乘做俘虏,对于自己的未来早已不抱希望。那营帐中的公子划伤了他的脸,他虽然心中记恨……但是若是能因此脱了俘虏之身得了自由,毁了一张脸倒也值得了。 景存在脑海里问系统,“统,有没有可以去疤的伤药。” 系统231,“叮,有的,五十积分。” 他正在商城兑换页面里面找,瞅见一个美容焕颜的字眼,底下标着二十积分。 “不是二十积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