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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顿时嘴角抽抽,在脑子过了一遍晚上他做了什么,忽然自觉没趣,裹了被子就往床边翻过去,跟以往一样。 随屿若没性致,他就从不开口提需求。 楚晏拥着被子半坐起来,脑子再次过了一遍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给随屿做饭,做的是随屿爱吃的,味道也还行好像没出大的差错,吃完饭,他又剥了一盘随屿喜欢的荔枝,然后就是一起坐沙发上互不打扰,一个办公一个刷平板,到睡觉点了一前一后洗漱完上床。 有哪里出错吗? 楚晏不解,随屿连续两晚没跟他做,他扳着手指数了数这几天的次数。 他蓦地蹙眉,七次好像有了。 随屿之前一个月里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出差,又一向在床事上表现得不甚热衷,习惯性固定次数,加上楚晏发1情1期所必需的,每个月堪堪不过十次左右。 这是打算把剩的可有次数搁到他发1情期? 莫非是不行了? 楚晏正把随屿的替身小人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鞭策,突然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头埋在被子里,使劲往里洪,克制不住地笑出声。 当楚晏简单收拾完下楼,他没有在客厅看见随屿。 楚晏原地脚尖轻点转悠了一圈,才突然记起今天是周一,随屿有例会需要开。 汤从被愉快地放了两天假,他过来南桥别菀时,手里专门提了一个袋子, 楚晏开门,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嘴角一抽,“汤从,你越来越没品了。” 汤从嘻嘻笑,扬着袋子往楚晏怀里一塞。 楚晏身子一抖往旁边避,嫌弃地把袋子撇回汤从手里,“我不要,我不吃,我拒绝。” 三连我,中心思想汤从了然,“晏哥你真不吃?我刚排队去买的,新鲜出炉的红豆酥哦!” 楚晏瞪他一眼,转身上楼。 汤从也不恼,拎着袋子进去,哼着歌进厨房去忙活了, 上午楚晏没有排工作,他过来陪楚晏看剧本,等下午一点再送他去苏致家。 邓骏昨晚把最近两周的安排都跟汤从说了,重新制了行程表,每天下午一点到五点,都是送楚晏去上课。 楚晏从楼上重新换过一身衣服下来,汤从正好从厨房探出脑袋,“晏哥,我熬了点rou粥,你来点?” 楚晏走过去给了汤从脑门一暴栗,“我能吃吗!啊?!”他要被汤从这厮给气死了,红豆酥就算了,还rou粥。 “说!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楚晏一站到厨房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rou香味,空荡荡的胃不由地瑟缩了下,他看都不敢看那锅rou粥,脚尖一转,就往回走。 路过餐桌时,看见桌上那熟悉的包装袋,楚晏还是没忍住,偷拿了一小块。 汤从巴在门边,看着津津有味偷吃的某人,委屈地垂下手,耷拉着肩转过头,屁颠屁颠地盛出一碗粥,撒上绿油油的葱花端出去。 楚晏正在偷吃第二块红豆酥,看见汤从出来。 “汤从!”他闻着那rou味就恼,他昨天晚上做饭,专门另做了一份少油少盐的青菜,晚饭他是就着白开水吃青菜。 随屿坐他对面,看着他吃着水涮洗过的青菜,一句话也没说。 汤从把碗摆放在楚晏面前,伸起手指比了那么一丢丢,“晏哥你放心,我真就放了这一点点rou沫,提味用的,也没放盐。”他嘻嘻笑着说。 见楚晏还是不为所动,汤从又道。“晏哥,你真没胖,还是那么玉树临风帅气逼人。” 汤从脑子里一瞬间蹦出来什么词,他就全往楚晏身上堆。 吹完一波彩虹腔,就看见楚晏施施然地坐下去,矜持着姿态,握住了那小瓷勺。 汤从松了一口气,别过身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早上随屿助理来参打来电话,嘱咐他想法子让楚晏吃点rou,喝点rou汤也成。 楚晏喝着他垂诞许久的rou粥,瞥见汤从动作,轻勾唇。 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又或者是谁让他做的,他都懒得跟汤从再计较。 楚晏喝了粥不算,手又伸了出去,拿起了第三块红豆酥。 汤从这时候,再也不敢阻挠了,他想着,万一楚晏后面进组前长rou了的话,他大不了陪着练回来。 等楚晏终于心满意足地用完餐,他挥手一指,“把这给拿开,今天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的是还剩下的红豆酥,汤从屁颠地应是,麻溜地就捡起袋子开门跑出去。 楚晏坐到矮几前的地毯上,听见门开声,抬手招呼从门外回来的汤从。 汤从怀里抱着一摞书走过来。 “这是什么?”楚晏拿起最上面那本,蹙眉翻了翻。 汤从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放下书,甩了两下手,“邓哥给的,好像是今年束影表演系大一的教材。” 楚晏把手上的书一丢,“他什么意思!” 汤从见他面色不好,默默往旁边挪了挪,闭口当哑巴。 楚晏看着那几本书就恼,他去上课又不是去读书上课,难道还要背个书包去不成。 越想越燥,楚晏把剧本翻得哗哗响,看着上面的——沈池冷脸把周未拉到身后,接着是一大段的台词,他更来气。 沈池就是《法医执手》里的男主,周未是官配的cp实习生助手。 楚晏翻到的这页是女主在被受害者家属咄咄逼人时,男主护住她,用一大堆理论轻描淡写地反驳回去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