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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冶家是开婚纱摄影公司的,口碑不错,门店遍布全国各地,他给谢蔓介绍的新工作就是当店里的模特,拍宣传海报与视频,每个月薪酬比她之前打两份工还要多。 谢蔓无法不心动。 刚开始工作那会,两人并没有太多实质性接触,偶尔约个饭喝个茶还是和同事一起。 陶冶待她总是客客气气,天气一变就嘘寒问暖,渐渐地,谢蔓觉得他人挺可靠,也跟他说起一些家里的情况。 正式恋爱是从第二年夏天开始的,陶冶在电影院里偷偷吻了她一下,开车送她到楼下时,又索要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谢蔓彻底沦陷了。 人一旦坠入情网后,都会缺乏理智,谢蔓也没能逃过这定律,多巴胺的分泌使她变得盲目、热情又感性。 有一天,陶冶抱着她说,想要拍一套独一无二的裸体写真收藏起来。 谢蔓知道一些艺术家总是对裸体有着情有独钟的向往与追求,她虽然不怎么能接受,但思考再三后,还是答应了陶冶的请求。 只是她实在没法赤身裸体地对着镜头摆弄姿势,退而求其次地换上好几套性感内衣。 拍摄地点就选择在陶冶的工作室,沙发、床、地板、落地窗。 他们在很多地方取景,又在很多地方做.爱,沉沦在爱情与欲望之中,难以自持。 谢蔓以为自己会嫁给这个男人,但热恋期一过,她逐渐发现了陶冶的一些缺点。 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他要求她随叫随到,不准隐藏任何秘密,不光如此,还整了很多情/趣玩具,这让谢蔓感到很无奈。 陶冶多疑敏感还有一点暴力倾向,这些都在热恋期过后才慢慢显现出来,谢蔓和他争吵过几次,后来提出分手还要辞掉工作。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当初百分百的信任会换来悲惨的囚笼生活。 其实那天在工作室里,对准她的不光是相机镜头,还有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了他们做/爱的全过程。 只要她一反抗,陶冶就用视频和照片相要挟,还说要发给谢衍看看。 谢蔓崩溃了,她只能撑起笑容配合着他,在折磨中寻求生机。 好在没多久,谢衍被保送进了星程高中,她瞅准机会,找到并销毁了存储文件的硬盘,还把陶冶的手机和电脑都给格式化了。 她就像是个被敌军发现了的特工,带着谢衍连夜逃离项城,社交账号与手机号作废的作废,更换的更换,陶冶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那是一段很灰暗的记忆,她一直试图将它从大脑中抹去,也有了一定成效,却没想到这个噩梦竟然还有后续。 她不知道陶冶这么跟着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心里很没底。 结完账,她又带着谢衍落荒而逃。 怕谢衍嘴太快,她还在车上叮嘱他不要将今天碰到陶冶的事情说出去。 “你怕姐夫吃醋啊?”谢衍抱着零食嘿嘿一笑,“难怪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是想贿赂我?” “便宜你了。”谢蔓牵强地笑了笑。 瞿平生虽然没什么处女情结,但她跟陶冶的那段感情有点特殊。 哪怕事情过去了两年,她一看见陶冶的眼睛仍然会感到焦虑与恐慌。 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提着刀的神经病,没人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经过陶冶这么一闹,谢蔓的思绪彻底混乱,她完全把谢衍谈恋爱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过饭,谢衍将她送出小区,终于有机会看手机,微信上已经攒了十多条信息和两通视频申请,都是瞿铮远发来的。 他赶紧回拨过去。 “你干吗呢,一下午都不回我信息。” 瞿铮远刚洗过澡,赤裸地躺在酒店大床上,被子堪堪盖住一点人鱼线,露出大片肌肤和淡淡的红痕,这血脉喷张的画面又让谢衍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免有些羞耻。 “我姐一直在我边上呢。”谢衍说。 瞿铮远眉梢一挑:“在就在呗,在就不能跟我视频了啊?” “她还跟你爸视频呢,你想把你身上那些……” ‘吻痕’两个字他实在难以启齿,直接用“嗯嗯”代替,“都暴露给别人看啊?” 瞿铮远哈哈大笑:“这不是挺刺激的么?他们谈他们的,我们谈我们的,对不对,小舅舅?” ! 谢衍被这一声小舅舅撩得骨头酥了,膝盖软了,一头扎进被窝。 “刺激个鬼!”他眨眨眼,叹了口气,“我上回不是跟我姐说我在谈恋爱了么,她今天又问我喜欢的人是谁,是不是男的,吓死我了,我差点儿就暴露了!” 瞿铮远:“她怎么知道你喜欢男的?” “她瞎猜的呗,估计就是试探试探,不过她这个人的接受能力比我想象中的强多了,她说就算我喜欢男的她也能接受。” “是么?”瞿铮远嘴角一翘,欣喜地分析道,“可能是她从小到大的一些经历让她变得很豁达吧,就像我,天天带你,把我脾气都磨没了。” “呿,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洗澡怎么就不能说了,昨晚上还是我抱你去浴室洗澡的,你……”瞿铮远话音未落就被谢衍吱哇乱叫地打断了。 “不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