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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不想想他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做呢?” “那唐颂身上那些伤哪来的?”姜飞抬手比划着,“他肩胛骨位置还有淤青,那地方总不见得是他自己弄的吧?” 谢衍放下水杯:“先去酒店看看再说。” 路上有同事小张开车,谢衍又点进第一条热搜,评论高达二十多万。 瞿铮远这几年在娱乐圈的地位逐渐稳定,鲜花与赞誉齐飞,太多人眼红嫉妒,许多经纪公司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上的资源。 墙体只是裂了一道缝隙,这些人就齐心协力起来,想将它推倒。 有迅速撇清关系的,有打着支持正义的名义蹭热度的,也有写小论文说相信他人品的,还有忙着公关撤热搜的团队。 在舆论的风口浪尖,是敌是友一目了然。 网友们就像网里的鱼虾,被分成好几拨,有相信就有否定。 冷嘲热讽都算好的,还有些直接上瞿铮远微博底下评论。 ——看你长得就像基佬,果然如此。 ——死同性恋,真变态,赶紧滚出娱乐圈。 ——一出道就cao什么富二代人设,哈哈哈哈哈哈哈,早点承认是gay你早出圈了! ——嘻嘻,祝你早日患上艾滋! 谢衍感觉胸有点闷,互联网总能把一堆傻逼送到你眼前。 他开窗通风,退出软件,眼不见为净。 街景在眼前飞快掠过,他在想,如果整件事是有人精心策划,那么最终获益者会是谁? 唐颂吗? 为了热度? 应该不是,瞿铮远毕竟是电视剧的投资人,跟投资人对着干有什么好处? 而且瞿铮远既然愿意借他钱,就说明这两人之前并没有什么恩怨。 很快,车子抵达酒店,物证科的刚从301采集完样本回去,房间被暂时封了起来。 谢衍让小张去拷一份酒店的监控录影,然后叫上姜飞做走访调查。 “唐颂说,他反抗的时候曾呼救过,或许隔壁的能听见声音。” 这小子依然坚信最初的判断——瞿铮远有罪。 谢衍敲响302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叫苏美芳,外地人,来厦城旅游的。 “请问昨晚八点到九点半这个时间段你在房间吗?” “在的在的。” 谢衍继续问:“这期间你有没有过听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有的啊。”女人点点头,“我记得在九点左右吧,听到隔壁有个男人在喊救命。” 姜飞看了一眼谢衍,挑挑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谢衍问。 苏美芳说:“因为前不久这边不是出过凶杀案么,然后我就有点担心是不是会出事,后来我还去隔壁敲了敲门,听见一个男人说在跟朋友闹着玩,然后我才放下心回房间。” 姜飞飞快地做记录,谢衍又问:“你确定是九点左右吗?他喊了些什么还记得吗?” “就喊救命啊。” 谢衍:“你听见他是怎么喊的,能给我模仿一下吗?” 苏美芳想了想:“救命啊——不要这样——” 谢衍的眉梢微抬:“你确定?” “确定。”苏美芳点点头,又说,“哦,好像还带着一点哭声。” 这期间,谢衍始终注视着她的双眼,声音沉了下去:“麻烦你再仔细回忆清楚,到底是哭了还是没哭?” “大概是哭了,反正我听着像在哭。”苏美芳避开谢衍的视线,看向姜飞,“警察同志,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啊?” “没什么。”姜飞笑着说,“谢谢您的配合啊。” “不客气,应该的。”苏美芳又看了一眼谢衍,“那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 谢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之后,谢衍又跑到楼上楼下问了一遍,楼下没人住,401的客人在八点到九点半这个时间点不在房间,也就是说,苏美芳是唯一一个证人。 而她的口供又能和唐颂的对上,对瞿铮远极为不利。 坐回车里的时候,谢衍搓了搓疲惫的双眼,长时间过度用脑,感觉思维有些混乱,偏偏边上的姜飞还喋喋不休。 “我就说瞿铮远是个衣冠禽兽吧,仗着自己有地位欺负一个新人,你看他cao作多熟练啊,弄完就拿钱封口,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 回警局没多久,瞿铮远那边的律师团队就到了,在了解情况后让公关发声明以免事情再继续发酵下去。 法医科那边的鉴定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床单上有**残留,根据比对分析,是唐颂本人的,垃圾桶的纸巾上检测出来的**分别来自瞿铮远和唐颂。” 谢衍脖子一伸,呆若木鸡,只感觉脑袋一阵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如果说报案人和证人会撒谎,可法医科的鉴定报告不会撒谎。 姜飞在边上补上一刀:“啧啧啧,他完了。” 谢衍把鉴定报告扔在桌上,倒在座椅里叹了口气,边上有跟他一样还在加班的同事在吃泡面,问他要不要来点。 瞿铮远的事情没解决,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吃东西哪里力气干活。”小张自作主张地给他泡了碗汤达人,“你最爱的口味,加了几根小香肠,可能沉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