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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了下神情专注的某人,乔遇查了下自己银行账户上的余额。 嗯。 就算要他全部身家也要续。 大不了他以后不那么欺负纪宝贝了嘛。 不知不觉间,落后于城市现代化的村庄近在眼前,乔母身边牵着一只大黄狗,站在村口路牙石上冲他们招手。 带回来三次,乔爸乔妈似乎直接拿纪戎琛当亲生儿子看了。 接到人后又是问他开车累不累,又是说准备了他喜欢吃的让他俩快去洗手,看得乔遇在一旁气鼓鼓的,不满道:“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乔母笑着搂了把他胳膊:“怎么越大越爱使小性子了?” 她知道只有打心底里相信一个人才会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撒娇。 故意板起脸来,看着纪戎琛,看似责备,实则满意:“戎琛你不能什么都让着他,都是男人,本来就该互相体谅,不要因为乔乔年纪小就全听他的。” 纪戎琛面上应着,私下悄悄勾了勾乔遇小指。 乔遇扯扯嘴角,冲他比了个中指。 纪戎琛无奈摇头,眼里都是宠溺。 吃过腊八饭,又做了大扫除,阖家团聚的欢声笑语中,年味越来越浓。 因为开发不足,乔乔老家很“旧”,但也因此保留下来很多现在都市里已经再不可见的场景和习俗。 比如说腊月二十八的社戏和挑着货车走街串巷吆喝的“糖人。” 大雪过后,给村庄覆上了一层神秘感,从楼上阳台看下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几个小孩围着胡同口卖酥糖的老人又笑又闹。 乔遇惬意地伸了伸懒腰。 他可太喜欢这种现代社会里早已经难寻觅的,带有浓厚传统印记的生活场景了! 被心中喜悦带动,乔遇戴上帽子手套,“蹬蹬蹬”冲到楼下,开始哄着门外的小孩跟他一块堆雪人。 厨房里晾着自家做的腊rou,客厅里飘荡着各种菜色的香气,炉火里的柴正旺…… 纪戎琛开完视频会议出来,环顾一圈,没找到乔遇的身影,挑挑眉走到阳台,循着熟悉的笑声看过去。 院子外面的积雪上,乔遇穿着大大的羽绒服,正和一群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心有灵犀一般,乔遇仰起脸,帽子上兔子耳朵垂着,挺而翘的鼻尖通红,脸上挂着灿烂笑意,像是冬日里悬在天边的暖阳,璀璨明媚。 四目相对,乔遇眼里闪过狡黠,不动声色地冲纪戎琛招招手:“快下来!” 纪戎琛颔首。 一分钟后走到门边,刚推开门,一个雪球迎面而来。 乔遇站在离他两米远处,笑容挑衅。 雪的冰冷渗透肌理,纪戎琛皱了下眉,把衣领上的雪花抖落下去,不跟他一般见识。 迎面又是一个雪球。 纪戎琛:“……” 他忍。 老婆只能在床上教训。 念头未消,乔遇扔得更加肆无忌惮,纪戎琛没说话,转身就走。 乔遇挠了挠头。 啊? 不是吧,难道生气了? 乔遇两步跟上去,往纪戎琛身前探了探脑袋,想看他表情。 纪戎琛忽然伸手揪住他的兔子耳朵,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气定神闲地把人拎到自己眼前:“还扔吗?” 靠。 演技帝。 乔遇“嘿嘿”一笑,就势搂上纪戎琛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宝贝,我错啦。” 纪戎琛揽上他的腰,想加深这个吻,乔遇一低头,从旁边绕了出去。 站到安全区域后,神情嚣张丝毫不慌:“才怪。” “好吧。” 纪戎琛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在乔遇不解的目光中快速蹲下去攥了一把雪,乔遇笑着躲开,同时迅速做出反击。 笑声和闹声交织成片。 哄小孩子一样陪乔遇玩了半个多小时,到结束时,纪戎琛发梢和纤长眼睫上都缀着大片的雪。 乔遇筋疲力尽,拉着纪戎琛躺在厚厚的雪地上,看看辽阔苍穹又看看身边的人,摘下手套,两只手抱住纪戎琛的爪子,一边搓一边哈气,给他暖和手。 纪戎琛把下巴搁在乔遇脑袋上。 天色黯了下去,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听着鞭炮声和路边燃起的烟火,乔遇忽然道:“我跟你竟然一起过了两个年了。” 想起先前种种,纪戎琛缓缓看向乔遇:“我们会一起过更多个年。” 乔遇眉梢微扬,手往纪戎琛腰上一搭,语气豪横:“当然!” —— 大年初三,乔遇和纪戎琛去了国外某个有雪山有温泉的小岛度假。 之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过年什么的,对乔遇而言无非是多个名正言顺的假期咸鱼瘫。 别说出国度假,连除夕当晚都是窝在沙发里听着春节联欢晚会的背景音打游戏,饿了再点份外卖。好处是,过年这天队友比较宽容,基本都在互相发“新年快乐”。 现在不一样了,不仅有人跟他一起出国游,还有压岁钱,除夕晚上抢红包更是抢到手软。 美滋滋。 经过几个小时的航程,两人下了飞机。 在国外不用那么避讳,纪戎琛一手推行李,一手明目张胆的牵乔遇。 乔遇什么也不用拿,哒哒哒的跟在他身后。