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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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冉竹摇了摇头,接着又剧烈的点头。 眉宇间皱着的那条线不由加深几分,冷千寻放下毛笔快不跑过来,激动的把着沈冉竹的肩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王妃出事了?” 自从关押季寒烟一晚上开始,冷千寻这颗心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这让他很是烦心。 怎样碍于面子冷千寻还放不下身段,不能去看季寒烟。 而今沈冉竹一大早上悲愁善感的走来,这让冷千寻不自觉联想到昨天晚上季寒烟被冻得瑟瑟那一幕。 冷千寻第一联想到的便是季寒烟出事,只要一想到季寒烟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冷千寻这颗心仿若被放在火上煎烤一样。 见冷千寻这般紧张担心,沈冉竹眼前一亮,当下心生一计。 她低垂着脑袋,手帕擦试着眼泪,泪如雨下。 沈冉竹这幅样子反而让冷千寻更为紧张,他的声音也陡然拔高许多:“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不要哭倒是说呀。” 沈冉竹讨眸看了看冷千寻,哭的声音比刚才又大了几分:“昨日我百般劝慰,希望表兄不要责罚表嫂,我早就告诉过表情,表嫂身子虚弱无法承受那般折磨,怎奈表情对我的话视而不见。” “而今表嫂被关了一个晚上,表嫂那娇弱的身子自然是受不了这腊月的冷,表嫂她……” 沈冉竹的话还没说完,冷千寻已经跑着离开书房。 看着紧张离去的背影,沈冉竹勾了勾唇角,心里很是得意。 她早就看出来冷千寻对季寒烟的在意,只是可惜了冷千寻平日里喜欢将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就算真的喜欢也不会表露于外。 若非不是渔冷千寻,从小玩到大对他很是了解,沈冉竹也很难看出来冷千寻的心思。 对于这个表哥,沈冉竹从小cao心到大,因为冷千寻性子冷傲孤僻原因,平日里很少有朋友,也很少同女子有接触。 之前沈冉竹一直担心冷千寻的婚事,生怕以冷千寻的脾气会孤独终老。 而今冷千寻难得找到一位妻子,本以为从此可以不再担心关心他的事,怎奈冷千寻对自己的妻子这般冷漠。 明明在意却总是得罪对方,总是嘴硬的想让人撬开他的嘴巴。 为了自家表哥以后的幸福,沈冉竹只能尽全力的帮忙为冷千寻争取。 因为时间的原因,沈冉竹席只能加快速度,希望在她离开世界的时候,能够真正地撮合二人,让二人坦开心扉,真正的面对彼此的心。 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是因cao心的太多,还是经常往外跑感染了风寒,沈冉竹觉得身子很是不舒服,终日迷迷糊糊。 她很想回去休息,也可以想到那个不懂情趣的表哥,沈冉竹还是放心不下,想要跟过去看看。 果然跟她预想的一样,他那个不懂情趣的表哥果真得罪了季寒烟。 她好不容易策划好的一切,就这样被这个不懂情趣的表哥所打破。 看着站在祠堂门口喋喋不休争吵的二人,沈冉竹匆忙的跑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生怕两人打起来。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跟表嫂吵什么呀?” 冷千寻黑沉这一张脸:“为了解除禁闭,不惜用谎言来欺骗本王,如此办法你到也能想的出来。” “自从跟你在一起后,竹儿都学会撒谎了,你身为表嫂不以身作则反而引诱竹儿犯罪,你可知你这样做有违身份?” 季寒烟紧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冷千寻,本来想要解释的她,在看到冷千寻那张了冷漠欠揍的脸,最后也懒得解释。 沈冉竹被弄得满头雾水,她刚来就被提到名字,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表哥你误会了,我之所以撒谎并非是表嫂教我的,而是我自己撒谎的。” “到了现在你还想帮她说话,你可知你这般帮她,只会让她得寸进尺,越发的变本加厉不懂礼数。”冷千寻刚才有多担心季寒烟现在就有多生气。 天知道他急匆匆跑过来在看到季寒烟坐在软垫上,吃着给祖宗上供的贡品,是怎样的一番心情。 不仅如此,更过分的是季寒烟将柱子上挂着的布拽下来当被子盖,还将垃圾随地乱扔,好好的一个祠堂,竟变成了季寒烟絮窝的地方。 亏得他担心她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可是季寒烟呢,呆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睡。 不懂得尊重祖宗,将祠堂弄的凌乱不堪,就算冷千寻脾气再好,也无法容忍。 季寒烟深吸一口气,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沈冉竹,毫不示弱的迎上了冷千寻的目光:“王爷似乎很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我看您是王爷当久了,平日你说什么没人敢反对,故而养成了你这种唯我独尊的性子。” “你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会进让着你,所有人都会容忍你的狂妄自大。” 沈冉竹不停地给季寒烟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了,怎奈季寒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季寒言是那种性子比较执拗的人,一旦认定的事儿就会坚持到底,哪怕撞了南墙也会将男枪拆开继续走。 眼底晕上一层阴霾,这是第一个敢这样跟他说话好活着的人。 “看来你对本王的责罚并不满意。” 季寒烟高傲的昂着下颚,一点也不怕激怒冷千寻,从小生长在江湖,她不似大家闺秀那般胆小怕是,也没有她们那么娇弱。 季寒烟做事喜欢随性而为,但凡能用武力解决的事儿,从不会费力的去跟人废话。 “王爷若想换个方式责罚,那你责罚就是,无论王爷想用什么手段,臣妾都不会服软认罪,因为臣妾并不认为臣妾哪里错了。” “表嫂您就不要跟表情怄气了,得罪了表兄你有什么好处。”沈冉竹都快要被气晕了,她一心想要调节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不是故意在跟她作对,她越是调节,他们二人就越是想法的破坏。 沈冉竹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